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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剛搬好,長隨領了個四五十歲的老頭上了船,垂手站在船艙門口稟報:“老爺,張記的鐺頭到了。”

“帶他去後廚。”男子吩咐一句,轉頭和姜伯爺道:“我記得姜兄當年最愛張記,豐腴適口,又清淡雅緻。”

“真是太客氣了。”姜伯爺心裡湧起一股熱流,這是真朋友啊!可他是誰?他怎麼還是想不起來?

兩人幾句話間,一頂小轎在岸邊停下,轎簾掀起,雲袖扶著丫頭的手,下了轎子。

姜伯爺大瞪著雙眼直直的看著雲袖,他給了多少纏頭?他竟然真把雲袖請來了!這是真朋友,他當年的朋友,才是真朋友!

可他竟然把他給忘了,真是罪該萬死!

船工竹篙輕點,撐船離岸,順著水流,往城外緩緩而行。

船艙內,果品點心擺了滿桌,船艙外,酒娘溫上了酒,船艙一角,兩個長相秀美的侍女開始燒水點茶,女伎上前給姜伯爺和男子揉著肩,軟語巧笑,雲袖調好琵琶,輕調慢捻,一曲踏莎行繞船三圈餘音嫋嫋。

姜伯爺恍恍惚惚,有遇仙的感覺。

美酒佳餚,玉人環侍,朋友當前,姜伯爺和男子一起,回憶了無數的過往,把姜伯爺和他,還有那位風姿絕世、有丞相之才的曲兄,從如何相識,到如何相知,當年如何一起玩樂,去過哪些地方,有哪些趣事,以至於那些趣事中,姜伯爺說了什麼,什麼表情,他又說了什麼,曲兄又是如何,統統回憶了一遍,直把姜伯爺回憶的恍然大悟,醉意朦朧中,好象真想起來了一樣。

人定時分,船泊在城外月湖正中,知情知趣的美人兒侍候姜伯爺沐浴洗漱,進了船艙,雲袖紗衣透裙迎上來,替姜伯爺褪去衣服。

這一夜,姜伯爺在雲袖身上翻雲覆雨,如入天堂,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候,他正華服俊馬,意氣風發……

直到第二天將近正午,那隻花船才停回茶樓下,姜伯爺摸著雲袖的小手,依依不捨送她下了船。

姜伯爺十幾年的過命知交……現在他覺得他總算想起來了……胡宗安胡老爺笑眯眯看著姜伯爺,吩咐管事,“姜伯爺昨兒個累著了,騎不得馬,去找輛車,送姜伯爺回府,還有我給姜伯爺帶的禮物,一起送到綏寧伯府。”

“胡兄也太客氣了。”姜伯爺趕緊客氣,胡老爺不等他說完,就擺著手道:“咱們兄弟用不著客氣,都是些姜兄喜愛的東西,和姜兄相會,真是痛快淋漓,姜兄若是得空,晚上咱們夜遊金明池如何?當年咱們兄弟三人,相識頭一天晚上,就是在金明池賞景論學,一夜暢快。”

“好!唉,可惜曲兄……”姜伯爺一口答應,想著彷彿已經想起來的曲兄,痛惜的一聲長嘆。

送走姜伯爺,那位胡宗安胡兄兩根眉毛一替一個抬起落下了好一會兒,嘿嘿笑起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七章 結案

寧遠一個人坐在樊樓二樓雅間裡,瞄著樓下,樓下是綏寧伯姜華遠從汴河邊回家的必經之路。

樓下,一前一後兩輛車經過,寧遠盯著車伕看了幾眼,斜著後面一輛車上堆的滿滿的箱籠,一邊嘴角上挑,露出絲絲笑意。

六月輕悄無聲的上來,垂手稟報:“傳了信兒過來,一切順利。”

“嗯。”寧遠看起來心情不錯,不緊不慢吃了飯,悠然下樓,上馬直奔京府衙門。

寧遠進了府衙,衙役和書辦圍上來一群,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和寧遠說上午姜長史審楊舅爺脫光這場案子的經過。

軟香樓從媽媽到幫閒,異口同聲,說這事跟他們半文錢關係沒有,是一個叫趙大的,哄著楊舅爺脫光了,又讓他來來回回跑那幾趟的。

捉了趙大過來,趙大一問就認,說是從前和楊舅爺吵過幾回架,有舊仇,早就想算計楊舅爺讓他出醜了,那天看到楊舅爺在軟香樓門口蹲著,就去哄他,說脫光了就給他銀子讓他去嫖阿蘿,沒想到楊舅爺當了真,真脫光了滿街跑,他看事兒鬧大了,就嚇跑了。

姜長史當堂結了案,放了軟香樓諸人,收押趙大。這案子,就是這麼簡單!

寧遠似聽非聽的,一臉的沒興趣,“要是當堂再脫一回,那還有點意思,這事兒,沒意思!咱們還是賭幾把吧,爺我今天覺得有點轉運了,說不定能讓你們把褲子都輸給我!”

衙役和書辦小吏們結了楊舅爺這樁不算大可十分麻煩的案子,心裡本來就輕鬆,聽寧遠這麼說,鬨然而笑,逗趣的逗趣,忙著支案子鋪氈布拿骰子的,眨眼功夫,賭檯就支起來了,寧遠一隻腳踩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