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村貨說這個,你們懂個屁啊!”
織錦緞抬著下巴,一臉的我根本瞧不上你們,同桌的幾個人,上身後仰躲著他的口水,手底下卻下筷如飛,吃喝之餘,偶爾點下頭,算是盡了應酬的職責。
姜煥璋後背挺直,示意護衛,“看到那個老頭沒有?把他捉來,悄悄兒的!”
姜煥璋吩咐完,也不吃飯了,站起來出了酒肆,上車到了處僻靜地方,沒多大會兒,兩個護衛扭著一臉驚恐一路走一路掙扎的織錦緞老頭過來。
“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做什麼營生?說!”姜煥璋端坐在車上,盯著織錦緞老頭,冷聲問道。
畢竟是多了幾十年官威的人,織錦緞老頭身子一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答的順溜無比,“回老爺,小人錢富,富陽人,在太平府算命為生。”
“你說,這一科舉人半路都是經你的手,是你把他們推上去的?你是怎麼推上去的?”姜煥璋緊接著問道。
“啊?沒沒沒……沒有這事!”錢富一臉驚恐,兩隻手拼命擺著,下意識的想往後逃。
“按住他!”姜煥璋見他想逃,厲聲吩咐,護衛一腳踢在錢富屁股上,“老實點!”
“是是是!小人老實,最老實!回老爺,沒……沒有這事,真沒有!”錢富慌亂無比,目光閃爍,根本不敢看逼視著他的姜煥璋。
“不說?剁他一根手指!”姜煥璋眯眼冷笑。
“老爺饒命!我說!我說,我都說!”根本不用護衛拿出刀,錢富就已經嚇的魂飛魄散,舉著胳膊亂搖求饒。
“小人就是個算命先生,小人有幾分道行,秋……秋秋闈前,得上天指點,開了天眼,看到了考題,小人不知道真開了天眼,實在窮極了,就把題賣了,賣了些錢,真是開了天眼,老爺你要相信小人啊!”
錢富一張臉苦成了倒吊的苦瓜。
“搜他!”姜煥璋緊盯著錢富死死按在胸前的兩隻手,吩咐護衛,兩個護衛上前,乾脆利落的剝下錢富那件織錦緞長衫,再把錢富拽的原地連轉了七八圈,扯下被他纏在胸口的一塊綢緞,綢緞裡掉下個布包,錢富看到布包,一聲慘痛的哀嚎,奔著布包猛撲過去,卻被護衛飛起一腳踢倒在地。
護衛將布包遞上去,姜煥璋示意獨山解開布包,布包裡整整齊齊包著厚厚一疊銀票子,獨山看的眼睛都瞪大了,急忙點了,嚥了口口水回道:“爺,一共一萬一千三百兩!”
“這些銀票子是哪兒來的?是你賣題所得?那題是哪兒來的?我勸你最好老實交待,免受皮肉之苦!”姜煥璋緊盯著錢富,一字一句道。
布包被搜走,錢富象被抽掉了骨頭,癱軟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老爺你得講理,那是人小算了一輩子命存下來的養老錢……老爺,真是開了天眼,小人自幼學道,佛法精深,小人真是開了天眼啊……”
旁邊的書辦差點笑出了聲,學道學出個佛法精深,挺不容易。
“剁了他的手指。”姜煥璋冷哼一聲吩咐道。
“老爺饒命啊!”錢富抹著鼻涕和眼淚,“我說,小人都說,老爺饒命,這事不能怪我啊,小人是撿到的,真是撿到的……”(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五章 又送上了門
錢富在姜煥璋時不時剁手指的威脅下,一五一十交待了個乾乾淨淨,簽了字畫了押。
據錢富說,因為他跟左先生最心腹的長隨是鄉親,關係相當不錯,所以左先生就把這次發財的機會交給了他,秋闈考題是左先生給他的,他賣了銀子,照左先生的要求,是要全數上交的,之後左先生再給他點辛苦費,至於這一萬多銀子,是他每一宗偷偷多賣了幾百上千的銀子,存下來的。
錢富記性極好,哪天在哪裡賣給了誰,收了多少銀子,給了左先生多少,自己扣下來多少,交待的一清二楚。
姜煥璋拿到錢富的口供,以及那張賣題明細,心情舒暢愉快,他這運道,還是跟從前一樣的好啊。
童敏在江南經營了三四年,再說雖說秋闈鬧成這樣,可朝廷並沒有撤了他的差使,在太平府地界,他還照樣手腳通天。
姜煥璋的船一進江南西路地界,他就得了稟報,姜煥璋的船泊到太平府外的碼頭,姜煥璋換了便服上車進城,他更是一清二楚,及至姜煥璋捉了錢富,錢富又說了什麼,他那些心腹也都打聽到了。
童敏聽心腹稟報說錢富這麼這麼交待的,只聽了個瞪目結舌,事情不是這樣的!怎麼會……童敏這心思轉起來也很敢想,頭一個,他就想到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