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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衣服,只留下裡衣,順便把自己的衣服也除去了,便同他一起共枕而眠。

深夜,鍾延光和往常一樣睡著的時候都一動不動的。蘇綠檀可不是了,她不知夢見了什麼,踢開了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從自己的被子裡滾去了另一邊,窩在某人的懷裡,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凌亂不堪,活似度過了春宵一夜。

……

宿醉的人,很容易早醒,而且剛醒來的時候常常會頭疼,腦子不清醒。

側躺醒來的鐘延光就是這樣子,先是頭疼欲裂,而後按著太陽穴,意識漸漸清醒,察覺到懷裡貼著某個東西,毛茸茸的,好像還有點軟。

等鍾延光徹底明白過來之後,嚇得完全不敢動彈,這是怎麼回事?!

偏偏他的手臂被蘇綠檀枕著,若是移動,她必然要醒了!

微微張口,鍾延光睜著眼藉著熹微的晨光檢視帳內情形,蘇綠檀早已是衣衫不整了,側臉白嫩,襯得那粉嫩嫩的小嘴有些……發腫?而且她下頜附近有個指頭大的來歷不明的紅痕。

鍾延光微微吐氣,這些東西,都跟他沒、沒關係的罷?!

天色漸明,僵硬著身子不敢動的鐘延光,顫著手替蘇綠檀把被子蓋好。

這一動,就把人給驚醒了。

蘇綠檀睡眼濛濛地伸了伸胳膊,一拳頭打在了鍾延光的下巴上,就徹底醒了來。

蘇綠檀先是迷茫地看著鍾延光,瞬間反應過來這不是夢!嚇得睜圓了眼睛,彈坐起來,眨著眼才想起昨日情形,哦,是他醉了才到她房裡來了,沒有露餡。

鍾延光衣裳敞開著,胸膛光滑結實。蘇綠檀也是衣衫半掩肚兜,香肩如削,春(注)色難藏。

四目相對,寂靜無聲。

鍾延光登時臉紅了,挪開視線,聲氣粗粗地道:“我、我昨夜醉的太厲害了。”

他眼下模樣同昨夜,簡直判若兩人。

蘇綠檀立刻判斷出來,鍾延光只有喝醉之後才會癲狂,平常時候都還是正經模樣。

如此一來,她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大清早的,鍾延光總不敢再和昨夜一樣了吧?

平靜下來的蘇綠檀抿了個羞澀的笑,就這麼歪著身子撐在床上,也不去整理衣服,嬌羞低頭軟聲道:“是醉的厲害了,但是我喜歡,從未見過夫君這般英武樣子,雄風更勝從前。”

…………鍾延光足足有半刻鐘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說什麼。

半晌,鍾延光才愣愣道:“你、你我昨夜……?”

蘇綠檀鼓著嘴,指了指臉上,道:“有沒有印子?”

鍾延光點了點頭。

蘇綠檀嬌哼道:“昨夜跟瘋了一樣,折騰死我了,抱著我的臉啃咬,還好你嘴不大,不然整邊臉都得被你給弄得像毀容一般,我還怎麼出去見人。”說完還咬唇,配上個“奴家雖然羞憤欲死但是還想官人再來一次”的表情。

鍾延光倒吸一口冷氣,道:“真、真是我弄的?”

蘇綠檀瞪了鍾延光一眼,道:“不然呢?我自己擰的?擰出來和親出來的能一樣嗎?”

鍾延光還真就仔細去看那紅痕了,果然和揪出來的不一樣,也不知是怎麼弄的。

蘇綠檀又指了指自己有點兒腫的嘴唇道:“還有這兒,還痛著呢!這總不會是我自己擰出來的吧!”

痛肯定是不痛的,但蘇綠檀感覺的到嘴巴有點水腫,一股腦推鍾延光身上就是了,反正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鍾延光確實不大記得了,他捏了捏眉心,根本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麼禽獸的事。

蘇綠檀音調上揚道:“你不會是想賴賬吧?我跟你說,丫鬟可都是看見了!”

鍾延光結結巴巴道:“丫鬟看、看見了?!”

蘇綠檀道:“是啊,你那行徑把夏蟬嚇得將水盆都打翻了。”

鍾延光無言以對,原來他喝醉了竟然是這種人。

蘇綠檀這般嬌弱的一朵花,都被摧殘什麼樣了。

人證物證都在,鍾延光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沒想推脫,他道:“我、我……對不起,我沒想傷著你。”

蘇綠檀嗔道:“夫妻之間,哪兒能為這事說什麼對不對得住的,要不然你對不住我的地方多了!”

明明是深秋的早上,鍾延光穿的十分單薄,但是還是燥熱難耐。他嗓子冒煙,吞嚥兩下乾巴巴問道:“可、可還有哪裡傷著了?”

蘇綠檀星眸含點點淚光,就這麼望著鍾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