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綠檀體會了好半天——鍾延光要她給他做一整年的褻褲啊?
嘖嘖,這人好生會作死,鍾延光就不怕她要給他貼身量一量腰圍嗎?
她這獨門測量手法,可是得一寸一寸用手指來量的呢!
……
鍾延光被蘇綠檀這麼一鬧,他這相思病似有緩解,他也真的確定御醫診斷無誤。
只是這病因,不能洩露出去才是。
即便弄清楚這病的緣故了,鍾延光還是沒能睡個好覺。
因為他想不通,想不通自己為何會喜歡蘇綠檀。
明明從前他想過要娶一個端莊能持家的女人,他娶回來的夫人,應該是能當好侯府主母,能相夫教子聽他話的女人才是。
很顯然,蘇綠檀根本不是這種女人,單單隻聽話這一條,她都做不到,而且看起來一輩子都做不到了!
怎麼想都想不通的鐘延光決定不想了,第二天他還是去找了胡御醫,他問御醫相思病該怎麼治。
這問題在胡御醫聽來就十分怪了,他抖著兩撇鬍子道:“侯爺,您聽下官一言,千萬別信什麼家花沒有野花香這樣的渾話,養外室這種事真的是……”
鍾延光恨不得扶額,嘴角抽了抽道:“胡御醫您誤會了,我沒有什麼外室。”
家裡的那一個鐘延光都快治不住了,還來個外室,蘇綠檀會鬧死他的罷。
胡御醫這才鬆了口氣,道:“那侯爺何故問我此病治療之法?”
鍾延光沒明說,只道:“你只管告訴我就是了,別的不需多問。”
胡御醫道:“說起來,這病是絕症,治是治不好了。”
“絕症?!”鍾延光瞳孔緊縮,難道說他要被蘇綠檀鉗制一輩子了???
胡御醫笑道:“是也,唯有離那人近些,方可一解相思之苦,久而久之,許就能好了。”
鍾延光嗓子乾乾的,語氣僵硬道:“此事是我替一朋友問的,還請御醫勿要聲張。”
胡御醫瞭然點頭,道:“下官明白。”
“對了,還請胡御醫去我府裡替我夫人把一把平安脈,日後我夫人的平安,就全仰仗御醫了。”
胡御醫對蘇綠檀印象極好,便答應了,待鍾延光走後,他就立刻去了定南侯府。
正好蘇綠檀近日覺得有些胸悶,趕緊著人請了御醫進來把脈。
把過左手脈搏之後,胡御醫緊鎖眉頭,嚴肅道:“勞夫人把另一隻手與我把一把。”
蘇綠檀乖乖地伸出右手,緊張兮兮地問道:“御醫,我沒什麼事吧?我近來吃喝正常,沒什麼不妥之處啊!”
胡御醫仔仔細細,來回感受,眉頭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有鬆開過。
胡御醫乃太醫院頂樑柱之一,不僅因為他擅治外傷,且十分雜學,懂一些獨門偏方,譬如看靠診脈判姑娘身子清白。
定南侯夫人的脈在胡御醫看來非常奇怪,完全不似經了人事的婦人,倒像是……處。女。
反反覆覆確認了好幾遍,胡御醫敢保證,經手了宮中那麼多位娘娘,他絕對沒有把錯,這定南侯夫人身子就是乾淨的!
這定南侯府的夫妻兩個真真是奇怪了,一個得了相思病,一個還是處子之身。
胡御醫年紀大了,弄不明白小夫妻二人這是怎麼回事,索性裝傻,只道:“夫人尊體無礙,平常多注意保暖護住身子就是,否則體寒了容易在來月事的時候腹痛。”
蘇綠檀蓋好毛氈,道:“這倒是了,我容易腹痛。”
胡御醫笑一笑:“告辭,下月再來為夫人診脈。”
蘇綠檀讓親自起身去送,還咧嘴笑道:“下月就是臘月裡了,提前給胡御醫拜個早年,祝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胡御醫樂不可支,回了個祝福道:“那我就祝夫人……早生貴子。”
左手無意識地搭在小腹,蘇綠檀點著頭,嘴角含著一抹苦澀,道:“承您吉言了。”
鍾延光那個病,她這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氣運要個孩子了,以後該想法子勸他好生治一治才是。
……
胡御醫走後,剛上馬車出了坊,就撞上了別人的馬車,他趕緊挑簾起來看,卻見對面馬車的簾子也打了起來,內裡端坐一個白衣飄飄的神仙人物,不是國師是誰?
兩車相會,胡御醫從車窗裡見了禮。
國師狀似隨口問道:“胡御醫哪兒來?”
“從定南侯府來。”
“哦”了一聲,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