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連春闈?為什麼?”
文二爺盯著李信,李信擰起了眉頭,“有謀算?”
“對!就是起了心,有了機會,要謀算了!定北侯府那位七爺……我果然沒猜錯,季家這是動了心了!可是,這動心,是看到什麼了?還是……”
文二爺摺扇拍著額頭,又開始轉圈,“空想不行啊,人沒見到,事兒知道的太少,這樣可不行……那個寧遠,一定要找機會看一看!不過,一定是這樣,必定是這樣……季疏影、季家,這份當機立斷,令人佩服,這份當機立斷……唉,可見這心結,結的有多深!”
李信聽的心驚肉跳,忍不住連嚥了幾口口水,一篇文章而已,二爺竟然一路推到了寧遠身上,推到了……天底下最大的那樁大事上面,可這番推論,絲絲入扣,無可辯駁,也……確實如此!
“你回過信了?”文二爺一雙眼睛亮的��耍�鈽乓⊥罰�白蛺焯煒旌諏瞬攀盞劍�餛�惱掠屑復Σ緩瞎婢兀�藝��儐趕縛匆槐樵倩匭擰!�
“不合規矩?那是小事!”文二爺揮著手,“規矩不規矩,他們季家還缺挑規矩的人?這些小節你不用管,你只看他這文章,合不合得上朱藩司的脾味,這樣,你回封信,細細寫明朱藩司對你文章的評價,還有朱藩司說過的,和文章有關的話,越細越好,把這個寫清楚就行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一章 雨中閒話1
“會不會太唐突?”李信有幾分遲疑。
文二爺一聲曬笑,“怎麼待人要看是什麼樣的人,這一條你得好好跟呂炎學一學,季疏影這樣的人,是所謂的性情中人,這樣的人,合則合,不合就是不合,他性子孤直,也喜歡直爽之人,他必定欣賞有才有膽的人,你這封信,就照我說的寫,必定能對上他的胃口,老子很看得上季家,這個季疏影,值得咱們交好。”
“好。”李信答應了,坐到案前,開始磨墨,照這麼寫的話,他就不用再細看季疏影那篇文章了。
李信寫信,文二爺接著轉圈想他的大事。
“這個寧遠,要怎麼樣才能好好看一看?”文二爺手裡的摺扇不停的敲著自己的額頭,“這人,要麼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蠢貨,要麼,就是位極其狡詐的梟雄,只怕是位梟雄的成面大,那就不能隨便窺探……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李信抬頭看了眼團團轉圈的文二爺,有幾分好笑,“二爺別急,都在京城,總會有機會,這事也得隨緣份。”
“唉!你說得對!”文二爺長嘆了口氣,不轉圈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起來有幾分洩氣,“這事,得隨緣啊!是得隨緣份,這場大事,咱們,得隨緣。唉!”
文二爺又是一聲長嘆,這聲嘆息裡,充滿了遺憾和難過。
隨緣這事,太不靠譜了,這麼大的事,這麼精彩難得的機會……萬一隨不上緣呢?眼睜睜看著人家熱鬧……這可太難受了!
李桐到寶林庵時,天空飄起了細雨。
小院裡,福安長公主站在廊下,揹著手,仰頭看著漫天的雨絲。
李桐進到廊下,水蓮取出鞋給她換了,照例往後罩房去等著。李桐坐在平時的位置,見銀壺裡水已經滾了,開啟茶罐,取茶粉沏了杯茶,聞著茶香,看著站在筆直的福安長公主。
長公主對雨,應該別有一番感情吧。
兩人一個站著看雨,一個坐著喝茶,李桐喝完了一杯茶,福長長公主長嘆了口氣,轉身坐回李桐對面,懶散的往後靠在椅背上,“這山裡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管春夏秋冬,只要下雨,就有絲絲涼意,比城裡舒服多了。”
“嗯,我覺得山裡好。”李桐站起來,重新取了山泉水放到紅泥爐上,從福安長公主面前拿過碾子,開始碾茶。
“宮裡很熱,阿爹怕熱,他又不喜歡用冰,就修了幾座水殿,聽說過水殿沒有?”福安長公主聲音閒淡,李桐卻聽出了閒淡中的懷念。
“知道,我家裡有一座水亭,蓋在樹蔭下,一用起來,在亭子要穿夾衣才行。”李桐碾好茶,用銀匙將茶粉放進杯子裡。
“我住宮裡時,也有間小水殿,到夏天,聽著水聲,就睡的特別沉。”福安長公主突然嗤笑了一聲,“阿爹奢侈,到皇上,慈悲節儉,愛惜人力。”
福安長公主的話戛然而止,沉默的看著李桐沏茶,李桐沏好茶,推了一杯給她,“嗯,前幾年流行京城壓金線,有奢侈的,一件襖子,密密麻麻壓的全是金線,穿到身上,陽光一照,恍的眼睛睜不開,後來皇上就下了旨,說是服妖,不許往衣服壓金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