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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目光並不友好,因為蘇遊這艘船實在來得莫名其妙,金正洪和扶余**想不到再次遇上麻煩事,要早知這樣,還不如如早早地尾隨著元七娘子進碼頭呢。
幾艘艨艟先靠了岸,張鎮周帶著幾個親兵親自迎接了蘇遊。
蘇游下了地才發現張鎮周臉色實在是差到了極點,遂有些不解地問,“張將軍,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了,我現在的官職是御史大夫兼東南經略使,若果這兒出了什麼事的話,本官也逃不了干係。”
彷彿是怕張鎮周不信一樣,來雁北適時地出示了蘇遊的符節。
張鎮周想不到蘇遊身兼兩職,一時更是忐忑,蘇遊知他有難言之隱,遂又對他說道,“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有什麼話。。。。。。”
蘇遊話說到一半,卻發現扶余**和金正洪等人也跟了過來,只好無奈地解釋道,“他們幾個是百濟人,張將軍能否先給他們安排個住處?或是派人送他們到進城?”
張鎮周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杭州城的城門早已關了,我會找人拿著我的信物護送他們入城。”
“我們不急的,等著與蘇御史一起。”扶余**遠遠聽見張鎮周的低語,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張鎮周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原本這話他是不想讓百濟人聽到的,誰知百濟公主的耳朵這麼好使?
“那也行,遲些再一起走,免得麻煩將軍兩次。”蘇遊聽了扶余**之語,當即拍板道。
然後張鎮周就吩咐人下去安排十多個百濟人歇腳的地方,又讓蘇遊的人也都進了屋中,畢竟此時太陽已經下山,站在屋外還是有些冷的,蘇遊和來雁北王伯當幾個則隨著張鎮周進了他的軍帳之中。
張鎮周的軍帳也如屋外一般寒冷,顯然,帳中的爐火是剛剛才搬進來的,而爐子上的水都沒有燒開。
張鎮周與蘇遊落座之後,才有些難為情地對蘇遊說道,“我就跟蘇御史說實話了吧,我之所以沒有回東都,是因為最近杭州灣常有海寇肆虐,據說這些海寇是琉球人!”
“什麼!”蘇遊頓時張大了嘴巴,這個訊息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啊。
“事情還得從前兩天說起,我們的船隊剛剛進入江口時,便從一隻急急如喪家之犬的商船上得到了訊息,他說前天晚上他們在杭州灣出行後便看到有些商船遭到了神秘人士的圍攻,那些人不但搶劫貨物,更是殺人無數。。。。。。”
“確定是琉球人?”蘇遊一陣見血地問道,因為張鎮周等人早在三月份的時候便去征服了琉球。
張鎮周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應該不是大隋的人,你想,這大過年的。。。。。。”
蘇遊對他的邏輯有些無語,不過,現在他對張鎮周之所以留下來也算是瞭然了。
在原本的歷史中,張鎮周率軍征服琉球要等到大業七年的二月,但現在只是大業三年的年關,所以此刻張鎮周口中的琉球人服而復返是大有可能的。
正是因為害怕這萬一,張鎮周才選擇留下來守株待兔以便剿滅他們,要不然的話,他剛好向楊廣遞上征服琉球的戰表,這便又傳來琉球人入侵的訊息的話。。。。。。
所以,趁著年關來打劫的人是不是琉球人並沒多大關係,關鍵的一點,他們不能用琉球人的旗號搶劫,否則他們就是張鎮周的敵人!
蘇遊想明白了重點,當即笑道,“張將軍是想在此守株待兔?可是你們的動靜搞得這麼大,他們又怎敢出現呢?”
張鎮周面色微紅,卻誠懇地說道,“我之前的確有想過儘快全殲他們以免欺君,可當我到了杭州灣以後才知他們的野蠻和殘忍,因為他們前天的到來,很多建在碼頭的倉庫都被洗劫了,因此而死者更是不計其數。。。。。。我只希望因為我的到來而讓杭州黎民能過好這個年罷了,至於消滅他們,來日方長。”
“不錯,消滅他們只是遲早的事罷了,想不到張將軍有此心胸。”蘇遊聽完張鎮周的剝白,當即點頭大讚,隨即又豪氣干雲地說道,“張將軍大過年的都在此駐守,我這個東南經略使也沒臉進城了,你一會給我在此安排住處罷。”
張鎮周沒想到蘇遊這麼幹脆就在此住下,但行軍打仗豈是兒戲?如果那些琉球人今晚真的出現並讓蘇御史有個三場兩段的話怎麼辦?
“蘇御史,這樣不太好吧?行軍打仗這種榮譽是我們當兵的,你這是。。。。。。。”張鎮周也知實話實說不容易勸走蘇遊,只好另闢蹊徑指責蘇遊與他搶榮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