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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舅舅那脾氣,我當時就不該……你該攔著我,現在……”

晉王欲哭無淚,這案子怎麼判?說是週六,甚至說是軟香樓的錯,老四不依,周副樞密肯定更不依,要是不判週六,或是軟香樓的錯,讓舅舅,或是自己承下這事,他十分願意,可大哥呢?大哥怎麼肯?

“王爺放心。”姜煥璋凝神聽了晉王的話,一顆心倒放寬了許多,果然和從前一樣,大爺和四爺,離圖窮匕首現,差不了幾步了,這案子只要想辦法找個替罪羊,葫蘆提掩過去,護住晉王和自己,也不過一年半年,大爺和四爺就撥刀相向,相敗俱死了。

“這案子,無論如何不能判周渝民不是,我讓人查過了,舅爺出事時,周渝民確實一直在衙門,這事是有人栽贓給他,至於軟香樓。”姜煥璋對這個阿蘿沒什麼印象,但一想到這個阿蘿是墨七的心頭肉,忍不住一陣厭惡。

“若是判了軟香樓的不是,軟香樓仗著墨七和周渝民的勢,若是死咬著周渝民不放,只怕麻煩,下官的意思,不如一起放過。”

“放過放過!我忘了跟你說,剛出宣德門,週六就攔住我,說這事跟阿蘿還有軟香樓全不相干,你若斷了是阿蘿或是軟香樓的罪,那就是往他頭上扣屎盆子。”晉王忙接了句,他驚嚇壞了,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嗯。”姜煥璋眉眼間閃過絲不以為然,再熬過這一兩年,周渝民算什麼東西?周家算什麼東西!

“這件事,軟香樓絕脫不了干係,一會兒我提審那個阿蘿,我的意思,”姜煥璋往晉王身邊靠了靠,“讓他們軟香樓找一個頂罪的人出來,只說平時和楊舅爺有些不對付,一時衝動,脫光了舅爺的衣服,鬧了這一場大事,把這事歸到舅爺的私人恩怨上去,這樣,就跟那兩位爺全不相干了,皇上必定也願意如此,畢竟,大爺和四爺一母同胞,傷了哪個,皇上和貴妃都心疼。”

“對對對!”晉王長舒了口氣,“昭華,多虧了你,今天早朝上,我真是……”晉王一聲長嘆,他提心吊膽長到總算出了宮,開府建衙,原以為從前遠離是非,能把心放下了,誰知道先是舅舅的親事,接著又是這樣的事……

“舅舅那裡,你也替我多留些心,無論如何不能再出事了。”

“聽說王妃撥了八個小廝,每兩人一班,下了死命,要片刻不離的跟在楊舅爺身邊。”姜煥璋眼皮微垂稟道。

“還是王妃想的周到。”晉王鬆了口氣。

“是啊,要是早點撥人過去侍候,也不至於生出今天這樣的大事。”姜煥璋話裡有話,晉王眉頭微皺,“王妃……是思慮不周,就是舅舅的親事,照理說,她也該想到……算了,她小戶出身,能把王府應付下來,已經很難為她了。”

“王爺說的是,唉,照理說,皇子妃都該精挑細選。”

“不說這個了。”晉王臉色晦暗,“我的處境,昭華都知道,不說這個了,王妃是貴妃親自挑的,王妃,很賢惠。”

“是,我去府衙看看吧,這案子得趕緊結了,越快越好。”姜煥璋欠身和晉王告辭,晉王忙揮著手,“快去快去!昭華,一定要小心謹慎,兩邊……都要好,要都好!”

“下官記下了,王爺放心。”姜煥璋站起來,長揖退了出去。(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章 一場大戲的前奏

離京府衙門不遠的一間南北貨鋪子的後院,居中一間光線晦暗的廂房裡,寧遠站在簾內,神情冷峻,簾子外,小廝大英正低聲稟報:“……姜煥璋提審了阿蘿小姐,頭一句就問阿蘿小姐是誰指使她的,是不是媽媽,阿蘿小姐說不是,說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姜煥璋又問,說他問的清楚,楊舅爺是在軟香樓院門外脫光的,問阿蘿小姐看沒看到是誰主使威脅楊舅爺的,阿蘿說沒看到,一直哭,姜煥璋就讓她好好想想,說明天一早再過來審問她。”

寧遠眼睛微眯,果然,晉王府是要和稀泥,這是想讓阿蘿指一個人出來頂罪?這可是能殺頭的大罪!

“姜煥璋審完阿蘿小姐,請見邢知府,限邢知府一天內將軟香樓逃逸的媽媽等人全數捉拿歸案,邢知府說連阿蘿都是晉王府捉拿歸案的,京城這麼大,這麼多人,也許軟香樓諸人早就逃出京城了,限他一天全數捉拿歸案,這怎麼可能拿得到。”

大英在簾子外接著稟報,寧遠神情有幾分凝重。

“姜煥璋就說,皇上限他三天結案,他只能給邢知府一天,他不管邢知府怎麼拿到,總之明天這個時候必須全數歸案,否則他就往上遞摺子彈劾邢知府。說完就走了,邢知府氣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