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繁華我就不相信她還能如現在一般。”
“可晉王如今避之不及的模樣,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能想通入京。”
“她想不通,我們幫她想通就是。”
王信崴哼了一聲,王家謀劃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被秦筠的態度打敗,他這次無法把她請回,王家自然還有別的辦法,不管她有沒有那個心,都得有了,要不然他們王家不就成了一場笑話。
秦筠拒絕王信崴的時候態度堅決,本以為因為這個她能一段時間不用聽到京城這個詞,哪想到王信崴走了沒多久,她也得跟上他的步伐上京。
而她要上京的原因,跟王家半點關係也無。
……
秦筠怔愣地看著眼前暢通無阻的走到她面前的男人,瞪大的眼睛有幾分傻氣。
三年未見,秦筠雖然長高了不少,但在這人面前依然矮了一個頭,要仰著脖子才能看他。
秦筠嚇傻了,男人也不說話,如她看著他一般,凝視著她。鳳眸漆黑如夜,深邃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秦筠反應過來,下意識屈膝跪拜,趙鄴卻像早料到了她的動作,穩穩抓住了她的手:“皇弟何必多禮。”
聲音低沉磁性,彷彿跟三年前無異。
秦筠盯著趙鄴扶住她的手,因為他這一攙扶,兩人的距離進了一步,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清冽的味道刺激,秦筠清醒了許多,抽離了手,沒有跪,卻也沒有像剛剛一般盯著他的臉。
“陛下怎麼會來了?”
“自然是來接皇弟。”進了這屋子,趙鄴的目光便沒有從秦筠的身上離開過,如今她低下了頭,他的目光依然看著她。
目光淡淡的,像是無意,但秦筠卻覺得身子越來越僵,指尖都不敢輕微動一下。
三年未見,他的氣勢更嚇人了,這樣的男人,王家人還想讓她去跟他搶皇位,知不知道她站在他面前光是不腿軟就是拼盡全力了。
“陛下怎麼能親自過來,京城離了陛下,現在怕是已經一團亂。”
“朕不親自來,又怎麼接的到皇弟。”
趙鄴理所當然的回答讓秦筠想起她當年回京扶靈,他說的那些話,一時間腦中的思緒又亂了,半晌沒接上話。
趙鄴也不急,坐在了屋中座椅,見她沒跟過來,招了招手:“過來。”
秦筠遲疑地走了過去:“陛下,我……”
“才幾年沒見,皇弟便與朕生疏成這樣,幸好朕來了。”
趙鄴是能把溫情敘舊說出肅殺味道的人。
雖然怕趙鄴,但畢竟是一同長大,秦筠過了前頭的不知所措,就慢慢鎮定了下來。
“我是被皇兄嚇到了,皇兄知道我膽子小,得緩一緩才能回神。”
“不急,慢慢緩。”趙鄴翹了翹嘴角,手掌突然放在了秦筠的頭上,待他揉了片刻,秦筠才反應過來猛退了一步。
“皇兄?”
趙鄴收回了手,鳳眼半眯:“筠兒長大了,連頭都不允大哥碰了。”
秦筠抿了抿唇,不曉得趙鄴到底是抽哪門子的瘋,從小便是她單方便的喜歡纏著趙鄴這個大哥,他一項討厭與她親近,更別說碰她頭這樣的事了。
本以為她一直不去京城,最高興的會是趙鄴,沒想到他不止派了幾次大臣來接她,如今更是親自來了。
而且他這次應該是微服出京,要不然他前腳離開皇宮,她這邊就該收到訊息才對。
“臣弟都到了該娶妻的年紀,怎麼能讓皇兄亂摸腦袋。”
趙鄴笑出了聲,臉上露出了幾分滿足的神色:“還是同以前一樣。”
秦筠不明白趙鄴說的一樣是什麼意思,他越放鬆高興,她就越覺得心中沒底,因為這並不是兩人一慣的相處模式。
她見過趙鄴露出不少次笑臉,但基本不是對她的。
所以這會看到他高興,她就覺得慎得慌。
“皇兄,風塵僕僕的過來,要不然先休息,等用了晚膳,再議其他。”
趙鄴頷首,環顧了一圈:“這是你的屋子?”
秦筠心中“突”了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見趙鄴站起,徑自走向了床架的位子:“朕就在這休息,皇弟可要一起?”
秦筠猛地搖了搖頭:“這是我睡過的床鋪,怎麼能……”
“無礙。”趙鄴已經脫了外裳,隨意地掛在了衣架上。
待趙鄴脫了鞋,見面前的人還不打算走,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