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卻在許益另一條腿上紮了一刀,隨即轉身就跑。
許益倒在地上,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他保家衛國大半輩子,居然被幾個江湖小賊給侮辱了。
常年玩鷹的,居然讓雞給叨了。
憋屈!委屈!憤怒!!
陳揚傷在後腰,齜牙咧嘴地拿出王府的通訊煙花,朝著天上放了,就急忙跑過來扶起許益,急忙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你看老子像是沒事嗎?”
這些江湖毛賊,在哪裡刺殺他不好,非要在墓前嗎?
等到黎山下等候的護衛們看到煙花奔上來,扶起許益之後,許益氣道:“去通知京畿大營,調一千兵馬過來,本王要圍剿這群小賊!”
陳揚忍不住低聲勸道:“王爺,兵符如今不在您這裡,您這樣叫人去京畿大營,能調來兵嗎?”
許益回身看了一眼墳前的墓碑,心頭的憤怒終究佔了上風:“兵一定能調來,就說是本王要用,快去!”
陳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轉身縱馬朝京畿大營而去。
許益雙腿受傷,每走一步,心情更是煩悶。
走上半道的時候,就與京畿大營調來的一千將士迎面遇見,於是立即率人將黎山四周給包圍了,開始搜山抓人……
…………
不管灈陽城內外怎麼風起雲湧。
城中的武舉和文舉考試,卻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武舉場內外圍觀的百姓,並沒有因為趙國與烏孫國的戰事,而減少多少。
經過初試的三十人,自由抽籤分對廝殺,勝出的十五人,都是今年的武進士了。
只是這十五人,還要經過最後一輪拼殺,按照勝負定等級。
一等武進士一名,也就是武狀元。
二等武進士四名。
三等十名,賜為“同進士出身”,也是武進士,同樣榮耀非凡,可以當個武將了。
這次的武舉從天明直打到了第二日的日暮時分,終於伴著一陣鑼鼓響聲,武狀元出現了。
謝琰力壓群雄,以一手名劍山莊的嫡傳劍法,戰勝了其餘十四人,被當場欽點為武狀元。
許融親自督考,對謝琰很是滿意。
謝琰看著雖然年輕了些,可是在場上與人打鬥,既不心慈手軟,又不逞兇鬥狠,還善於動腦子尋找對方的弱點,往往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破綻一擊而中。
他如今正需要這樣的將才,收為己用呢。
等到謝琰領旨謝恩之後,許融仍然意猶未盡,言明第二日是文舉進士們殿試,武舉進士們可上朝一起聽封,最後竟單獨朝謝琰欣賞地一笑。
等到許融起駕離開,被謝琰打敗了的武舉子們,紛紛上來道賀。
混江湖的糙漢子,和朝堂上那些文人不一樣,文人相輕,誰也看不起誰,武人卻大多性情豁達,你揍他,只要揍贏了,很少會有嫉恨在心的,大多時候,你打贏了,反倒才能贏得大家的尊重。
謝琰下了臺,儼然成了武舉子們心中的大哥,一個個上前將他包圍住了。
謝琰卻轉頭去看外頭圍觀的百姓,遠遠地看見一輛青篷馬車離開,淡淡一笑,朝圍著自己的糙漢子們說道:“各位兄弟,你們想拼酒,我自然是樂意的,只是家中還有年邁老人需要照顧,天色不早了,實在不便在外久留。今天且讓我回去,來日將老人安排妥當了,與各位不醉不歸!到時,一定先幹三杯為敬,如何?”
糙漢子們雖然是糙漢子,可是本朝以孝道為先,一個個聽說謝琰家中有老人要照顧,自然不便強留,只得放他離開,其餘人成群結隊去喝酒廝混慶祝了!
謝琰出了考場,長舒一口氣,抬步就往柳桐桐的酒樓而去。
到了酒樓外,卻看到整座小樓一絲燈光也沒有,他方才明明看到柳桐桐的馬車是回來了的。
再說了,往常酒樓營業到上半夜的,今兒怎麼了?
他轉身往後院走。
後院門外,停著另外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看著和柳桐桐的馬車很像,只是,謝琰看見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馬車前拉扯的駿馬,卻是他有些眼熟的,見了他,那駿馬還朝他走了兩步。
謝琰急忙上前推了推後院的門,居然就這樣推開了。
走進去之後,才發現屋子裡的燈都沒有點著,柳桐桐跪在院子裡,她的身前,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渾身穿著黑袍,看不清面容。
謝琰看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