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庭芳怎會成了疑犯?
陳擎看了眼簡雁容,長鞭一揮,手下將許庭芳圍了起來,往京城方向走去。
難不成京內除了什麼事?
為了搶先一步弄清事實,快馬加鞭的往簡家書肆奔去!
“爹,京內發生了什麼事?”簡雁容下馬,就往裡面衝,將邵氏撞了個人仰馬翻。
“你怎麼回來了?”邵氏抱著一堆衣物,正在包著,一臉驚愕,“許大人呢?他沒回來?你們回來幹什麼,快走!”說完,就把簡雁容往後推。
“爹呢?京城出了什麼事?怎如同被洗劫了一番。”
“哎喲我的大閨女啊!”簡老爹從後院出來,一臉眼淚,“你的公爹造…反,你還回來做什麼,趕緊逃啊!”
“老爺,可不能讓她們和我們一起逃,否則我們四個都會沒命的!”邵氏尖叫一聲,“我還不想死。”
“許臨風謀…逆?”
怪不得京中如此蒼涼蕭索,以往繁華的大街人少了一大半,方才為了抄近路,走的亂葬崗,哪裡屍體多了許多……來不及細想,衝出了書肆,她要見程秀之,他一定知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跑的急,一路摔了三次,嘴角的血汩汩的往外流,也不覺的疼。
程秀之不在府中,且大門緊閉。
簡雁容無法,只得回書肆,換過一身男裝,往市井裡走去,只覺魂魄已經脫離,此時的她是行屍走肉,舉步維艱。
“許相和安陽王一同謀…反,就是自尋死路。”往日威嚴的丞相府前門可羅雀,匆匆而過的行人生怕會觸黴頭似的來去匆匆。
這個時候,只有陶不棄可以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簡小姐,許庭芳的爹謀…逆了……”三醉樓的雅間中,陶不棄匆匆而來,滿臉擔憂,“我已經知道許庭芳已經被收押,原本我是要送信去給你們的,可是皇上將所有和許庭芳有過往來的人悉數□□,我沒法子。”
“還望陶世子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詳細說與我聽。”簡雁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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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相為何要謀…反?陶不棄已經離去,簡雁容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僅僅是為了重新回到相位,所以才和安陽王一同謀…反?緊咬下唇,血和淚交…融在一起,不識其中滋味。
許臨風當年擁立朱竮為帝,理所當然的認為仍然能擁立他人為帝,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處境,許庭芳的處境,這樣做的結果只有一個——死!
此時許臨風已被拘拿,關進了天牢,安陽王和孟為已被賜死。皇上這次,是下了狠心要以絕後患。如此大的政變,京外竟然一點都不知曉。
壽康宮內,曹太后端坐在朱竮面前。
“竮兒,許庭芳並不知曉這件事,今日你將他緝拿,有何打算?”曹太后未語淚先流,“還請皇上看在母后將竮兒撫養長大,疼愛至今的面子上……”曹太后終於忍不住,泣不成聲的跪在了朱竮面前,宮女太監悉數跪下。
“母后!”朱竮忙扶起了曹太后,“兒臣不會賜死許庭芳的,只是做做樣子將他關了起來,已絕言官的抗議……”
曹太后才起了身。
朱竮心中雖吃醋,可沒有表現出來,別了曹太后,準備親自去一趟大牢。
只是出門便遇見了大腹便便的皇后娘娘,她竟也跪在了壽康宮面前,心中的醋意變成了怒火:
“皇后,你這是何意?”朱竮惱怒道。
“請皇上赦免許庭芳……”程清芷長跪不起,臉上的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哭的讓人心顫。唯獨朱竮,拂袖而去。
乾元殿內,程秀之等候多時。
“皇上,犯人都悉數畫押,且許庭芳已被捉拿,皇上有何打算?”程秀之神情有些疲憊。
“一個都不能留。”朱竮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分不出去殺意還是恨意。
簡雁容出了三醉樓,便來到了程府面前的石階上坐著,平日裡流波眼轉的雙眼空洞的望著路口,天已大黑,程秀之應該快回來了。
“爺。”簡雁容清喚一聲,語氣裡滿是淒涼,程秀之忍不住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見她嘴角受傷,忙拉住她的手,一起進了程府。
“怎受傷了?”程秀之沒有似往日那樣嘲弄,而是自己拿出了藥,細細的替她擦著,寵溺的問道,又似自言自語。
“爺,求你救救庭芳。”簡雁容握住他滿是藥膏的手,輕聲說道。
程秀之怎會不知她為何而來,苦笑一聲放下了藥罐,將手抽離。他早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