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哥。”
這一點確實讓林風感動,為了替自己洗清冤屈,甚至不惜前往自己的家中調查,如果真的是陸俊口中說的那個人,始終帶有血緣之親。
“不知道京城那邊怎麼樣了。”
“大人有擔心?”
林風點頭,“京城局勢瞬息萬變,稍有不慎,全盤皆輸。”
“全盤皆輸,這是什麼意思?”
林風淡然一笑,“沒什麼,只是不想輸給別人而已。”林風自然不會告訴陸俊自己的野心,輔佐朱允炆成就霸業,絕非易事,其中最大的障礙必然就是野心勃勃的燕王,朱棣的背後隱藏多少實力不得而知。
一名老者來到近前,躬身施禮,“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三十幾年過去了,當初陸俊出生的時候,還是洪武九年的事。”
“洪武九年,陸兄弟,今年多大?”
“二十又二。”
“那就是洪武三十一年,遭了。”林風渾身一震,一瞬間想起自己瞭解的明初那段歷史,洪武大帝朱元璋駕崩的那一年應該就是洪武三十一年。
“大人,發生什麼事?”
“立刻回京。”
林風轉身向下跑去,李虎、柳二孃跟在身後,陸俊猶豫一下,叫來幾名老家人,交代幾句,隨後跟上,留在這裡反而失去樂趣,那被人看中的家主位置,反而成為陸俊的束縛,一輩子的束縛,索性放棄。
“等等我。”
陸俊飛身上馬,身後傳出女子聲音,是程英,一時心急反而忘了,這裡距離祭壇有十幾天行程,山高路陡,一個女孩子獨自上路太過危險。
“二孃,你陪程姑娘走一趟祭壇,我們三個先回京城。”
“好吧。”
“林大哥,我想。”程英站在林風馬前,臉上表情有些奇怪。
“程姑娘,可有難處?”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去過京城,所以想去京城轉一轉。”程英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林風。
“就這樣離開,一旦祭壇大長老知道,豈不會怪罪於你。”
“不會,祭壇裡的規矩雖然嚴格,還沒有到不近人情的地步,何況,巫師也是人,也有自己選擇的自由,就算是要離開祭壇,同樣不會遭到阻撓。”
“好吧。”
柳二孃伸手,程英飛身上馬,陸家人送到谷口,幾名輩分高的老者站在前面,眼中含淚,衝著陸俊揮手,“家主,記得回來。”
京城
要等到發喪之後才能公佈遺詔,眾人索性留在皇宮外城,太監騰出十幾個房間,其中一間給了長興侯耿炳文,外面大量侍衛把守,很簡單,其中不乏這些王爺帶來的人,目的很簡單,這段時間,耿炳文不能離開,同樣不能有任何人接近。
“王爺,有人送來書信。”
朱棣回頭,馬三保站在身後,“可有問過是什麼人送來?”
“問過,只說是一個僧人。”
“是他!”
朱棣眉頭一皺,快速開啟,雖然無法弄清對方的身份,一點可以肯定,對方擁有未卜先知之名,應該是一位隱士。
書信開啟,只見上寫,“道衍問安,天地生變,王爺當立刻興兵,直入京城。”書信合上,燕王眉頭深鎖,快速走到燭臺前將書信燒掉,道衍上面寫得清楚,歷史上這樣的一幕不少。
“王爺。”馬三保似乎看出燕王的心思,連忙問了一句。
書信燒成灰燼,朱棣回到桌案前,“先皇剛去,朱棣絕不做千古罪人。”
“王爺,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朱棣點頭,“本王清楚,就算沒有遺詔在,新君同樣不會落在本王頭上,不要忘了,這個江山是父皇帶著將士浴血奮戰打下來的,若真能挑選一位明主,天下太平,朱棣甘願做牛做馬。”
“王爺雖然這麼想,別人不會,一旦新君掌控局勢,難免要拿王爺開刀。”
朱棣面色一沉,“你是指封地?”
“還有諸位王爺手中的兵馬,先皇在時不會擔心,新君則不同,這些都是潛在的威脅,何況,此時四海平定,根本不需要兵馬駐守邊地。”
“三保的心思,本王懂,下去吧。”馬三保不由得嘆口氣,這絕對是大舉興兵的最佳時機,此刻,京城防禦力量有限,新君尚未明確,大可以護國之名發兵,然後突然起兵佔據京城,控制京城,以朱棣的身份,完全可以改變歷史。
這樣的結局必然是馬三保還有朱能這些人想要看到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