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大家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葉婉柔在向思身旁,突然小聲說道:“對不起,剛剛利用了你,我……也是不得已。”
向思藉著火把的光亮,看了眼身旁的女子,她的眼睫溼潤; 像是剛剛無聲的哭過。
向思心裡不太明白她的感受; 女人會為什麼事哭泣?他完全不瞭解女人。但這並不重要; 因為他知道,葉婉柔是信任他的; 就如他的白貓頭鷹一樣信任他; 甚至是依賴他; 這就夠了,這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葉婉柔其實心裡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篤信向思會願意幫助自己,或許是因為向思的眼神; 雖然他外表魁梧、剛硬、冷漠,但他的眼神裡,時常會顯出孩童般的純真和懵懂,這與他的外表很不符,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矛盾體,這樣的一個人,想必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行了大約百餘米後,前方出現了一堵石牆,截住了二人的去路,他們似乎是走進了一條死衚衕。
向思手中火把的火勢漸漸微弱,他放開葉婉柔,拿著火把去石牆前查探。
葉婉柔無力的蹲下身子,對於面前的絕境,她沒什麼情緒,就算是死在這裡,對她來說,也沒什麼。
大白貓頭鷹站在她的身後,身量比蹲下身的葉婉柔還要高,葉婉柔看著它,以前看著這麼大個的貓頭鷹有些怕,可在此時此地,竟突然有了幾分親切感。
葉婉柔試探性的伸出手臂環抱大白貓頭鷹,發現自己居然環不住它,它真的是很碩大。
大白貓頭鷹嘴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對於葉婉柔的動作,它似乎是無動於衷,一對大眼睛散發著幽幽的綠光,有些冷眼旁觀的意味。
葉婉柔將臉貼上它雪白的羽毛,發現它的羽毛很柔軟,也很溫暖。
可是,她聞到了大白貓頭鷹身上的血腥味,驚訝的去尋,發現它的一隻翅膀內側受了傷,很嚴重的撕裂傷,很長的一條口子,血已經凝結,許是被向思上過止血的藥,只是那傷口處被羽毛墜著,一時間無法合攏。
葉婉柔從自己的裙尾處撕下一大塊料子,將大白貓頭鷹的傷處小心的包紮好。
向思則是在一旁用火把照著石牆,仔細的檢視著,石牆很平整,上面長滿了青苔。向思用匕首快速的清除掉上面的一些青苔,試圖從中看出端倪,他直覺的認為這個石牆應當是一個有機關的暗門。
隨著一片片青苔的掉落,石壁上顯出了一些圖案的紋絡。漸漸的,可以看出那圖案是隻有四爪的獸。
葉婉柔站在向思的身後,因為距離的關係,她看到的影象更完整,更全面。那隻獸並不抽象,也不奇特,而是頭很逼真寫實的狼,並且是一左一右兩頭狼,兩頭狼都是進攻的姿態,獠牙兇目,模樣駭人,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雕刻得頗為逼真,越是看那眼睛,越會使人恍惚覺得,這兇獸會突然跳下來食人。
向思退到葉婉柔的身旁,對她說道:“不要離我太遠,有危險就站到我身後。”
葉婉柔依舊盯著那豺狼,說道:“去刺它的眼睛。”
向思未解,問:“什麼?”
“用你的匕首刺左側那頭狼的眼睛。”葉婉柔重申道。
向思看過去,隨後將葉婉柔拉到一旁,讓她和大白貓頭鷹都緊貼石壁站在一旁,並將手中的火把插穩在石壁的縫隙裡。
向思盯住左側的狼,隨後疾速將手中的匕首擲了過去,那匕首分毫不差的斜刺了左側豺狼的雙眼,幾乎是與此同時,腳下的地面突然轟隆隆的塌陷出了一個方形的大窟窿,塌陷的聲勢巨大,帶動得整個山洞轟轟震響。
待聲音平靜後,葉婉柔看著那黑漆漆的地洞,歉意地說:“我是覺得那眼睛雕刻的分外精細用心,我以為……”
向思轉頭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偏頭聽了聽,隨後拾起身邊的兩顆石子去擊打右狼的雙眼,一如先前,剎時間,無數枝利箭從側壁縱橫射出,向思心有準備,眼疾手快的將飛射向他們方向的利箭一一擋開。
待再次平靜下來時,葉婉柔灰心的靠著白貓頭鷹,小聲說道:“這或許並不是暗門,也或許機關因年久無法啟動了。”說話間,她不自覺的向來路看了看。
向思走到地面上凹陷出的大坑旁,蹲下身仔細的聽了聽,片刻後對葉婉柔說道:“他們三個人也會跟過來的。”因為既沒有辦法爬回那麼高的崖頂,也不能跳到海里去。他重新執起火把,站到地洞旁,說道:“我們就當是為他們先探探路吧!”
葉婉柔順著他的目光向地洞裡看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