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小丫頭子,買來的只有她跟石桂,石桂一心想著回去,哪個不知道。
春燕繁杏不說,自有人說,石桂理完了帳,揉了手腕子回去,路上便碰上了錦荔,錦荔一心想管帳,被石桂爭了先,前先還有這些許多齟齬在,看著她揉手腕,還當她是當了面炫耀,翻了眼兒道:“都成了沒窩的鳥兒了,還有什麼顯擺的。”
石桂也不理會她,繞過她往屋裡去,錦荔氣極,冷笑得一聲:“雲瑤發大水啦,你爹可沒來尋你罷。”
作者有話要說: 唔一時找不到圖了
就是那種扁扁的金子打的薄腰帶
在博物館看到過,做得特別像現代的皮帶,還可以調節長度
於是現在的時尚都是古人玩過的
可憐的石桂
各方面的可憐
今天依舊有二更
懷總是不是特別萌
☆、第202章 打架
石桂一下怔住了,猛得回了身,一雙眼睛緊緊盯住錦荔,錦荔吃她這一瞪,倒有些怕,縮了縮腳兒,面上卻強撐著:“看我作甚,你往外頭問一聲是也不是。”石桂眼神駭人,不敢久留,返身就要回去,嘴裡還嘰咕個不住。
石桂自八月等到九月,連個信都沒送回來,心裡正忐忑,夜裡睡在床上,也不是沒想過家裡出了事,卻回回都寬慰自己,必是有事耽誤了,冷不丁聽見錦荔說這話,心裡怎麼不急,上前一把抓著她的肩:“你說明白,什麼地方發大水了?”
錦荔叫疼不過,甩了手揮過去,哪裡知道石桂看著不聲不響的,竟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捂著肩膀往後退上一步,眼看著園子裡頭無人,不敢同她硬頂,到底不肯示弱,咂了嘴兒道:“你還記著帳呢,自家有眼無心,都撥回去這許多錢了,還能派什麼用場。”
石桂胸膛起伏,再不肯認錦荔說的是真,可她真是真說了假話,哪裡還會有這付得意的神色,石桂腦袋裡頭炸了鍋,懵懵退後一步,石頭爹沒來,家鄉又發了大水,兩樁事在她腦子裡撞,胸口悶著透不過氣來。
淡竹在裡頭聽見聲兒趕出來,一把扶住了石桂,瞪了錦荔:“你又胡咧什麼,看我告訴春燕姐姐撕了你的嘴。”
錦荔自然不怕春燕,可看石桂這樣,倒有些害怕了,嚥了唾沫往回走,再不敢高聲,石桂也不知道自個兒踩在哪塊地上,腿腳發軟,身子發虛,眼睛盯著淡竹,想問問她,卻又不敢開口。
石頭爹要是在跑船,那多半就沒事,可他在外頭跑船,家裡便只剩下婦孺,又要怎麼逃過大水,心口一抽一抽,腦子裡全是洪水的景象,秋娘喜子的臉在腦海裡打轉,光是想她就止不住打抖。
秋老虎的餘威還沒過去,石桂身上還穿著單衫,分明是午後太陽正大的時節,偏偏出了一身冷汗,淡竹拉拉她的手,掌心上一片滑膩,又是替她拍背又是替她順氣兒,聽了個半半截:“她必是胡說的,若真有災,咱們怎會不知。”
石桂臉上青白一片,怪道要撥出去這許多錢,原來不是修屋是救人用的,宋家離蘭溪村才多少路途,宋家都受災這樣重,蘭溪村就更不必說了。
她一隻手緊緊攥住淡竹的手,想衝她點頭的,附和她錦荔不是胡說,專想著刺她的,可心裡卻明白保不齊是真的,抖了嘴唇半日,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淡竹的胳膊被她掐著,低聲叫她的名字,她卻半個字也聽不見,淡竹的聲音這樣遠,外頭蜂蝶的聲倒跟響在耳邊似的,一時想著秋娘一時想著喜子,若是遭了災,家裡又沒個男人,要怎麼逃出來才好。
淡竹見她抖個不住,人都僵直了,想著扶她往床上躺一躺的,哪裡扶得動,被她拽著走動彈不得,外頭又無人經過,知道這情態一巴掌上去把人打清醒了就好,可哪裡動得了手。
石菊領了甜湯回來,一進屋門就看見石桂坐在椅子上發抖,蹙了眉頭:“這是怎麼了?”淡竹搖搖頭:“我不知是怎麼了,錦荔那小蹄子滿口胡說,說甚個發了大水。”
石菊一聽立時明白過來,擱下食盒子,揚揚手,到底有些不忍心,可看著石桂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一聲脆響扇過去,打得手掌都疼了,石桂捱了這一下,一口氣才提上去。
她越是不哭,淡竹就越是害怕,摟了她道:“你別怕,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這事兒只要問過春燕,自知真假,可她哪裡敢問,出了一頭汗,石菊掏了絹子給她抹了,跟淡竹兩個乾瞪眼兒,現下又得怎辦?
石菊雙眉一皺,點點屋外:“我去問春燕姐姐,你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