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能玉成一樁婚事,朕心甚慰。”
劉彥五體投地又拜了拜,才恢復了紈絝的嬉笑,湊近昭徳帝說道:“陛下,微臣陪您下幾盤?”
“行啊。”
“陛下可得讓著微臣,好歹讓微臣贏一盤啊……”
昭徳帝:“哈哈哈……”
劉鎏在家中對著長公主賜的屏風發呆,她明白許劭的打算,是想由長公主出面來撮合他們的婚事。
她看著屏風,忽然勾唇笑了笑。
身邊的綠腰見了,忍不住打趣:“小姐這是想起誰了,笑得真好看。”
劉鎏立即笑眯眯地拉過綠腰,笑道:“小美人兒,陪你家小姐出門去逛逛,咱們去別院看看。”
綠腰點點頭,正伺候劉鎏梳髮打扮呢。
紅袖就大叫著跑進來:“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紅袖,你就不能穩重一點?”
紅袖奔進門,嚥了口氣才急忙說道:“不好了小姐,門外來了個傳旨的公公,老爺和夫人剛接了旨,陛下給您和袁家三公子賜婚了!”
“什麼!!!”劉鎏刷地站起來,飛步就往門外跑,絲毫不記得該穩重。
跑進前廳的時候,傳旨的大太監寧一正從管家手裡接了賞銀,笑眯眯地朝劉彥說道:“恭喜國公了。”
“辛苦寧公公了。”
寧一高深莫測地一笑,看了劉彥一眼,轉身告辭。
劉鎏變了臉,站在偏門朝著劉彥就是一聲吼:“爹!這是怎麼回事?!”
劉彥被嚇了一跳,轉身瞪她:“你這丫頭……”
“爹,陛下為什麼會給我和那袁知安賜婚?您明明知道那傢伙不是個好東西,您怎麼不攔著,還接了旨?”
劉彥板著臉:“陛下的旨意是隨隨便便就能攔著的嗎?陛下給袁公子和我們劉家賜婚,是看得起咱們劉家!”
劉鎏臉色發白,忍不住紅了眼圈,被這訊息弄得有些懵:“爹,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您進宮一趟,陛下就下了這道旨意?是不是您親自去求的?”
劉彥沒否認,很想跟她解釋一下,可是轉念一想孩子還小,有些事情他們做大人的給辦好了就成,就不必讓孩子跟著操心了。
“這件事情,我自有計較,你好好呆在家裡別亂跑,爹是為你好!”
劉鎏癟了癟嘴,轉身就朝王氏撲去:“娘!這是為什麼呀?你們不願意讓我嫁給許劭,我知道。可是也不能讓我嫁給那個袁知安啊,他看中的是咱們家的金錢權勢,根本不是我!娘,您看看爹……辦的什麼事啊?”
王氏看了陸彥一眼,他微微搖了搖頭。
王氏只好撫了撫劉鎏的背:“好孩子,你爹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打算,你別忙著難受,爹孃肯定都是為你好,不會害你的!咱乖乖的,別鬧好嗎?”
劉鎏想了想,暫時壓下心頭的怒意,點點頭:“好,我乖乖的,我不鬧。”
鬧不了,我還躲不了嗎?
一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就開始動手收拾行李。
紅袖嚇得湊過來低聲問:“小姐,您這是做什麼?”
“逃婚。”
賜婚的婚期就在三個月之後,她不能坐在家裡安心地等著嫁給袁知安。
“逃去哪裡啊?老爺夫人要是知道了,非打死奴婢們啊!”紅袖忍不住可憐巴巴地哀求,“您還是帶著奴婢一起走吧?”
劉鎏一想,不行啊,這年頭出門在外,紅袖和綠腰這種嬌滴滴不會武的女孩子跟著她出去,會出事的。
“不行!”劉鎏果斷拒絕,回身就是一掌,把紅袖給砸暈了。
她草草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帶上國公府的令牌,就翻身從後牆跑了出去。
袁家接到賜婚的聖旨,袁承載就立即將袁家的密探渠道,交給了袁知安。
袁知安收到的第一個訊息,就是英國公之女離家出走了。
“三公子,要出手攔下嗎?”
袁知安看著心腹,思考半晌,忽然笑了笑:“你說,許劭回到灈陽城之後,別人都說,這麼個翩翩佳公子就是在外遊玩了多年,沒什麼長進。我卻知道,他在雪山宗門,是得了掌教的親傳。這次他帶人去西北,不光是要查戰馬的事情,祖父這些年在西北屯糧,謊報災情的事情,怕是也瞞不住了。咱們這位世子爺,如今厲害著哪……”
當年年紀還小,許劭被王府裡幾位側妃捧殺,養得性子飛揚跋扈頭腦也簡單,他一個袁家的庶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