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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把守的將士見了烏壓壓的軍隊往這裡奔來,都要嚇尿了,戰戰兢兢地咬著牙想著今日就要為國捐軀了呢,哪知道等到來人走近一看,碩大的旗子上,居然是黑色的獅子,那是年親王的帥旗!
“是世子爺!世子爺到了!”
城頭有人激動地大吼一聲,這一聲之後,城牆上立即沸騰起來。
許劭在城樓下忍不住大喝一聲:“開城門!”
索橋立即降了下來,城門緩緩開啟,剛開了一條縫,許劭就打馬飛奔而入。
城樓上的守將激動萬分地跑下來,想著給許劭行個大禮,然後抱著他的大腿哭一哭,好表達一下自己的喜悅之情。
哪知道剛到城樓下,就看到許劭縱馬飛過去了……過去了……去了……了……
他吃了滿嘴的灰,怔怔地看著許劭的背影,只來得及大喊一句:“世子爺,太子殿下在太守府!”
許劭立即勒馬,黑著臉停在十字街口,皺眉思考起來。
賀域晴打馬追上來,一看這情形,立即笑了,問那守城將領:“喂,你們太守府怎麼走?”
將領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身形高大,說話粗聲粗氣的女人,著實愣了一下,隨即才一臉懵逼地指著遠處最高的紅色樓宇:“那最高出處就是太守府了。”
許劭黑著臉朝這將領勾了勾唇,轉身打馬便走。
到了太守府外的時候,他下了馬,府門前的將士看見他,立即大喜:“世子爺?您來了!奴才進去稟報!”
許劭頷首,見其中一人進去稟報,就問另外一人:“太守府裡是不是住著一位姑娘?”
守門的將士眨眨眼:“世子爺說的是劉姑娘?”
許劭暗暗鬆了口氣,點頭:“正是。”
“姑娘在後院的瀾庭閣住著呢。”
許劭收起一身匆忙,淡定地收拾了一下儀容,等到傳報的人出來,引著他去書房見許融。
劉鎏在後院裡,正從劉雍手裡接過一個刻著古怪花紋的小木筒,奇道:“這是什麼?”
劉雍撓撓頭:“這是灈陽城那邊有人送來給我的,我還沒開啟。”
劉鎏仔細看了木筒上的紋路,皺眉順著紋路的方向輕輕一擰,木筒開啟,露出裡面一小截白色的布帛,伸開一看,只見上面只有八個極小的字,她輕輕唸了出來:“宰輔罹病,藥石無用?”
劉雍:“啊?”
他接過來也仔細看了一遍,隨即咋舌:“袁承載得絕症啦?”
“還要查證。這訊息是誰遞來的?”
這正是劉雍不解的地方:“是用飛箭射到我房內的,沒追到人。”
劉鎏更覺得要慎重了,將木筒和布帛點了火燒了,姐弟倆正緊張兮兮地看著那火苗漸漸變大,冷不防地一人抬腳撞開門走了進來。
姐弟倆本來頭對頭湊得很近,慌忙分開,一起看過去。
許劭黑著臉站在門口,看到和劉鎏咬耳朵的人是劉雍,頓時覺得自己方才激動得沒道理了,訕訕地站在門口,有些臉紅。
劉鎏卻突然站起來,臉上表情有些僵:“世子來啦!”
許劭點點頭。
她突然像是離弦之箭,朝著許劭飛撲而來。
許劭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抬手去接,只見她到了近前忽然原地一蹦,八爪魚似的撲到了他身上,兩人撞了個滿懷。
“你……”
他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唇上就被一陣溫軟堵得嚴嚴實實,他驚得瞪大了眼睛,等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心跳如雷地閉上了眼睛。
劉雍捂著眼睛急忙跑了,還很貼心地將房門帶上了!
劉鎏拼命地吻著,只覺得牙齦都出血了,可還是不肯放開。許劭是個萬年童子雞,初吻生澀,起初是被她帶領著,漸漸地摸索到了訣竅,開始化被動為主動,返身將她壓在了緊閉的房門上,吻得難捨難分……
柳桐桐端著綠豆粥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劉雍在院子裡的槐樹下,抬頭望天,一臉憂桑。
“公子?”
劉雍轉過頭看見她,雙眸立即一亮,跑過來拉住了她的衣袖,把人往院子另一側帶:“先別進去了。”
柳桐桐看了一眼房門,忽然明白過來,笑了:“世子爺來了?”
劉雍點點頭,隨即摸著鼻子感嘆:“唉,我這孤家寡人的,看人家談戀愛,好生羨慕嫉妒!”
柳桐桐瞥他一眼,隨即低下頭,沒有接腔,假裝聽不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