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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裴墀笑笑,說:“京城太遠,就是找回來,這丫頭也沒命在了。孟微冬在南京城,我讓他去找。”

夏瓷縮縮鼻子,說:“你都聽到了,和我沒有關係。”伊齡賀丟給她一方絲絹,哼道:“哭什麼,沒關係也就罷了,否則。。。。。。”

夏瓷擦擦眼淚,又笑出來,伊齡賀瞥她一眼,說:“哭哭笑笑的,在她痊癒之前,你不許靠近她,不然,我。。。。。。”

伊齡賀擺出一個揍人的姿勢,夏瓷嘟嘴,回道:“知道了,誰知道她怎麼中這麼稀奇的毒,又是怎麼中毒的。。。。。。誒,你去哪兒?”

霍青棠已經昏迷了三天,史侍郎急的幾日未眠,傅衣凌安慰他:“放心,這丫頭沒事,只要尋來寶珠茉莉的根,磨碎了服下即可,不會有大礙,不妨事的。”

當伊齡賀捧了一株完整的有枝有葉的寶珠茉莉回來時,裴墀還在南京城未回,傅衣凌見了這株脈絡清晰枝葉肥美的暗麝,稱讚不停:“南來的花兒不好養,這暗麝真是稀奇得很,漲勢喜人,你有心了。”

一頂青篷馬車裡,勁裝的藍浦白一眼顧惟玉,言語中有嗔意:“你急急忙忙跑一趟,功勞反倒送給了那個異族人,誒,那姑娘的外祖父是當朝戶部侍郎,你是個商戶,這是一樁奇功,我說你是不是傻啊?”

寶卷沉默的看著顧惟玉,沒有吭聲,藍浦道:“你看寶卷這次都不幫你說話,明明是我們去錢塘找來的花兒,你怎麼就這樣給了別人,誰會記你的恩德?照我說,吊一吊他們才好,等到那姑娘奄奄一息之時,我們才帶著花兒粉墨登場,好讓他們感激我們有多麼重要。”

顧惟玉一眼掃過去,他清俊眉眼裡泛著根根分明的血絲,他說:“藍家何時養過這麼惡毒的女兒,下次見了藍老大,倒要和他討教討教。”

顧惟玉這話說得極重,藍浦驟然紅了眼眶,她說:“你為那個人訓斥了我多少次了,自打來了蘇州城,你同我說話,句句都是訓斥,你知道她是什麼人?不過就是見人家生的漂亮,她是個官家小姐又怎麼樣,難道她會嫁給你嗎?”

寶卷一把捂住藍浦的嘴,低聲道歉:“少爺,她也是為你著想,你原諒她吧。”

藍浦咬寶卷一口,眼睛發紅,瞪著顧惟玉說:“你顧惟玉就是個傻瓜,大傻瓜,誰要跟著一個傻瓜,我要回江上,不用你攆我,我自己走!”

馬車裡只聞藍浦哽咽的呼吸聲,寶卷還要再勸,顧惟玉眉眼間透著異樣的疲憊,他清冷看藍浦一眼,說:“我讓寶卷送你回去。”

☆、晨鐘暮鼓

霍青棠瘦了很多,一夕之間,就如海棠花抽枝發了芽,有了即將盛放的搖曳姿態。閔夢餘來看她,瓔珞端上茶點,青棠只喝了一盞子白水,瓔珞道:“姑娘如今不能飲茶,花茶玫瑰酥都沾不得,甜食也不怎麼吃了。”

閔夢餘嘆一口氣,問她:“快要到你的生辰,想要什麼禮物?”

霍青棠瞧瓔珞一眼,瓔珞安靜退了出去。青棠拿出一個荷包,說:“這是天香樓賭船贏回來的,閔家哥哥收好。”

閔夢餘並不接荷包,只說:“這是你用命換回來的,你自己收著,錢財總還是有些用處的。”青棠揚起日漸尖了的下巴,問:“閔家哥哥此話怎講?”

閔大人下獄,閔夢餘也褪去了輕佻公子哥氣息,他笑一笑,說:“你大病初癒,不要思慮太多,你先休息,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霍青棠開啟荷包,聲音涼涼的:“閔家哥哥,這錢你不要,我丟出去餵狗。”

閔夢餘回身看著她,霍青棠吸一口氣,捻起銀票,站到窗邊,她手指秀美,銀票被視窗的風吹出沙沙聲響。閔夢餘道:“青棠,你。。。。。。?”

霍青棠聲音沙啞,她說:“閔大人下獄,錢財怎能不缺?”她將銀錢放到閔夢餘手心裡,低聲道:“聖上只是一時生氣,閔大人會沒事的,你放心。”

閔夢餘摸了摸青棠的頭髮,嘆息一聲:“你長大了,嗯?”他丟下兩張十萬兩銀票,說:“我出本金,你有眼光,我們一人一半,好不好?”

青棠還要再說,閔夢餘已經邁步走了出去,他說:“這些日子你不要出門,衙門在清查商戶產業,省的讓關家父子瞧見你,徒惹麻煩。”

自青棠生病,史侍郎交代史順在家裡看著她,病癒前都不能出門,瓔珞更是日夜不離的守著她,青棠翻了個身,說:“瓔珞,我口渴。”

瓔珞住在青棠臥房的外間,她摸黑去點燈,青棠道:“不用,我臺上有水,你直接拿給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