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待了近一個月; 所以出宮之後不久就收到了丞相府的帖子。
徽媛在丞相府時和表姐的感情不錯,此時自然是去為她添妝的。
眼見著李雲錦的婚期一日日接近,徽媛也早就準備好了添妝的東西。
二月十六這日
她早早的起了床坐馬車去了丞相府。
李雲錦看見她過來很是高興; 拉著她說了很久的話,又是問她成婚後的生活,又是問她她爹給她送的那一堆嫁妝的; 半點也沒提起她和原祚被軟禁在宮中近一個月的事。
徽媛知道表姐除了關心自己之外也是因為緊張才會一直拉著自己說話的,她一直耐心的和她說著,眼見著她臉上被敷上一層一層的粉; 她又想起了自己成婚當晚的情形。
簡直不忍直視。
徽媛忍不住在旁邊說道,“粉會不會太厚了?”
上妝的僕婦立即就說道,“新嫁娘的妝容都是這樣的; 這樣才能多沾沾福氣。”她說著又撲了一層粉。
徽媛,“……”
好吧,這沾福氣的方式也是蠻特別的。
李雲錦對著銅鏡也看不太出來粉到底有多厚; 只覺得臉上確實有了一種厚重感,不過她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僕婦這樣解釋後她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等把流程都走完; 又等了一會兒; 就聽見了新郎過來迎親的聲音。
李承允把自己的妹妹背出了門; 他見了徽媛還笑著說道; “我最近連著背了兩個新娘子,沾了一身的喜氣,想必今年一定會喜事連連。”
他說著話蕭玄參的目光已經迫切的看著他背上的人了。
徽媛見了便說道,“表哥還是不要打趣我了,你再揹著表姐不放,表姐夫該著急了。”
蕭玄參在遠處聽見了,對著徽媛感激一笑。
李承允便也笑了起來,“不知道這個書呆子怎麼就和我姐看對眼了,當初那死纏爛打的架勢,可是讓我家頭疼壞了。”
不過此刻看著他這副一顆心都落在李雲錦身上的樣子,他們也知道這門親事雖然看著像是低嫁,但箇中的喜怒也只有當事人能明白。
他揹著人走到了花轎邊把人放了進去,又對著蕭玄參說著警告的話。
徽媛站在不遠處看著,彷彿看到了自己成婚那日的情形。
雖然和原祚才成婚不過兩個多月,但這期間卻彷彿經歷了許多事一樣,兩人的關係也從一開始的疏遠到了現在的和睦,雖然原祚的病情以及皇宮的那一堆破事還沒解決,但此時看著蕭玄參即使被小舅子警告著也帶著笑容的臉,她臉上不自覺的也帶上了笑容。
而就在這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徽媛側過頭一看,便見到原祚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旁邊握住了她的手。
他對徽媛說道,“是不是想你的家人了,等這邊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就陪你回西北看看。”
他見徽媛一直看著李承允那邊以為她是想起了自己的親人。
徽媛卻是有一瞬間想起了自己爹孃,不過此時她卻是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徽媛過來是為表姐添妝的,這種事原祚是不必過來的,就算他想參加婚禮,也只要待會兒婚宴的時候去露個臉就行了,而且早上她出門時原祚也沒有表現出要過來的意思。
原祚不想承認他是一天沒見到徽媛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腳不受控制的就來了這裡。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似乎不知不覺的就習慣了能隨時隨地看見她,今日她早早的出門了,他一個人用早膳時便覺得有些不舒服,到了午膳時幾乎就抑制不住那種想要去找她的衝動了,而就在剛才他從府裡來到這裡,拒絕了要通報的下人,站在遠處看著徽媛的身影那一刻心才算是安了下來。
他的手指細細摩挲著徽媛的手掌,回答道,“我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想接了你一起去婚宴。”
雖說他們夫妻分開去婚宴是事出有因,但一起去看起來更好一些,徽媛也沒懷疑,點點頭和原祚一起上了馬車。
成婚的儀仗還需繞著好幾條街走一圈,一時半會兒也到不了蕭府,徽媛便和原祚便在半路下了馬車,沿著街慢慢走著。
只是走著走著徽媛卻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不是平王妃身邊的丫鬟嗎?”她指著那個行跡有些匆匆的人問道。
原祚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
他和大部分皇子都沒有什麼交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