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又跟永寧侯訂親……且我看她的性情是個極厲害的人,侯爺可能降得住她麼?”
之前謝知妍去紫藤別院的時候,同春雖然沒有跟著,但巧兒跟秀兒回來也把當時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同春聽了便大不屑。
七寶垂眸看著那盛開的櫻唇,笑笑:“咱們在這裡不過是杞人憂天,也許……也許真的會是一樁姻緣罷了,誰又能說的準呢。”
同春皺眉說道:“雖然說不準,但到底兩個人都是咱們熟悉的,叫我看侯爺那個性子,並不適合這位表姑娘。”
七寶抬手在那嬌豔的花兒上輕輕撫過,聞言回頭道:“這是在外頭,別隨口胡說,叫人聽見了又不知生出多少是非。”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同春,她忙起身走到角門處往外一看,卻見並無人影,這才放心回來。
七寶不想再提此事,因為眼前的花開正好,便對同春說道:“如今開了春兒,暖香樓的那些山櫻、海棠之類的也該開花了,等再過兩天,咱們再回去住幾日才好。”
同春卻也喜歡,忙答應了。
七寶又略坐了會兒,便要起身回去,跟同春兩個才走到門口,突然聽到有腳步聲。
兩人才欲往外,就聽到隔著牆有個聲音說道:“姑娘彆氣,這些人不過是嫉妒姑娘罷了。他們先前只怕也想看姑娘的笑話,可想不到姑娘又跟永寧侯訂了親,這下子一個個都啞口無言的了。”
謝知妍沒好氣地說:“你說夠了沒有?”
原來這說話的是謝知妍的丫鬟挑琴,謝知妍的聲音裡卻充滿了煩躁的怒意。
七寶不明所以,一時便停下步子。
只聽謝知妍恨恨地說道:“永寧侯自然是不錯,原先雖籍籍無名,可現在卻也是將扶搖而起的新貴,只可恨……必然是她氣不過,故意要壞我的名聲。”
他們兩個的聲音越來越近,七寶見躲閃不及,只得領著同春從門內走了出來。
這下子,正好跟夾道上走來的謝知妍打了個照面。
七寶因不懂她先前說的什麼,便假裝什麼都沒聽見的,點頭:“表姑娘。”領著同春就要走。
謝知妍卻忽然說道:“你站住。”
七寶聽她的口吻有些不善,便疑惑地回頭。
謝知妍眼神犀利:“我前兒去了紫藤別院的事,你跟張巖她們說了嗎?”
七寶微怔,然後便搖了搖頭。
謝知妍卻彷彿不信:“你沒說?可不要敢做不敢認。”
七寶皺眉道:“你在說什麼?”
謝知妍道:“若不是你說的,她們怎麼會知道?”
七寶詫異:“你說她們知道了?”
謝知妍走前一步,盯著七寶說:“我跟九爺也算是表兄妹,我去瞧瞧他怎麼了?你就急的這個樣子,又到處去跟別人搬弄是非,你想做什麼?”
七寶對上她帶著怨毒的熟悉眼神,心中一股寒意掠過,面上雖淡淡的,暗中的手卻握的死緊:“我若對她們說了,我自然承認。只是我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你說什麼搬弄是非,我也不懂。倒是姑娘你急吼吼地來跟我說這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畢竟,你既然問心無愧,又何必在意別人說什麼?”
謝知妍眯起雙眼。
這會兒同春忍不住陪笑說道:“表姑娘,我們奶奶從不是那種背後嚼舌的人,姑娘想必是誤會了。”
謝知妍眼神更利,冷笑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奴才,也敢來插嘴?”
同春只得低頭。
七寶把同春擋了一擋,說道:“她插嘴也是好意,表姑娘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謝知妍才慢慢道:“表嫂也太好性子了,不肯教這些下人規矩,縱的他們都不知天高地厚了,我替你管教管教,自然也是好意。”
七寶卻不由分說地回:“我的人從不用別人管教,他們再怎麼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我縱的,我樂意就成。”
謝知妍眼神微變,卻又冷笑道:“表嫂別忘了,這兒不是你們威國公府了,是張府,你頭上還有太太跟老太太們呢,由不得你撒野。”
七寶說道:“長輩們自然都在,我不敢說什麼,只是表姑娘……你一個外人,就很不必在這裡替張府操心了,何況,哪裡容你在這裡批駁我撒野不撒野?”
謝知妍怨憤之極,眼神變得暗冷,慢慢地跟七寶記憶裡的那雙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睛重合了。
七寶按捺著帶冷的懼意,並不退讓。
兩人對峙的時候,從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