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不高興也不能不吃東西啊!”
劉沁肥肥圓圓的臉癟成了大餅狀,扯著嗓子就開始嚎:“娘!憑什麼她劉鎏有一百零八抬聘禮,我只有四十八抬啊?”
趙氏一愣,她這還是第一回聽說這件事,頓時也怒了:“什麼?劉鎏有一百零八抬?千真萬確嗎?”
劉沁委屈得不得了,哭哭啼啼地點頭:“是真的!年親王府還偏偏也選了今天去送聘禮!什麼意思嘛?這事兒肯定是劉鎏攛掇的,故意跟我過不去呢!嗚嗚嗚……”
劉沁的沒腦子是從誰那裡遺傳來的?趙氏嘛!
劉沁這麼一哭一鬧,趙氏頓時氣得也忘了勸閨女喝湯了,轉首將湯盅放了,氣呼呼地哼道:“有什麼呢,不就是走了狗屎運跟了個好主子嗎?劉雍做了官,年親王府就上趕著給他們做臉呢!也不怕人笑話!”
劉沁哭得更傷心了:“娘!袁公子這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們家呢!我不嫁了!”
趙氏心裡正在生氣,一聽劉沁這話,也立即接著話頭:“對,這種女婿,我也不願意要了!什麼人嘛,擺明了看不起咱們家!好歹老爺也升了鴻臚寺右侍郎,官階跟那袁知安還是平級呢,憑什麼看不起咱們家呢?”
趙氏越想越來氣,一開始看著院子裡的四十八抬聘禮還喜滋滋地,現在走出去再看,頓時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氣呼呼地去了書房找劉弘。
劉弘是個善於鑽營的人,藉著英國公府和年親王府的姻親關係,好歹是謀了個鴻臚寺右侍郎的差事,雖然是右侍郎,原則上比左侍郎矮一截,可是鴻臚寺的左侍郎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了,眼看著就要退了下去,他升官也是指日可待的。
委任令剛頒發下來,劉弘穿著新的官服官帽下了朝,在書房裡自得其樂地哼著小曲兒,身邊有個身材豐滿面貌清秀的婢女伺候茶水筆墨,這日子,美得很吶!
正在陶醉,書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劉弘急忙將目光從婢女豐滿的臀上收回,看見是自家黃臉婆,頓時板了臉:“做什麼?連通稟一聲都不知道嗎?”
趙氏看見那美婢,心情更是不爽,冷笑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進你的書房,還需要讓別人來通傳哪?老爺,你管不管了?那袁家小子是怎麼回事?只送了四十八抬聘禮來,打發叫花子呢?”
劉弘一愣:“四十八抬,你還嫌少?”
趙氏氣沖沖地說道:“四十八抬還不少?人家年親王府給三姑娘那邊送的聘禮,可是沉甸甸的整整一百零八抬呢!還跟咱家是同一天上街,咱們這回可是丟了大人啦!哎喲喲,真是沒臉見人了喲!”
趙氏開始哭鬧,那美婢低頭忍著笑,被劉弘瞪了一眼,急忙轉身往外走。
趙氏一邊嗷嗷地哭,一邊拿怨毒的眼睛看著這賤婢,心裡只想著,等到把聘禮的事情掰扯清楚了,再來收拾這賤婢!
劉弘一聽趙氏這話,只覺得頭大,黑了臉怒喝一聲:“胡咧咧什麼?人家那邊是什麼身份,咱家沁兒是什麼身份?這也能比的?”
“同樣是劉家的閨女,怎麼了?身份差很多嗎?你好歹也是個侍郎啊,怎麼就直不起腰桿子來?我嫁你一輩子,都比那邊低上一頭!我好歹是個正經的官家小姐,雖然是個庶出,可總比那邊的商女要高貴了不知道多少吧?可是你看看人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嫁給你,過得又是什麼日子……”
劉弘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了:“好了!商女嫁給國公的,就那麼一位!你羨慕嫉妒人家了是不是?你要有那本事,也去嫁個國公,我給你休書!行了吧?”
趙氏的哭號聲一頓,隨即立即拔高了好幾個音階,嚎得整座院子都能聽見了:“劉弘你個殺千刀的啊!當初是誰死皮賴臉的叫人去我們家提親娶了我回來的?我如今老了,你就整日的被院子裡那些狐媚子勾了魂了!看我不順眼了,想休妻了是不是?我……我今天跟你拼了!”
她衝上來就抓住了劉弘。
她又胖又壯,劉弘瘦得像麻桿,跟小雞仔似的被她一把拎住,狠狠地晃了晃:“你來啊,休妻啊,你給我寫了休書,我現在就撞死在你面前!”
趙氏嚎著嚎著,把來書房的目的都忘了,抓著劉弘好一番鬧騰。
要是擱著以前,劉弘做著個不上不下的鴻臚寺少卿,對趙氏還有所儀仗,如今升了官,再看趙氏,當真是面目可憎起來!他被晃得心情打不好,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
整個院子都清淨了!
趙氏捂著臉倒在地上,簡直不敢相信:她覺得被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