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淡金,身材魁梧,如同金剛一般,他的名字正是宋金剛。坐於劉武周右手邊的則是他的妹夫苑君璋,這苑君璋長相斯文,是謀略型人才。
坐於宋金剛和苑君璋下方的,則是宋孝賢和尉遲恭。
除了這四個人之外,劉武周還蒐羅了當日蘇遊和宇文家十三太保在榆林城外救下的王宣。
王宣對突厥人恨之入骨,如今已帶著小股士卒去和突厥軍打游擊戰去了,這也是劉武周睜一隻閉一隻眼的結果。
劉武周看著下首的幾個人,有些憂慮地問道,“也不知李淵這會在做什麼。”
“李淵這會已打算向突厥人動兵了,但多半是佯攻為主,這個時候他若不為自己留一條出路,他就不是世家子弟了。”苑君璋開口回應著,他口中的“出路”顯然就是造反了。
“那李靖呢?”劉武周點了點頭,李淵的動向和想法,他多半也能猜得出來。
“他倒好像沒什麼想法,正在一心對抗突厥兵。”苑君璋笑著說道。
“能讓他們打一架就好。張須陀死了,楊義臣也被召回了江都,瓦崗軍的擴張已經到了襄陽。。。。。。”劉武周嘆了口氣,他現在還沒有得到楊義臣去世以及楊廣準備集結五路大軍圍攻瓦崗的訊息。
“如今張須陀已死,大隋看起來再無力迴天了。”宋孝賢也嘆了口氣,認真說道,“突厥並已南下許多天,朝廷卻沒有任何動向,馬邑離江都實在太遠了,朝廷對此也是鞭長莫及;我看著王仁恭整日縱情山水,不如我們取而代之直接在此起事如何?”
劉武周看了看宋金剛和尉遲恭,笑問道,“你們以為如何?”
尉遲恭很早前就有過顛覆大隋的舉動,可自從白衣彌勒被蘇遊等人打壓之後,他的造反心思也就淡了下去。
劉武周算是尉遲恭的救命恩人,他也因此跟了他,所以此時心中多半不願,卻還是點了點頭。
宋金剛則沉聲答應道,“劉大哥要幹,那就幹!”
苑君璋卻搖起頭來,“現在起事的時機還未成熟。我們現在的勢力太過單薄了,單是王仁恭倒不足為慮,可若是李淵或李靖前來鎮壓的話。。。。。。”
劉武周嘆息一聲,話題又回到了剛才所言,“李淵李靖素來不和,我們倒要好好想個謀略,讓他們自相殘殺。到時候你我漁翁得利,可順勢南下,當成大業。”
正說著話,護衛在外面匆匆敲門,“郡丞,王使君來了。”
劉武週一愣,這王仁恭倒是稀客啊,他當即站了起來,迎向前廳,其餘人等則自動散去。
王仁恭看起來老當益壯,見到劉武周後便笑問道,“武周,最近忙什麼?”
劉武周恭敬道,“正念著使君呢,不想使君便來了。我聽說翠香坊新來了幾個雛,不如卑職請使君一起。。。。。”
看著劉武周只可意會的眼神,王仁恭大笑道,“知我者,武周也。”
劉武周和王仁恭兩人正各懷心思地往外走去時,一校尉已經攔到二人地身前,沉聲道:“王大人,屬下有事稟告。”
王仁恭認識眼前這個名叫王宏的校尉,而且對他頗有好感。
去年雁門被突厥人圍攻時,突厥人也來騷擾了馬邑,就是眼前這王宏帶著士卒死命抵住了敵人的進攻,所以他在馬邑也算是頗有聲望。
“說。”王仁恭被人掃興,難免不滿,不耐道,
“使君,去年突厥兵大舉犯境,馬邑百姓顆粒無收,今年敵人再次前來,百姓們無法過冬啊。懇請使君已蒼生為念,開倉濟民。。。。。”王宏也算是為民請命了,說著說著眼中也閃出了淚花。
“王校尉,這開倉一事,老夫豈能擅自做主?”王宏本還想著把張須陀當年在齊郡放糧的事說出來的,卻被王仁恭一聲斷喝,徹底打斷了話頭。
王宏也知王仁恭說的是事實,卻還是焦急地分辨道,“可是。。。。。。”
王仁恭“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劉武周見機,當即笑著說道,“王校尉不用心急,使君愛民如子怎會坐視不理?想必使君早就去請聖旨了,只要聖旨一到,開倉放糧有何難事?”
王宏無奈地搖了搖頭,“此去江都幾千裡,途中又到處都是亂軍,屬下只擔心。。。。。”
王仁恭聽劉武周說的合情合理,理所當然就接受了他的意見,卻看著王宏道,“王校尉,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開倉放糧非同兒戲,私自開放形同造反!”
王仁恭這幾句話,看著就是一身正氣,王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