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
許融神色柔和地看著她點點頭。
賀域晴大踏步地離開宣室殿,越走越快,最終往不遠處跑去。
阿慢,是阿慢下的蠱毒!!
可這是花冢蠱啊,子蠱在許融身上,母蠱一定在阿慢身上。
要解蠱毒,只能殺了阿慢,他身上的母蠱沒了寄居物體,自然也就死了……
難怪他方才說,要去救她最在意的人。
這個傻子!這個該死的蠢貨!
賀域晴心裡著急,暗暗罵了幾句,在宮裡跑了沒一會兒,就抓住一個護衛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很高大的,黑黑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衣的?”
有護衛立即指了指不遠處冷宮的方向:“剛才倒是有個那樣的人,往那邊去了!”
賀域晴撒腿就跑,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她也顧不得了。
這該死的阿慢,命都是她從狼窩裡搶出來的,居然敢自己做主弄死自己,真是長本事了啊!賀域晴暗暗地想:等我找到他,非要好好罵罵他不可!
她一路奔到冷宮,破敗的宮殿只有偶爾兩個宮人在漫不經心地打掃著,見了她跑過來,紛紛好奇地看來。
她隨手抓了一個小太監又問了兩句,得了方向,立即往最破舊的角落找過去。
到了殿門口,只見那滿是灰塵和蜘蛛網的殿門已經大開了。
她疾步奔進去,正看見阿慢抬起手裡的刀,要往心口扎去。
賀域晴目呲欲裂:“住手!”
阿慢嚇得一跳,手裡的刀哐當就掉在地上,他驚訝地回頭看她,立即就有些心虛:“公……公主……”
賀域晴大踏步地走過來,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阿慢!!你敢自殺?!你的命是我的,你忘了嗎?我沒叫你死,你居然敢死??”
阿慢有些害怕地低下頭,悶悶地說了句:“我得救他,不然公主會傷心。”
賀域晴氣急了,一跺腳:“你死了我就不傷心了?以後誰保護我?”
阿慢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想了半天,才低著頭答:“公主在宮裡,有護衛保護。”
賀域晴抬腳就踢他:“你放屁!你再說一遍試試??”
阿慢悶著頭捱打,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動了會閃著她。
賀域晴踢了兩腳就累了,呼呼喘氣地看他:“花冢蠱當真是你下的?”
阿慢愧疚地看她,眼底卻還是有火氣:“他讓公主傷心,該死。”
賀域晴生氣地又想踹他了,可是想起許融的病,糾結得都想抓頭髮了,誰死了,她都不想看見。
“阿慢,我記得花冢蠱還有一種解法。”
阿慢點點頭。
她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問:“我記得,是需要身上有母蠱的人,連日服下七蟲粉,將母蠱殺死,就能解了子蠱的毒,對嗎?”
阿慢看她一眼,又點點頭。
“那你怎麼還想著一刀結果了自己?”賀域晴生氣地瞪著他,“吃了藥保住自己的命不行嗎?”
阿慢有些苦惱:“找不到雪蠶。”
賀域晴擰眉,腦中忽然一個激靈:“宮裡的藥庫說不定有呢!走,跟我回去!”
阿慢當著她的面一個不字也說不出來的,乖乖跟在她身後往外走。
到了宣室殿前,大監正著急地守在門口,見她回來,立即上前來,低聲說道:“娘娘,皇后娘娘在殿內呢。”
賀域晴立即帶著阿慢躲到了一邊,隨即拉著大監小聲問道:“大監,宮裡能找到雪蠶嗎?”
大監點點頭:“陛下的私庫裡倒是有幾隻,雪山宗門前兩年派人送來的。”
她頓時笑了,轉頭就瞪了阿慢一眼。
阿慢黑黑的臉有些發紅,羞愧地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陛下是中了蠱毒,好在我能解。我寫個方子,大監你叫人照著方子把東西找齊全了,陛下的病很快就能好!”
大監喜得都要跳起來了,拼命壓低自己的聲音,問道:“娘娘說的是真的?”
賀域晴點點頭,隨即才想起來糾正大監的稱呼:“大監,我不是什麼娘娘了,您叫我賀域晴,或者乾脆叫一聲姑娘就好。”
大監有些訕訕的,看她態度堅決,只得應了:“好嘞,姑娘,奴才這就叫人去準備。”
賀域晴很快在偏殿裡寫了方子,大監接過來一看,除了雪蠶是珍貴的,其餘都是常見的藥材,只是七種毒蟲混在一起,當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