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過後,同春才又回來給七寶將衣裳穿好,伺候她洗漱。
期間,張制錦已經到了外間,裡頭同春見他離開了,才忍不住悄悄地問七寶:“昨兒姑娘好好的又去了哪裡?我聽洛塵說起來嚇得魂都沒了。”
七寶詫異:“什麼去了哪裡?我這不是好端端在這兒嗎,你為什麼害怕?”
同春道:“現在自然是回來了無事,但是從靜王府裡不見了,豈不是嚇死個人?”
七寶皺著眉頭:“什麼靜王府不見了?哦……你是說靜王殿下監國的事嗎?那是多久的事了,還提個什麼。”
同春呆了呆,此刻才發現她有些不大一樣,忙抬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姑娘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好著呢,”七寶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不要顧著跟我說話,我怎麼看大人又不高興?方才我說給他點茶,他也不答應……唉,難道他又不喜歡這個了?那我還要再學點什麼別的呢?”
兩個人雞同鴨講的,同春滿心懵懂,只得順著她說:“什麼點茶呀,九爺多半是因為昨兒那事吧,他自然也是為姑娘擔心呢。”
“擔心什麼?”
“擔心你不見了呀!”
“我怎麼會不見了,你說什麼瘋話。”七寶匪夷所思,皺皺眉心。
同春後退一步,不太敢說,便走到外間,一抬頭看見張制錦立在門口,原來他正在聽裡頭的說話。
“九爺……”同春心裡有點慌,試探著問道:“我聽著姑娘說話怎麼有些、有些糊塗……”
張制錦不言語。
不多會兒茶飯送了上來,張制錦在桌邊坐了,七寶從裡間出來,卻並不落座,隻立在他身側。
張制錦面色平靜,膝上的手微微發抖:“坐了吃飯。”
七寶這才欠身落座,她拿了筷子,看看桌上的東西,便撿了兩樣菜色給他放在面前的碟子裡:“大人請用。”
張制錦看著她一舉一動,飯菜的氣息陣陣撲鼻而來,讓他一刻比一刻更窒息。
他哪裡還能吃進一口,偏偏七寶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眼神仍帶怯意,彷彿他不肯吃東西就是在怪罪她。
抬手拿起筷子,卻似重若千鈞,他勉強吃了一口,卻終於忍無可忍地重又將筷子放下。
銀箸落在花梨木的桌面,發出“啪”地聲響。
七寶即刻又站起來,惶恐地看著張制錦。
張制錦探手將她拉到身邊,抬頭看著她:“你聽好。”
七寶忙點頭:“是,大人。”
張制錦閉上雙眼定了定神:“我不是什麼大人,我是七寶的夫君,你是我的夫人。你聽明白了嗎?”
七寶雙眸微睜,看了他半晌,蒼白的臉上卻又慢慢地浮現出淡色的暈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