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武看著他洋洋自得的樣子:“我現在也是明白的。”
“你怎麼明白?”
“我明白你看上了七姑娘身邊兒那個丫頭,一看到人家,就像是貓見了魚。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洛塵一想到同春,果然像是貓想魚一樣口水如湧。
他急忙抬手擦了擦嘴角,又說道:“同春姐姐我自然是喜歡的。等以後七姑娘進了咱們府門,我自然求了恩典,到時候把她娶過來。”
馬武笑道:“好的很,這話若是給九爺聽見,看不打扁了你。”
洛塵道:“九爺捨不得我,我畢竟也是左膀右臂呢。”
洛塵說到這兒,往內掃了一眼,卻聽裡頭鴉雀無聲。
馬武斂了笑:“你太大膽,怎麼把七姑娘就領了來?九爺是個規矩人,你可別惹惱了他。”
洛塵笑道:“九爺對別人是最規矩的,可是這些對七姑娘不管用。”
馬武橫他一眼,顯然不想理會。
洛塵便笑嘻嘻說道:“哥哥,你在這裡守著,我出去會兒。”
馬武問他去哪裡,洛塵道:“橫豎是在這莊子裡就是了。”
馬武猜他又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去找同春,但聽著裡屋並無動靜,便只說:“你不要耽擱太久了!”
洛塵歡天喜地的去了。
馬武見他走了,心中徘徊片刻,大著膽子往前一步,凝神靜聽,只隱約聽張制錦的聲音道:“那他怎麼會來?”
馬武只聽了這句,心頭一緊,不敢再聽,就又悄悄地退後。
這會兒在屋內,張制錦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卻仍是不捨得放開手。
於是抱起七寶,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張制錦垂眸正問:“我可不信世子是為什麼打獵而來。”
七寶仍是不敢面對他,又因方才的親吻,臉已紅透。
於是只低著頭望著他腰間的佩玉:“世子他、他真的沒有歹意,他昨兒還特意跟我示好呢。”
張制錦驚奇:“示好?”
“是啊,他……”七寶眼珠轉動,終於說道:“我想他是因為知道我、跟大人訂了親,他覺著大人厲害,很不敢得罪,所以才特意來示好,怕我以後會……針對他之類的。”
“是嗎?”張制錦揚眉。
七寶望著張制錦不見喜怒的臉色,心裡想起上回他說“別在我跟前說另一個男人厲害”,之類的話。
那……總歸說他最厲害就是了。
七寶便口燦蓮花地說道:“當然,這自然是因為大人最厲害的緣故。”
張制錦忍不住笑。
他明明知道七寶在敷衍胡說,但卻不知怎麼,很喜歡她這樣信口開河胡亂吹捧的模樣。
大手在她的背上往下,在纖腰上輕輕地一握。
她來的大概匆忙,竟沒有穿披風,只外罩著一件過膝的粉緞狐腋比甲,裡頭珍珠白的小襖子。
張制錦的掌心摩挲著那水滑的緞面,起初還覺著她穿的少容易著涼,如今倒覺著她穿的太多了。
七寶未曾留意別的,只細見他臉上終於開恩似的露出一抹笑容,那一直高懸著的心才慢慢地放平了些。
察覺他手上有些用力,便又忐忑地回頭看了眼那正有些蠢動的手掌。
按照她的經驗,這個姿勢委實有點危險。
但是仗著這是在苗家莊,而且看著他的樣子不像是……會肆無忌憚做壞事的。
而且……
比起他冷然不肯理人的樣子,興許、還是現在的他最好吧。
七寶眼前又掠過八月十五那天晚上,他站在巷口冷冷凝視自己的樣子。
不知為什麼,一想起來他彷彿拒人千里冷酷無情的姿態,心裡就隱隱地作痛。
可是一想到“心”,卻又讓七寶想起另外一件事。
“大人……”七寶連連吞了兩口唾沫,才說:“我、我有件事想請教您。”
“嗯?”張制錦望著她臉上泛起的暈紅,突然又有點心猿意馬。
“我、我想……”七寶欲言又止。
他的目光慢慢地描過她的唇,因為方才被吻過的緣故,唇瓣的顏色格外嫣紅,就像是熟透了的櫻桃。
不見她還算了,怎麼一旦相處,就有些難以自制。
就像是神魂受了什麼蠱惑似的不由自主。
他只得暗中苦苦調息,面上卻流露不耐煩之色:“想怎麼樣?說就是了。”
七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