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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價效比’嗎?只是為了接待一次突厥人就建這麼大一個大帳,只是為了一次巡遊就修出這麼長的馳道,只是為了千古留名就要重修長城,陛下這是……。”

薛道衡看高熲被蘇遊駁倒,隨即從自己的角度說起了楊廣這是在為名為欲,但他說得實在是太過激動了,竟然忘記了君子慎言的教誨,何況又在楊廣身後說他呢?

“薛公,慎言啊。”楊瑓聽著蘇遊和他們兩個辯了起來,一時也不知幫哪邊才好,但薛道衡的執著和憤怒還是令他不忍直視,於是楊二又想起了重陽節的北邙山以及年初的時候一齊學貓叫的歡宴。

事情才隔了多久?他們竟然為了這些子虛烏有的朝政吵了起來,那這些小夥伴們以後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薛道衡似乎也覺得說得有些過了,聽了楊瑓的解勸後只好拿起酒盞喝起了悶酒。

“那老朽倒要問橫波一句了,既然陛下已經對突厥人恩威並施,那又何必再興修長城的執念?這豈非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了?”高熲似乎也覺得薛道衡剛才太過激動了,於是他趕緊出語使得話題回到本源上。

蘇遊正想著如何反駁,李靖卻忍不住開口說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突厥人向來便是豺狼之輩,他們如今雖是臣服,但就未必沒有反叛之心,歷史已經無數次證明了,把胡人引為知己的先輩都嚐盡了苦果,這大概也是陛下不許染干解辮的原因吧?陛下堅持要修長城,也是想告訴突厥人,咱們並沒有對他們掉以輕心,這也算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之舉罷。”

李靖畢竟是熟讀兵書的,他這一番話竟把楊廣的心思猜了個十之**,只是他因為少了些情報,沒有注意到染干之子咄吉的優秀罷了,但楊廣又豈能說是因為一黃口小兒而在此堅定的必修長城之心?

“依藥師之言,陛下如今所做的一切豈非十全十美?那殿下為何至今還保留自己的看法呢?”許善心似乎純粹是為了堅持而堅持了,他不知如何反駁李靖,只好又把矛頭引向了楊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陛下或許有些心急,但出發點總是好的。”蘇遊嘆了口氣,他們平常用文字稱呼皇上時寫的都是“聖人”,但無論是楊堅還是楊廣,他們可謂智慧超群無與倫比,但做起事來卻往往以自己為出發點,一旦論及功過,也就只能三七開了。

當然,三七開那是帝王口中的謙虛,實際上卻是他們的自以為是。

“發現陛下有了偏頗而不加指正,豈非佞臣?食君之祿而不能為君分憂,又有何面目立於朝堂?殿下以為呢?”高熲聽蘇遊王顧左右而言他,便大義凜然地橫加指責,而後便故意不理蘇遊,滿心誠意地轉向了齊王。

“明公是否忘了令堂的警言?”蘇遊卻不顧他的冷落,反倒出語提醒,因為他現在已經百分百地確定這三個老傢伙是在幹傻事,他們難道忘了私交藩王的罪過?

高熲聽了蘇遊之語,仿是醍醐灌頂,又似當頭棒喝。文帝在時,高熲便已位極人臣,他的母親曾警告他謹言慎行,但他卻似乎不是一個好兒子,當他完全忘記母親的話時,他也因為楊廣兄弟爭寵的事被貶為了庶人……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太驚險了。

楊廣登基以後為了籠絡舊臣而把高熲招了回來,但他卻從此被邊緣化了,可他並未吸取教訓,依然故我。

我這是圖什麼呢?高熲搖了搖頭,頓感一陣失落。

“明公有什麼諫言不防當堂上奏,在下若是以為諫得有理有據,必然不顧一切地站到真理的一邊。”楊瑓聽了蘇遊之語,也立馬回過了神來,想及開始時還以為這三老是什麼商山四皓,此時竟是羞愧滿面,後背也早已溼了。

“既是如此,老夫告辭了。”高熲自然聽得出楊瑓敷衍的意思,心中的失落隨即寫在了臉上,他想著多呆下去也是沒趣,隨即站了起來,甚至都忘了與他一起來的薛道衡和許善心。

“昭玄,這是鬧的哪一齣?”薛道衡見高熲喊都喊不出,當下便與楊瑓急急招呼了一聲,也趕緊站了起來;許善心原本就與齊王不熟,他見高熲薛道衡都起身了,自然也是向齊王一拱手,急步追上了他們。

“陛下!……”楊瑓見他們要走,自是向送瘟神一樣趕緊起身去為他們掀簾,但他簾子才掀到一半,便頓時驚呆了。

楊廣正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口,顯然他也扮演了一番隔牆之耳,倒是楊廣身後的宇文述和宇文化及父子滿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楊瑓笑而不語。

177落井下石

蘇遊聽見楊瑓低呼,下意識地低頭後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