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弄得乾乾淨淨,還把雞毛收起來,說要做個雞毛撣子。
明月上去幫忙,孫師兄裝模作樣擺了兩下手,等老婆一進屋子,他整個人都癱了下來,拍了明月的肩:“苦也,苦也。”拖著長腔,還跟當年他聽書入迷,學著說書先生的模樣要念白似的。
明月只覺得那姑娘有些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把身上餘下的錢都當作紅包包給了孫師兄,裡頭鍋鏟一聲響,孫師兄抖得一下,留下五錢,還了明月兩錢:“總歸落不到我身上,你收著罷。”
他嘴巴上說得苦,這院子倒是精心打理的,圍了一圈籬笆,種了一叢竹子,水缸裡滿撲撲都是水,開了一小塊地,種著瓜菜,還養了十來只雞,兩間小屋子,一間棚裡養了牛,就是原來他想的日子。
可那會兒他卻沒想過有了屋有了田得幹活,明月忍不住要笑,孫師兄卻點點他身上的軍服:“真個當了兵?成軍戶了?”
明月撓撓腦袋:“叫我考秀才狀元可不成,走這條路還容易些。”大丈夫封妻廕子,這話還是小時候說一說,這會兒再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孫師兄看他還跟看小時候一樣,伸手敲一下,滿手都是雞血雞毛,明月一下跳開,從竹叢邊跳到菜地前。
孫師兄看著他便笑:“小子長本事了,說不準真個如你願了,你那個小丫頭怎麼著了?”他還替明月特意跑過一回,很記得石桂,想想這些年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碰見。
誰知道他一提,明月臉就紅了,孫師兄看著氣不打一處來:“你可好,回來了不先來找我。”想啐他一口重色忘友,門邊響了兩聲,老丈人回來了。
孫師兄跳起來往門前去,叫兩聲爹,進門的是個老先生,身後揹著書兜,手上還提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