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徑往金鄉而去。
望著周文舉帶著精兵遠去的背影,徐昶的心倒越發忐忑起來。
事實上,他接到劉復禮和張責成的急件之後,便已命手下騎著快馬去請示父親徐圓朗了,可即便是千里馬也沒有一蹴而就的事,他最快也得要到明天一早才能得到父親的意見。
周文舉一路西行,馬銜枚、人銜草,一千五百輕騎已悄悄到了昭陽湖岸邊。
此時正是黎明前夕,一天中最黑暗的那一刻,亦是人最放鬆警惕之時。
周文舉看著泛著白光的湖面上飄著地無數小舟,嘴角上不由帶著猙獰的笑,他知道瓦崗軍還離這裡有段距離,等到他放火燒船後,再趁亂逃走並不是什麼難事。
直到他們沿湖而行,越接近小舟,周文舉心中便越是不安,他總覺得這個地方實在是過於安靜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周文舉屬於魯郡的主戰派,實際上也並非膽小鬼。
周文舉大手一揮,跟隨在他身後計程車卒們當即紛紛下馬,而後沿著昭陽湖四散分開。
正當他們握弓在手,準備向河中的船隻上射出火箭時,突然聽到對面傳來一聲如同炸雷一般的暴喝,“聽我將令,射擊!”
話音才落,弓箭特有的破空之聲陡然響起,隨即便有成百上千支箭矢向周文舉等人所立的岸邊飛來。
“敵襲!”
聽著士卒們喊出這兩字,周文舉當時就想吐血,不是說好了自己來偷襲程咬金的嗎?這兩字不是應該由敵人驚慌失措之際喊出來的嗎?
儘管心中有這樣或那樣的吐槽,但周文舉還是意識到自己中了敵人的圈套。
耳邊不斷響起士卒們的慘叫聲,周文舉藉著剛剛散去的薄霧亮起的天色,終於發現河中的小船上不知何時已站了無數的瓦崗軍士卒;他們個個手持長弓,瘋狂地向自己這便傾灑著利箭,就像這些箭不要本錢似的。
而自己一方,因為猝不及防地遭遇敵人的伏擊,早就沒有了進攻之力,而防守。。。。。。
周文舉帶來的本就是輕騎兵,而且是為偷襲而來的,他們現在的防禦措施,真不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