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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了幾句好話,將太皇太后的意思透了出去。

哪知道獄頭是個精明的,心知陛下那裡的意思,是沒打算叫許益好過的,這獄頭倒是笑眯眯地接了銀子,轉頭就進了牢獄裡,對著許益吆五喝六。

許益在天牢裡日子也過得難受,王府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好在許劭已經離開灈陽城了。

不知道在天牢裡關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說話聲,他站起身,隱約看見了王府侍衛的服飾,心裡倒是安定了些,等到那人走近了,他才有些驚訝地問:“你……是你?”

來者只是王府一個不起眼的侍衛,要不是許益往常記憶力好,恐怕都認不出這人。

侍衛拎著食盒進來,低聲解釋道:“王爺,卑職來給您送些吃的喝的,陳揚大哥在外面跟獄頭說話呢,卑職還給您帶了南疆的雨花釀。”

許益哈哈一笑:“定是陳揚這小子,倒是知道本王好這一口。”

侍衛將食盒遞進牢房,許益大刺刺地席地而坐,將裡面的菜飯一碟碟地拿出來擺開了,開啟雨花釀聞了一下,漫不經心地道:“這酒今兒聞著格外的香啊。”

他只看著酒瓶子,倒是沒有注意到,這話一說完,侍衛臉上瞬間閃過的一絲慌亂。

許益仰頭喝了一口,咂咂嘴:“唔,好酒。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侍衛戰戰兢兢地答:“卑職,名叫張澎。”

許益暗暗記下了:“好!王府裡如何了?”

張澎低聲答:“世子妃出門了,幾位夫人知道您被關進了天牢,都亂了!好在有林公公在府中收攏大家,府中倒還算是安寧。”

許益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酒。

張澎見他將一瓶子雨花釀差不多都喝下去了,才站起身,說了句:“王爺慢吃,卑職先出去了。”

許益漫不經心地點頭:“好!”

張澎最後看了他一眼,眸光微冷,轉身離開了。

到了門口,陳揚正和獄頭在一處閒磕牙,給獄頭遞了好大一錠銀子,見張澎出來,才笑著問道:“王爺都吃了喝了?”

張澎點點頭,寡言少語的模樣。

陳揚對他還算熟悉,見他不吭聲也不覺得有什麼,笑著擺擺手,和獄頭告別,一行人就離開了天牢。

半道上,張澎忽然捂著肚子說了句:“哎喲,肚子疼,你們先回去,我找個地方上廁所。”

陳揚沒好氣地擺手:“去吧去吧,昨晚上吃辣的吃多了吧?”

張澎尷尬地咧咧嘴,捂著肚子跑進旁邊一家酒樓裡,轉身看著陳揚等人走遠,他去酒樓後頭換了一身早準備好的灰撲撲的袍子,一路拿著路引離開了灈陽城。

……

許劭率軍一路疾奔,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終於在年前趕到了龍卻城。

烏孫國的二王子弗蘭,親率五萬騎兵,在城外的百里荒草原上,與趙國將士擺開陣仗對峙起來。

西北寒冷,城裡還好,城外大草原上卻是漫天的大雪,馬匹只能扒開白雪吃乾草,卻還是吃不飽。

如果打持久戰,先堅持不住的應該是烏孫國才對。

許劭站在城牆上,看著草原上烏泱泱的烏孫國軍隊,冷硬地吩咐身後的將士:“堅守不出,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開城迎敵,違令者,斬!”

蕭翎點頭,招來傳令兵,將他的命令傳下去。

許劭吩咐完,只見底下的烏孫國大營裡,走出一隊人馬,直奔城門口而來。

這隊人馬奔過來,在城門口開始了每日的日常節目:叫罵。

可是烏孫國說的話,趙國人壓根聽不懂,只覺得像是有一堆鴨子在嘎嘎嘎地叫,頭兩回聽見了,大家還能在牆頭指指點點地說笑一回,就當是在聽鴨子叫了。

可是時間長了誰受得了?

烏孫國這幫烏孫,偏生耐性很長,接連著叫罵了大半個月了,雖然聽不大懂,也知道他們每日罵的內容是不一樣的。

真稀奇了嘿。

許劭站在牆頭聽了一會兒,嘴角一抽,問身邊的一個參將:“他們就這麼每日來罵?你們就這麼聽著?”

參將臉色黝黑,板著臉,臉更黑了,點點頭,沒好氣地答:“日日這麼罵,我們就當他們在放屁呢。沒有將軍的吩咐,咱們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說完忽然覺得自己說話可能有些大老粗了,有些尷尬地看許劭一眼。

許劭倒是沒在意,轉頭看看城下,摸了摸下巴,獰笑一聲:“咱們城中不是有些堆在那裡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