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8部分

還有我!不殺盡賊子,誓不生還!來!乾杯!”

……

寧遠依舊懶散的、斜斜的坐著,眯縫著眼睛,一口一口抿著酒,斜著身邊激動的語無倫次的眾人,臉上的笑容顯的十分疏離漠然,就他們這樣的,還殺敵?真上了戰場,不當場嚇死就算英雄了!

季疏影也一口接一口抿著酒,看著寧遠,心裡一陣呵呵,這是個粗魯夯貨?有這樣的夯貨嗎?

這一場篝火,從一開始就激動上了,酒喝了好幾大桶,飯菜倒沒人動,鬧騰了一個來時辰,人人喝了個東倒西歪,喝醉了就從六月等人手裡搶過盾和槍,歪來歪去的亂蹦亂跳,一邊跳一邊扯著嗓子吼的完全不成腔調……

寧遠斜在氈毯上,一杯接一杯,喝了七八杯酒,搖搖晃晃站起來,渾身醉意,“小爺我……醉了,你們樂,小爺……睡覺去!”

寧遠發了話,六月等人忙叫了小廝,幾個人扶一個,連拖帶扯,連哄帶騙,將興奮的沒邊的眾人往回送。

季疏影瞄了眼四周,不動聲色的跟上寧遠,伸手扶住他,“七郎酒多了,我扶著你。”

“你是……小六?小六沒你長的好看,你是……小爺眼睛花……花的厲害……”

“七郎怎麼會眼睛花?七郎,過幾天就是五爺生辰,七郎的禮物備好了沒有?可別忘了。”季疏影直視著寧遠幾乎眯成一條縫的雙眼,寧遠腳下繼續踉蹌撲跌,嘴裡念念叨叨,“生辰?可不是,忘倒沒忘,哪有禮物?備什麼備?他能少什麼?小爺現在……能給什麼?能給的,他都不少,他什麼也不少!不用!小爺我……沒空!要賀,也得……往後。”

“在下也是這個意思,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在乎今年還是明年,或是後年,總有好好慶賀的時候,七郎酒不算多,心思清明得很呢。”季疏影抱著寧遠,貼在他耳邊說話,彷彿他一鬆手,寧遠就要一屁股跌在地上。

寧遠腳步更亂,胡亂揮著手,“你……說得對!說得好!好!”

“五爺和那位……可安康?”季疏影低低問了句。

“什麼?你說誰?誰不好?”寧遠在季疏影懷裡一個轉身,手指點著後面東倒西歪四散而去的諸人,“哪個不好?不好就不好,好就好,就是幾杯酒,沒事兒!你放心,我沒事兒!這點酒算什麼?小爺我當年……當年……飲馬都用酒……呃!”

寧遠一個接一個打著酒嗝,好象真醉了。

季疏影無語的斜著他,他這份戒心,可真夠重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六章 順水一賭

呂炎和李信住在一個院裡,跟季疏影的院子緊挨著,可這會兒,呂炎拖著李信,腳步踉蹌,彷彿分不清方向,一路走斜,離季疏影和寧遠越來越遠,繞了個大圈子才又折回去。

李信也跟著拖著步子一幅醉態,季疏影衝上去扶寧遠,這中間的門道,看呂炎這樣子,他大約是心知肚明的,這樣正好,他只管跟著呂炎,他最好什麼也不知道。

第二天,諸人起的都晚,昨天又是打獵又是狂歡,原本至少連打三天獵的計劃,到這第二天就不了了之。

中午,莊子後面那片百年銀杏樹林裡搭起了紗幔,地上鋪了寧遠帶來的巨大而厚的氈毯,擺開桌椅,柳漫等人也不用專門的空地,就在各桌中間,輕唱漫舞,阿蘿還是沒出來,衛鳳娘忍不住嘆氣,這位阿蘿小姐,只學會了抱著墨七當保鏢,還是沒學會怎麼做一名紅伎啊。

酒過三巡,有的將喜歡的女伎拉進懷裡,揉揉搓搓肆意調笑,有的正你來我往的拼酒……

墨七有幾分心不在焉,他在這兒熱鬧快活,阿蘿不知道怎麼樣了,阿蘿不肯來,來了多好,大家一起快活熱鬧……

週六擠在寧遠身邊,興奮不已的暢想未來,他要如何練功、如何上陣、如何殺敵,以及如何立功、名揚天下……

季疏影以及呂炎、李信幾個和寧遠、週六一張桌子,季疏影捏著杯酒慢慢抿著,看著週六,突然笑道:“六郎,看到你,讓我想起一篇小文章,簡直就是給你寫的,你要不要聽一聽?”

“給我寫的?什麼文?”週六一臉怔忡,呂炎下意識的先看寧遠,目光從寧遠身上移向季疏影,又看向週六,周家和季家一向不和,週六和季疏影雖說不至於水火不融,也經常碰到一起,可季疏影從來沒主動跟週六說過話,當然週六也不理他,今天,這是要示好,還是挑釁?

“楊一笑,初從文,三年不中,後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季疏影一字一句唸的很慢,剛唸到中鼓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