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品梅花釀,想必別有一番滋味。
簡雁容微微一笑抬步走了過去。
第四回
簡老爹在家中大部份時間都在帳房算帳。
遠遠便聽到算盤珠子叮鐺響,簡雁容撇嘴不已。
“爹,不用算了,算的再多次,帳面盈利也不可能多出幾兩來。”
“你懂什麼,不仔細點,夥計和掌櫃會混水摸魚。”簡老爹怒,瞥了推門而入的簡雁容一眼繼續算帳,算盤珠子拔到一半又停下,眉開眼笑道:“雁容,還是你有主意,自從賣曼卿公子的話本,書肆盈利比以前還高,這一個月就賺了一百兩了。”
“才一百兩而已,爹,我有個主意,可以讓書肆又賺一筆。”
“什麼主意?”簡老爹目光灼灼,看金子似盯簡雁容。
“程秀之在查金陵公子的底細,咱們可以……”簡雁容壓低聲音說出打算。
“妙極!”簡老爹擊掌叫好,滿面紅光,末了,憂心忡忡看簡雁容,“怕不怕被程秀之發現?”
老爹總算重視銀子之外重視自己一下了,簡雁容心生感動,差點就淌下淚來。
“被程秀之發現,你就不能在侍郎府呆下去,就拿不到第一手資料寫不出話本了。”簡老爹接著道。
簡雁容的心瞬間碎成一地的碎片。
太天真了,居然以為老爹除了銀子還會重視別的。
“只是為奴一年時間太短了,沒呆在他身邊,話本就沒法寫了。”簡老爹繼續朝簡雁容捅刀子。
簡雁容除了流淚,心開始滴血。
“程侍郎真是好人,你打碎他價值一千兩銀子的玉珮,居然只讓你為奴一年償債。”
應該為奴三年五年十年的,簡老爹惋惜不已。
簡雁容掩面淚奔而出。
轉過迴廊就出二門了,簡雁容被繼母邵氏堵住去路。
俗話說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邵氏的孤吝比之簡重燁有過而無不及。
邵氏一年最多置辦四套出門應酬的服飾,在府裡是怎麼樸素怎麼來,連胭脂都不捨得擦,此時頭上高髻飾的金頭箍,身上穿的輕羅紫紅圓領衫彩畫坎肩長裙,每一件都是前幾年的樣式,猛打眼,連侍郎府有頭臉的管事婆子都不如。
簡雁容撫額,忍不住便說了出來:“太太,爹說書肆這個月賺了一百兩,你好歹拿出十兩來置辦一下衣飾。”
“也就這個月賺的多,再說了,一百兩也不多,你的嫁妝,還有蕊珠的嫁妝……”邵氏掰手指頭算,越算眉頭皺得越緊。
我不要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