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錦衣衛的緹騎,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天長日久總會有蛛絲馬跡,只不過石先生本是遊走天下的,就如大海撈針一般,如何世子才找了這三五日就找到了呢?”
七寶搖頭不解。
葉若蓁道:“你這小傻瓜,上回石太醫因何肯來咱們家?”
七寶說道:“是大人答應給他寫那副《肚痛帖》啊!”
葉若蓁笑道:“若說世間能輕易找到石先生的,除了你的那位大人,只怕再無別人了。”
七寶身心震動:“這怎麼……”她本想問這怎麼可能,但一想到那天晚上張制錦來說的那幾句話,以及先前石琉在老太太跟前那沒頭沒腦的兩句,倒果然是大有蹊蹺。
“難道……真的是他?”七寶抓了抓頭,“可若真的是他,他怎麼不告訴我呢?”
葉若蓁道:“其實你三哥哥回來說,張大人說難找的時候,我就覺著古怪了,且老太太病的這兩日,他從不曾來看過,我想,以他的為人性格,一定不動聲色地早就派人去尋找石太醫了,畢竟只有找到大夫才是正理,其他的探望啊寬慰啊,不過是虛言應付罷了。”
七寶心頭一陣熱流湧過:“真、真的……”
葉若蓁笑看著她:“我又聽說那晚上張大人來見過你?你呀,真是個糊里糊塗的小福星,就乖乖地聽老太太的話,明兒回去吧。你過一陣子再來,興許我也就好了。”
這夜七寶回到暖香樓,回想著葉若蓁的話,翻來覆去了半宿才睡著。
讓七寶放心的是,自從石琉來過之後,只過了一夜,謝老夫人的病果然立竿見影地就轉好了。
七寶自覺遮在頭頂的陰雲都散開了,加上老太太跟夫人都勸,於是吃過午飯,便啟程返回張府。
張家老誥命那裡,七寶便把謝老夫人的病情等等陳述了一遍。
老誥命也沒說別的,只淡淡地說道:“我料到你們府老太太是個多福多壽的,必定是無礙,加上這兩日我身上也不受用,所以才不曾過去,只盼她別以為我失禮罷了。”
七寶忙道:“這自然不會了。只是老太太您怎麼了?”
張老誥命道:“沒什麼大礙,就不勞你費心了。”
七寶見她還是如此刷漆牌位般的姿態,便順勢告退而出,自己回到新房裡休息整理去了。
直到晚間,七寶翹首以待,盼著張制錦回來,但直到子時將至,仍是不見人影。
想來也是,她不在府內的這些日子,他也不曾歸家,哪裡有個她一回來,他也立刻跟著回來的道理。
七寶本想當面詢問張制錦,關於石太醫的事,然而等來等去,著實睏倦,便沉沉地睡著了。
一連三日,張制錦都沒有回府,七寶反而著急了,便讓同春去二門上打聽,派小廝到吏部詢問。
那小廝去了半天,回來稟告道:“吏部的人聽說是九爺府裡的,特入內稟告了,小人並沒見到九爺的面兒,是跟隨九爺的小廝洛塵出來說,九爺最近事忙,昨兒晚上又在內閣當值,所以不曾回府,少奶奶的問訊,他會代為轉告的。”
隔著簾子,七寶問道:“那你可問了他身子如何了嗎?”
小廝說道:“問了,洛塵說,九爺很好,讓少奶奶不必惦記。”
七寶聽了這簡單的一句話,總覺著無法放心,可也沒有辦法。畢竟那是吏部,自己又在張府內宅,若他不回來,自己也沒法子見面。
是夜,張制錦仍是沒有回來,只是在次日,京內傳出了一個很大的訊息。
原來皇帝年紀大了,最喜歡賢孝之人,又聽說世子為了謝老夫人不惜頂風冒雪出城尋找名醫,如此赤子之心,忠義可嘉,頓時龍顏大悅。
因此皇帝下了旨意,自言年事已高,便命康王殿下為監國,代理朝政。
而世子趙�諼宄潛�硭糾錚�泊癰瞿┪駁鈉咂飯偕�閃宋迤返畝嘉盡�
這件事很快傳揚開來,一時之間,前往康王府恭賀的賓客絡繹不絕。
康王春風無限,卻想不到自己半生榮耀,竟然是托兒子的福。
加上上次宮內行刺的事,也多虧了世子有勇有謀。
可見兒子果然是出息了,連皇帝都為之青眼,寵愛有加。
是夜,康王叫世子趙�闋拋約憾喑粵肆獎�疲��湃�腫硪猓�崆崤淖耪袁的肩膀說道:“天下英雄誰敵手……生子當如孫仲謀,可是對你父王來說,有���攀撬�脖炔簧系摹!�
康王舉杯,趙�σ哺�竿醯木票�崆嵋慌觶�餃爍髯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