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了些。”
史侍郎眉間的皺紋又深了些,霍青棠又道:“父親不知從哪兒聽人說,聽人說漕運總兵官陳大人。。。,大概父親也是存了用這姑娘討好陳總兵的心思。”霍青棠說的一五一十,史侍郎的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用煙花女子討好陳瑄,這是誰的主意?他霍水仙到底還要不要臉,這種混賬話也能同自家女兒說?
“白馬書院在洛陽,你大舅舅讀書不成,如今在濟寧府經商,你小舅舅倒是在白馬書院讀過兩年書,只不過都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如今物是人非,真要去了洛陽竟是沒人能照應你了。”史侍郎推心置腹,霍青棠笑道:“小舅舅如今可好;明年該給外祖考個狀元回來了。”
史氏有兩個弟弟,大弟弟讀書不成,做生意很是有一套,史家書香門第,史侍郎一時覺得顏面盡失又難以見人。好在史氏的幼弟在讀書上天分驚人,先得案首,再取解元,年紀輕輕,想來是直指來年的會元與狀元而去了。
提起小兒子,史侍郎露出些許笑意:“狀元三年才得一個;竟被你說得好比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你小舅舅尚算聰慧,可天下間聰慧的人太多,你父親當年也是其中佼佼者,不也才點了探花。”
霍青棠抿嘴笑笑,霍水仙這個探花郎能讓他人豔羨半輩子,可史侍郎是正經的狀元出身,一甲頭名,蟾宮折桂時榜眼探花都得排在他後面,殊不知那才能算作是讀書人最高的榮耀。
天色已晚了;張氏進來問史侍郎是否在家裡留宿;史侍郎推卻道:“我本應是直接去蘇州府的,想著青棠丫頭和桂芳在此處,才轉道來看看。你不必忙了,我與史順連夜要走,再隔幾日我抽空再來看你們。”
霍水仙還沒回來,張氏有些諾諾,霍青棠推了推張氏,張氏方回神,道:“不敢誤了大人的事,那我拿些茶水點心給史管事帶在路上可好?”
史侍郎從座位上起身,又看了看霍青棠,斟酌道:“白馬書院雖盛名在外,但寒山書院也是不差的。你若是願意的話,我便託人送你去寒山書院進學,你父親那裡由我去與他說,你看可行?”
☆、鳴柳爭春
霍青棠心裡眼裡記掛的都是洛陽城裡的齊家,白馬書院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去處,如今史家外祖橫來一筆,這豈是書院教學哪家強的問題,她的目的地是洛陽城吶!
霍青棠咬著下唇沒有做聲,史尚書卻誤解了她的意思,又講道:“舊年冬天國子監祭酒傅衣凌傅大人致仕回鄉,如今就在寒山書院講學,我與他有些故交,他定是能照應你的。”
史家外祖一片拳拳之心,霍青棠轉念一想,去書院進學總比留在這方寸小宅裡繡花瞎鬧強上不少,也許日後還有機會去洛陽呢。想到此處,霍青棠正了正顏色,鄭重道:“多謝外祖父美意,白馬書院就罷了,青棠就去寒山書院進學。”
史侍郎老感欣慰,他拍拍外孫女的頭道:“你且安心等著我著人來接你即可。你父親的事,我需見了他才好說話,你們都且安心等著罷。”史侍郎點到即止,霍青棠也不再多話,只是恭謹地送外祖離開。張氏周到,不僅送上了熱茶點心,還給史侍郎那蓋烏篷馬車裡添置了兩床被褥,好讓老人家旅途舒適一些。
待史侍郎走後,張氏問霍青棠:“大姑娘,史大人去蘇州府有何要事,怎的走的這樣匆忙?”霍青棠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外祖父沒同我說,只說蝶起這個年紀該好生開蒙了。”
霍青棠將話頭引到自家小弟身上,省的張氏來回揣摩外祖父的來意。
戶部尚書閔肇閔大人今夏就該致仕了,如今已經四月,按道理,接任閔尚書的人選應該早已定下了。可戶部侍郎史紀冬的接任文書還沒下來,也沒聽說吏部奉上新的人選去競逐戶部尚書的職位。在這個當口,史侍郎竟帶著貼身管事無聲無息地去了蘇州,此事任誰都要在心裡悄悄肖想一番。
提起霍蝶起,張氏又開始難受,怎的自家兒子學不成丈夫也半分不操心呢?張氏嘆了一口氣,道:“黃鶯被柳絲絲下了毒,你父親親自去鳴柳閣問案拿人去了。”
霍青棠輕哼:“柳絲絲給她下了什麼毒,謀害她什麼了?”
張氏帶了笑意,道:“啞藥,柳絲絲給她下了啞藥,說是想毒啞她。哈!想不到嬌滴滴聲脆脆的黃鶯姑娘也有這麼一天,看她被毒啞了還拿什麼去勾人?”
張氏有些幸災樂禍,霍青棠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柳絲絲又不是傻了,兩個人正鬧著,就是真要毒害對方也不會挑在這麼一個當口。她追問道:“那黃鶯啞了沒有?”
張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