“商戶之家,居然生了這份心思,望天吞月嗎?”
“七爺這話不對,第一,李家是有不少生意,可這商戶,七爺可不能這麼說,早在太太曾祖父那一代,李家就入了良籍,太太的父親,正正經經的秀才出身,我們大爺,不到二十歲就中了舉人,江南有名的才子,明年春闈一旦高中,就是進士之家。”
文二爺一臉嚴肅,寧遠沉默片刻,“這一句我錯了。”
“至於說生了這份心思,七爺,您是明白人,這不是我們太太生了心思,這是沒辦法,生不生心思,李家都在局中了。”文二爺攤著手,一臉為難,“要不然,我們大爺明年春闈中了進士,要是外放,也就一個知縣,在六部,不過一個六七品小官,能入得了誰的法眼?等我們大爺一步步升到四品三品,嘿嘿。”和(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九章 關鍵所在
文二爺乾笑幾聲,“早該諸事落定,四海一新,我們大爺正好,新晉一個純臣。何苦淌這趟混水?七爺您說是不是?”
“你來找我,長公主知道嗎?”寧遠沉默良久問道。
“您說呢?”文二爺捻著老鼠須,衝寧遠眨了眨眼,寧遠被他這一眨眼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太醜了。
“李家想要什麼?”寧遠倒了杯酒,一口喝了,看著文二爺問道。
“李家自保而已,沒什麼想要的。”文二爺笑眯眯,“李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所求不過一份公道而已,大爺仕途能有一份公道,姑娘能得一份公道,如此而已,無所求。”
文二爺也取了只杯子,斟了半杯酒。
“李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寧遠衝文二爺舉了舉杯子,“好大的口氣,錢,我寧家有的是,人,二爺說的是自己嗎?”
“李家的錢不是給七爺用的,七爺有的是銀子,可有人沒有,比如,”文二爺仰頭喝了半杯酒,衝寧遠舉杯示意,慢吞吞接著道:“長公主。”
寧遠眼神驟然凌利,長公主已經開始呼叫李家的銀子了?她動手了?她要幹什麼?
“至於人,不才在下確實算一個,不過,七爺是聰明人,在下這樣的,也只能,算一個而已。”
寧遠盯著文二爺,目光越來越深沉。
長公主確實有所舉動,他沒查到,可他覺察到了,李家確實被長公主扯進了局裡,或者說,借長公主入了局,這個文濤,到底是替李家,還是替長公主來試探自己?
替李家,一個李家,他現在想滅了他們也輕而易舉,替長公主……長公主想幹什麼?是什麼心思?
“說說長公主。”寧遠突然開了口。
“長公主麼,”文二爺捻著鬍鬚,捻的寧遠幾次衝動想把他那幾根老鼠須撥光算了。
“七爺肯定比我清楚,長公主,生而不凡,一直到七歲……”
“這些我知道。”寧遠打斷了文二爺的長篇大論。
“知道就好,”文二爺毫不介意,還是一臉笑眯眯,“既然知道,七爺也該能想到,長公主的脾氣。”
文二爺的話戛然而止,寧遠微微蹙眉,片刻,接著問道:“她為什麼不嫁人?”
“這事兒,誰知道?不過,在下覺得,大約是這天下沒有能入得了長公主法眼的男人吧。”文二爺的語氣頗為篤定。
寧遠失笑,“你覺得?你見過長公主幾次?”
“在下失言,應該是,姑娘覺得,在下不過覺得姑娘的覺得很有道理。”文二爺一臉認真的解釋了句,寧遠想笑,笑容還沒綻開,就定住收了回去,姑娘覺得,她家姑娘……那個如詩如畫的江南水鄉小女子,長公主能看得入眼她,好象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他的處境,確實象文濤所說,困獸一般,他找不到打破的地方,也許,今天就是個機會,哪怕是陷阱……
自己從陷阱中反轉而出,火中取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寧遠垂著眼皮,阿爹說過,最重要的決定,要遵從內心的感覺。
“二爺所說困獸,不知道二爺有什麼見解。”寧遠話題一轉,文二爺捻著鬍鬚笑起來。
“七爺果然英雄豪傑,令人佩服。”文二爺往前靠了靠,一雙眼睛裡亮光閃爍,“我說過,我家東主一片誠心來助七爺,我這話,就明話直說,七爺要脫困,頭一步,是要助寧皇后和五爺脫困,寧皇后和五爺脫出離宮那個牢籠,才能有之後的打算。”
寧遠看著文二爺沒說話,這個他也想到了,可怎麼能讓姐姐和五哥兒脫困?他完全是狗咬刺猥無所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