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模樣,杜鋒的頸項間印著幾道明顯的指甲劃痕,彤雅的頭髮也比之前更亂了。
葉婉柔看著他們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好笑,也明白了展雲風不管他們的原因,不由得對他們會心一笑。
彤雅冷哼一聲,別過頭,很不友好的沒有理會她;杜鋒則是不滿地瞟了眼她身旁的貓頭鷹和躺倒的向思,不沒有回應她,徑直走到了厲王的身側。
“王爺,這裡……”杜鋒眼中帶著訝異,“是何人在此建造瞭如此龐大的兵造廠!”
展雲風站在石室正中,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神情中帶著思索。片刻後,他看著左側明顯的出口,開口道:“先出去再說。”
展雲風回身看向葉婉柔,又對杜鋒令道:“把向國師抬出去。”
“是。”杜鋒口中應著,尋望四周,抬步走向那些堆砌的兵器,想找幾個拼在一起,用來拖拽向思。結果發現那些兵器鏽得嚴重,好不容易才找到幾桿勉強能用的長纓槍,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捆成一個拖板,將向思拖出了這個神秘詭異的上墓下廠。
出口未做任何掩飾,或許是當初撤離得緊急,也或許是就想這麼堂而皇之。而且由於出口處堆有大量的火石硫磺,寸草不生。總之,出口是又大又明顯。
走出洞口,幾人皆是雙眼一亮。眼前是一片鳥語花香、草長鶯飛的世外桃源之地。
放眼望去,爭奇鬥豔的花草五顏六色的鋪滿山谷,視野內僅有幾株高大的樹木參天而立。
“哇!”彤雅驚喜的向前奔跑幾步,身旁滿是色澤豔麗的株草和嬌豔欲滴的花朵。縱使她從小在熱帶島嶼上長大,也沒有見過這樣大片大片的巨大花草,當下看到這一切,真是又激動又親切。一陣陣百花的幽香撲面而來,使人陶醉,令人稱奇。這裡的所有植物都出奇的大個,行走其中,顯得人小了很多。
葉婉柔看到右側有一條小溪,她從身旁一株巨大的黃色花朵上摘下兩片如荷葉般大小的花瓣,一片拿給展雲風,一片自己拿在手中。
“水。”葉婉柔吞吞口水,覺得喉嚨都要乾的冒煙了。
展雲風含笑接過那片大花瓣,二人一起走到溪邊,溪水涓涓,清可見底。
葉婉柔顧不得禮儀形態,俯身埋頭一口氣喝了個飽,水質清甜,沁人心脾。她喘著氣直起身,很開心的看向展雲風。
展雲風抬頭也正看著她,見她看過來,便抬手撫摸了下她的臉,說道:“髒成小花貓了。”
葉婉柔自己也摸了摸,卻還顧不得這個,急道:“快去救救向國師。”她趕忙用花瓣盛些水,快步跑回去,小心的喂進向思的口中。
向思終於慢慢醒轉過來,神色痛苦,顯然身上很疼。
葉婉柔見他醒來,高興地抬頭去看展雲風。只見展雲風已經找來了幾根結實的樹枝,俯身將向思的腿握住。
杜鋒趕忙說道“王爺,讓屬下來吧!”
展雲風未起身,繼續握著向思的腿,按壓推拿間將斷裂處接好,然後動作利索的用樹枝將腿固定住。這個過程雖然很快,可向思還是疼得滿頭大汗。
葉婉柔看著都覺得疼,剛想抬手用衣袖為他拭汗,可手臂抬到半空又收了回來。
葉婉柔自幼在母親身邊是受過傳統女教的,只是在她看來,男女授受不親是指對不相熟的男女之間,而她和向思,不是那樣的人,雖不是男女之情的相熟,可就是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會讓對方誤會,這種感覺無法言明。但是她還是立刻想到了展雲風的感受,不想再做任何讓展雲風覺得不舒服的事。
“喂!”彤雅在一旁不耐煩地喊道,整個頭臉都是溼漉漉的,顯然是剛剛在溪邊洗漱過,“你們好了沒有?我都要餓死了,你們難道都不知道餓的嗎?”
杜鋒看了她一眼,轉而對展雲風說道:“王爺,屬下去四處檢視下,找些吃的回來。”
展雲風回道:“好,一會兒在南面的那棵樹下匯合。”
“是。”杜鋒領命,轉身離開,走到彤雅身旁時說道,“一起去找。”
彤雅揚起臉,高傲地回道:“憑什麼讓本王儲跟你一起,這種粗活當然是你這種……”不待她說完,杜鋒已經一把握過她的手腕,不理會她的無理抗議,強行將人拖走。
向思撐起身體,看看葉婉柔,又看看展雲風,誠懇地說:“謝謝你們救我。”
大白貓頭鷹在一旁揮了下未受傷的翅膀,似乎也是在替主人表示感謝。
葉婉柔微笑道:“你不要跟我客氣,是你先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