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綺回頭看著周蘋離開,這幾天她旁敲側擊,奈何七寶居然始終不說緣故,周綺倒也無可奈何,此時便笑道:“三姐姐可別著急走錯了,那不是去老太太房的路啊。”
周蘋腳下一頓,然後回身向著周綺一笑:“誰說我走錯路了?我先去見太太,不能嗎?”
且說同春陪著七寶,從旁邊的小花園裡經過,便問七寶:“姑娘,你這樣不理三姑娘可使得嗎?”
七寶哼道:“我說過再不理她了。”
七寶有些瞞不住事,這兩日同春旁敲側擊,打聽明白。便道:“雖然侯爺很好,可是婚事也不是三姑娘一個人能做主的,且這兩天不管咱們府裡還是侯府上都毫無動靜,只怕也未必是真的。姑娘又何必先跟三姑娘不對付呢?”
七寶說:“那邊伯母還病著,裴大哥自然不會在這時候提些什麼。可是……”只要裴老夫人還病著,裴宣就不會輕舉妄動讓老夫人憂心,但不管是老夫人好轉或者惡化,那麼裴宣只怕立刻就會動作。
七寶黯然說道:“三姐姐已經把裴大哥的心都寒了,以他的性子是不會再回頭的。”
她一想到竟無意中壞了兩人的姻緣,就氣的五內俱焚,後悔不迭。
同春道:“這些日子我也聽了許多閒言碎語,說是咱們四姑娘配了康王世子,還不知七姑娘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人家呢。”
她見左右無人,小聲在七寶耳畔說:“姑娘,你覺著靜王殿下好呢,還是張侍郎更好?”
七寶心頭一亂,就像是秋雨吹落了滿地凌亂的楓葉。
“如果按照那些人的心思算計,單從身份上能勝得過康王世子的,自然便是靜王殿下了,”同春覷著她的神色,小聲道:“可是這次老太太的病,多虧了張侍郎。就憑三爺說他一早就叫人去請石太醫過來,可見是個十分體貼的人。”
從承沐口中聽說後,七寶也很是意外,也有點動容,她沒想到張制錦居然能不計前嫌,“屈尊降貴”,本以為他會冷心冷面的不肯沾手呢。
七寶把腦海中張制錦的樣貌搖頭甩開,只道:“已經三天了,也不知道裴家伯母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你去告訴門上,三哥哥回來的話就讓他來找我。”
同春答應了,轉身前去傳話,來至二門,卻見兩個丫頭唧唧喳喳地在說什麼,同春交代了讓她們去傳話,隨口問道:“有什麼好事,高興的你們這樣?”
其中一個丫頭笑道:“正想告訴同春姐姐呢,方才張家的老夫人到了。才往老太太上房去。”
同春吃了一驚:“是那個張家嗎?”
丫頭笑道:“當然就是前些日子上門提親的張侍郎家裡呢。我們方才正在商議,不知老太太這次來,是不是跟咱們老夫人商議兩家的親事呢。”
同春忙一路小跑回暖香樓,把這件事告訴了七寶。
——
且說謝老夫人才服了藥,又給七寶在跟前說笑了會兒,委實心胸舒暢。
正要躺下睡會兒,外頭報說張家老誥命來了。
謝老夫人聽了,忙叫快請,又讓如意替自己整理裝束。
如意自然是最知道她心思的,一邊兒替老夫人整理衣裳,一邊悄悄地說:“這位老太太此刻來,應該就是為了那件事了。”
謝老夫人道:“我這位老姐姐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我以為她未必肯上門呢。”
如意笑道:“這會子來,不知是想說什麼呢?”
謝老夫人也笑道:“橫豎待會兒就知道了。只是上回在她們府裡分開的時候,她勸我兒孫自有兒孫福,今兒若還是為了那件事來,我卻要笑一笑了。”
如意瞧老夫人高興,便也掩口笑道:“上回我還勸您老人家寬心,說是等以後張家來求娶,咱們也未必答應呢,今兒到底是來了。”
謝老夫人才說:“你以為她是來求親的?我看未必。”
說到這裡,恰周蘋跟苗夫人來到,當下幫著如意替老夫人打理。
片刻,如意扶著老夫人出了上房,苗夫人跟周蘋以及丫頭婆子們盡數立在屋簷下,才站不多久,就見那邊張老誥命在眾女眷、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兩位老夫人相見,不免又含笑寒暄了幾句,方一塊兒進了內廳落座。
張老誥命因說道:“聽說你近來身上不大好,可我瞧著你容光煥發,可是大安了?”
謝老夫人笑道:“多謝老姐姐惦記著,我原先是有點兒小咳嗽,原本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兒孫們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