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極為脆弱,同樣是要害所在,即便練得銅皮鐵骨同樣不敢如此。
唐牛硬接對方一招,趙虎眉頭一皺,畢竟多年情義,發出手掌向後一拉,上面力道頓時減少五成,即便如此依然吃不消。
通天盜痛得一皺眉,身形快速欺入,右手順勢一抓,趙虎一身功夫都在刀上,拳腳功夫自是無法與通天盜相比,通天盜硬吃對方一擊,等的恰恰是這一瞬間,突然接近。
趙虎想要出刀,已經遲了,腰間一空,刀已經到了通天盜唐牛手裡,刀已失,還有拳腳,雙腿連續踢出,通天盜退後兩步,用意明確,先奪對方兵器,想法雖好,只是一點,通天盜不懂刀法,如今彎刀在手反而成了累贅,索性向後丟擲。
“抓賊。”
趙虎喊了一嗓子,這一嗓子在夜裡傳出去老遠,通天盜一跺腳,“好你個虎子,來這招,這筆賬改天再找你算。”
眼看著燈火點亮,通天盜只得快速躲入暗處,順著原路返回,光顧許家大宅計劃徹底失敗,一旦被人看見反而不妙,畢竟穿著夜行衣,又是在夜裡,趙虎不同,雖然只是一個小捕快,畢竟是衙門的人,乾的就是夜裡抓賊的活。
一聲冷笑,趙虎臉上露出笑意,快行幾步彎身拾起彎刀,唐牛依然是最好的兄弟,這一點永遠不會變,依稀記得,兩個人爬上山巔,衝著下方高喊,“長大了要做鋤強扶弱大俠。”
腳步聲響起,趙虎身形隱入暗處快速消失。
“找到人沒有?”
一名管家打扮的人出現,前面是十幾個家丁,手裡拎著傢伙,一個個面露兇相,平日裡仗著許家有錢有勢,這些惡奴同樣跟著威風。
“沒有人。”
“媽的,怕是哪個搗蛋毛孩子拿咱們開心,要是讓老子抓住,打斷他的狗腿。”
啪的一聲,暗處打出一顆石子,準確無誤擊中管家膝蓋位置,一聲驚呼,整個人向前跪去,並非出於本意,膝蓋處一酸,那一刻無法使上力道。
“管家。”
“那邊有人。”
“快。”
火把舉起,家丁直奔暗處跑來,角落裡頓時亮了起來,莫說是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抓住沒有。”
“沒看到人。”
“一群廢物。”管家被人從地上扶起,用手捂住膝蓋,那一下著實不輕,褲腿挽起,好傢伙,紫了一大塊。
“明天就是員外大喜的日子,一個個都給老子眼睛睜大了,要是再有人敢鬧事,往死裡打。”
“是。”
通天盜返回住處,心有不甘,只能如此,索性倒頭睡去,時間不長鼾聲四起,那一刻還不知道,過了今晚,心上人就要被人抬上花轎,成了別人女人。
天光大亮,唐牛從破舊木板上坐起,嘴裡打著哈氣,猛然房門被人推開,跑進來一個人,唐牛眼睛一瞪,“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小子自己上門找打。”
來人正是趙虎,“走,快,跟我走。”
“鬆開,老子又沒犯法,憑啥抓我。”
“不是抓你,今天許員外就要娶阿香過門。”
“啊~”唐牛嘴巴張大,頓時有些慌神,不想這麼快,腦海裡浮現出昨天見到阿香情景,必然已經知道,只是沒有告訴自己而已。
“你這頭傻牛,還愣在這幹什麼。”
“拼了這條命,也要搶回來。”
“不能鬧出人命。”
趙虎跟在身後,一旦牛脾氣上來,還真是要出事,打人倒也好辦,就怕把人打傷或者直接打死,並非所有人都可以接住唐牛的拳頭。
“一梳梳白頭,二梳到永久。”
喜娘手裡拿著梳子,如絲般秀髮展開,阿香坐在那,面無表情,喜娘不由得嘆口氣,“嫁人都是這樣,習慣了也就好了,日子還得過不是,何況是嫁入有錢人家,以後不用幹活,還有人伺候,多少人巴不得,這是你前世修來的福。”
阿香依然沒有回應,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從喜娘進入一直到現在,始終是這樣表情,眼神中透出絕望讓人看著心痛。
曾經夢想著可以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即便他不會哄人,即便他賺不到多少錢,即便他笨得像頭牛,還是願意,愛情就是如此,一旦心裡認定,無論面對多少困難都是義無反顧。
喜娘搖頭,雙手麻利,一人推門進來,“快點,迎親的人已經來了。”
一陣吹打聲透過門縫傳來,鎮裡百姓聚過來看熱鬧,其中不乏前來賀喜的,不時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