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試探著問:“賢侄家中可有妻妾子女?”
謝琰頭皮一麻,只得老老實實地說了不曾成婚。
“本王有一郡主,年齡是小了些,不過再過一兩年也可以成婚了,賢侄正好也年輕,依我看,正好相配。”
謝琰臉色一變,這才知道許益的意思,原來竟不知是賞識他的武功,而是招婿來了,他急忙朝著許益作揖:“王爺容稟,區區在下一無功名在身,二無家財傍身,家中也無多餘人等為在下操持婚事,實在不敢耽誤任何女子的終身。在下謝過王爺盛情,只是……實在不能接受……”
許劭在一邊聽見了,對這謝琰的印象倒是好了些。
許益到事業不生氣,自己閨女被人嫌棄了,卻還對謝琰刮目相看起來:竟然不是個貪圖富貴權勢的,很好!極好!
“不急不急!這事兒急不得!來,賢侄啊,第二場大比還要明天才開始,跟本王回府去,本王向你討教些武學之道,可好啊?”
謝琰嘴角一抖,看了許劭一眼,眼神竟帶著些求助的意味。
許劭乾咳一聲,才不得不出聲:“父王,謝公子明天還要比試,今晚該好好休息準備才是,父王要是想結交,大可以等到武舉結束了,再請謝公子入王府與您切磋就好了!”
許益只得放棄立馬把人搶回家的打算。
謝琰鬆了口氣,暗暗朝許劭送了個感激的眼神,趕緊轉身大踏步地跑了。
許益看著了謝琰,對其他的武舉子就沒什麼大興趣了,索然無味地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一件大事,悄聲問許劭:“宮裡那位南疆來的昭儀,最近是不是不大好?”
許劭低聲將賀域晴的事情說了說,許益越聽眉頭鎖得越緊。
可許融和賀域晴的事情,從私人層面來說,畢竟只是後宮家事,他一個外臣,也只能尋著機會,私下裡提點許融一點了。
……
武舉在如火如荼地進行,宮裡卻意外迎來了八百里加急的緊迫軍情!
西北境外的烏孫國本該派遣使臣團入趙國,來給年底過生辰的許融賀壽的,可是使臣團竟率領了五萬騎兵。騎兵掩藏在使臣團之後,等到使臣團進入趙國境內,這些使臣竟然和外面的騎兵勾結起來,殺了守城的將士,開啟城門。
騎兵在趙國西北沿線三座城池中燒殺搶掠,擄走大量的布匹銀錢,這也就算了,這些該死的烏孫人,還將城池中所有糧草都劫掠走了,將女人和小女孩都帶走,但凡成年男子和男孩,統統死於騎兵們的彎刀下!
趙國西北,已經狼煙四起。
各個城中都是屍骨遍野。
訊息一傳入朝中,舉國震動!
烏孫國上一次扣邊犯境,還是四十年前,當時蕭氏一族的當家人蕭衍,率領蕭家軍上陣禦敵,將烏孫大軍阻擋在邊境之外,並且一路乘勝追擊,殺到了烏孫王都,將烏孫國九成以上有戰鬥力的男子和小男孩統統斬殺,致使烏孫國近四十年的時間裡,無力侵犯趙國,只能委委屈屈地做一個小小的屬國,年年向趙國進貢。
許融從得到訊息,直到第二天,愁得臉都要綠了,卻想不出,除了年親王,還有誰能領兵討伐烏孫國。
袁知安心知許融心底忌憚。
朝臣中,有被袁知安拉攏的,又何嘗不明白許融的心情:不想倚重年親王,新一年的武舉勝出者還未出現,就算有武舉狀元,也不可能立馬披掛上陣。
可就這麼讓兵權牢牢地握在許益的手裡,許融終究是不甘心的!
第二日上朝時,重臣也已經知道烏孫國叛亂扣邊的事情了,文臣們反正不用上陣殺敵,自然是各個說得唾沫星子亂濺,只恨不得用嘴巴將烏孫國給懟滅國了才好!
戶部尚書年老,最倚重的是辦事老道的劉雍,於是等到百官都吵吵得差不多了,劉雍才一咬牙,走上前去,朗聲說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許融見他出列,立即就明白他要說些什麼,可是劉雍既然開口了,作為一個明君,自然是要當廷聽一聽,只好開口問道:“何事?”
“陛下,國庫空虛,這場戰事,我們怕是消耗不起!”
許融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劉雍又道:“臣自請,從自家存銀中拿出一萬兩捐贈,充作軍資。”
許融有些意外地看他,隨即會意,轉身看在朝的其餘百官:“劉愛卿的提議深得朕心!朝中雖然有困難,但是各位方才也說了,這一仗,必須打!”
劉雍立即一唱一和地介面:“而且還要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