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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檀扯著嘴角道:“等我把你配了人,你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夏蟬慌忙擺手搖頭,道:“奴婢不問了!”

蘇綠檀哼笑道:“瞧你嚇得。”

夏蟬給蘇綠檀在熱水裡絞了帕子,冬雪給她除簪披髮。

洗漱完了,蘇綠檀穿著裡衣,躺床上的時候問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夏蟬道:“亥時了。”

蘇綠檀立馬從床上坐起來,道:“都亥時了?”鍾延光還在書房呢。

裹了件披風,蘇綠檀趿拉著鞋子就準備起來催促鍾延光早睡。以前夫妻二人扮演恩愛慣了,有些東西都習以為常,一時間竟也改不過來了。

蘇綠檀正準備挑簾出去,纖細的手撥上珠簾,絲絲涼意沁如面板,登時明白過來,鍾延光已經痊癒了,這會子怕是不肯她同眠共枕了。

嘴角瞬間下沉,蘇綠檀轉身進屋,這天涼地凍的,再康健的身子也經不住夜裡睡覺沒被子呀,鍾延光若是因此凍病了,二人成天同進同出,同吃同坐,可不得連累了她?

一想起染風寒的難受時候,蘇綠檀抱了床被子起來,親自去了隔壁的書房。

書房大門還敞開著,蘇綠檀直直走進去,書房的門卻是關的,裡邊兒點著幾盞燈,整室通明。

院子裡風聲呼嘯,蘇綠檀裹緊了披風,敲了敲門,側身站在書房門外,道:“夫君,你還在看公文嗎?”

正提筆批註的鐘延光手腕一滑,不小心寫錯了字,他抬頭朝門外望去。室內燭火的橘光照在隔扇上,蘇綠檀雖然抱著被子,剪影依舊婀娜多姿,長睫挺鼻,尖瘦的下巴如一個正好能握在手心的玉把件,削肩長項,平滑的背部直線下,是圓潤挺翹的臀和筆直修長的雙腿。

愣然片刻,鍾延光又聽見蘇綠檀帶著點兒擔憂道:“是睡了嗎?”

鍾延光恍然回神,低頭一看,珍貴的書籍上已經暈開了一個大大的墨點,他擱下筆,合上書,道:“來了。”

開啟門,鍾延光看見纖瘦的蘇綠檀站在冷風中,沒急著問別的,淡聲道:“進來吧。”

蘇綠檀抱著被子進去,下巴擱在被子上,氣鼓鼓地看著他,道:“難道在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喊了半天你才答應。”

鍾延光盯著桌面的書,面色泛紅道:“哪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蘇綠檀駕輕就熟地走到書房裡邊,把被子往小床上一扔,道:“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今夜會忙到很晚,我給你把被子送來了,免得你夜裡著涼了,到時候害……”

“害了我”三個字沒說出口,蘇綠檀及時打住了,鍾延光問道:“還什麼?”

蘇綠檀抬抬眉,笑道:“還要我沒日沒夜、沒羞沒臊地照顧你呀。”

鍾延光又皺起眉頭,嚴肅道:“又胡說什麼?”

蘇綠檀笑眯眯道:“染了風寒你就只能躺床上了,我若照顧你,必又是寸步不離,你說是不是沒羞沒臊的呀。嗯?”

鍾延光抿著唇不語。

蘇綠檀拉緊了披風走到門口,瞟了一眼鍾延光的書桌,道:“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鍾延光跟過去兩步,道:“知道了,多謝。”

蘇綠檀直視他的雙眼,道:“夫妻之間言謝未免太見外了,我說過了,不止你關心我,我也關心你的。”

鍾延光挪開視線,道:“早點回去吧。”

蘇綠檀一點頭,便拉著披風走了,鍾延光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不見人了,才關上門,滅了蠟燭回小床去睡了。

許是換了床不習慣,鍾延光睡的並不大安穩。

次日,鍾延光清早便醒了,回了榮安堂洗漱,正好遇見蘇綠檀也洗漱完了,在內室梳妝打扮。

夫妻二人一起用完早膳,蘇綠檀道:“正好一塊兒出院子,我還能跟你一起走一段路。”

鍾延光問她:“你起這麼早做什麼?”

蘇綠檀道:“你既已經好了,我再不需照顧你了,今日已經九月十五了,我得去給太夫人和老夫人請安呀。”

剛嫁到鍾家來的時候,趙氏是要求蘇綠檀天天請安,好給新媳婦立規矩。太夫人看得出來趙氏有意為難人,便也為難趙氏,這才免了蘇綠檀日日請安,但侯府畢竟是侯府,初一十五這兩天仍舊免不了。

鍾延光道:“時候尚早,我同你一道去。”

蘇綠檀笑笑道:“好呀,先去婆母院子裡,跟婆母一道去太夫人院裡。”

鍾延光也是這個意思,二人便一起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