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含情,她少見的嬌羞之態,看得他心中火熱。他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一緊。
秦珩眼光亂瞟,就是不看他。她軟語道:“你先放我下來。”
“不放。”秦珣難得耍賴,他挑了挑眉,“你說了我再放。”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還抱著她,又多走了幾步。
“我忘了,我方才說什麼,我忘了。”秦珩連聲道。
她都這麼大了,又沒病沒痛的,他抱著她走來走去。若是給外邊的太監宮人看到,多難為情啊。
“這都忘了?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秦珣挑眉,忽然湊近了她的面頰。
他的呼吸越來越近,秦珩忙道:“好了,好了。我沒忘,我說我嫁你,我嫁你!”
聽她親口承認且是很明白地說出要嫁給他,秦珣心中激盪,唇畔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他哈哈一笑,將她小心放在地上。
“我很歡喜。”秦珣一字一字道。
“嗯?”
秦珣輕輕攬著她的肩頭,將她圈在懷裡,認真道:“你說,你嫁我,我很歡喜。”
他想,這喜悅,比他當初登基,還要強烈一些。他九月登基,很突然。是他過去十多年不曾認真想過的。而能同瑤瑤廝守,卻是他自得知兩人不是兄妹後,最大的心願。
他眼裡的認真,讓秦珩一時間失了笑鬧的心思。她抬起手,像他過去做過無數次的那樣,輕輕撫摸了一下他,輕聲道:“我希望我們能一直都很歡喜。”
“你爹不同意的話,也沒關係。咱們可以先禮後兵。先勸他同意,他若不同意,就不管他。聖旨一下,不同意也得同意。”秦珣眼中的喜意遮掩不住。在他看來,只要瑤瑤同意,其他的都不算難事。他故意調笑:“他就算心裡不願意,等生了幾個娃娃,他也就願意了。”
秦珩本要說出一句“不用擔心,他聽我的”,然而猛然聽到他說的“生娃娃”,她臉頰發燙,羞不能抑:“誰,誰要生娃娃?”
“成了親,自然就生娃娃了。”秦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不跟你說了,我看書去。”秦珩輕輕推開他,快步往別處而去。行了數十步後,她才悄悄按了按跳得過快的胸口。
她深吸一口氣。她覺得跟皇兄一直在一起挺好的,也能接受同他牽手、擁抱,甚至是偶爾的親吻。可是聽說“生娃娃”,她心裡莫名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手心一陣潮熱,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竟不知道臉和手,哪一個更燙些。
生娃娃,可是要做夫妻之事的。
她與皇兄同宿章華宮這數月,朝夕相處,有些舉動確實不像兄妹,但是也不是夫妻。真正的夫妻,是會……
想到十三歲那年,她和皇兄一起被人教導人事,看了歡喜佛。她忍不住輕輕“呀”了一聲,捂住了臉頰。
她對自己說,別想了。瑤瑤,你不能再想啦。
晚間,秦珩不想用膳,吩咐小蝶,讓小廚房的人給她做冰雪冷元子。——她臉頰發燙,她想需要吃些冰的,降降火氣。
然而小廚房的人卻將此事稟報給秦珣知曉。畢竟是三月天,吃冰太早了些。事關這位姑娘,小廚房的人不敢大意。
秦珣一怔,繼而失笑。他暫時放下手中的事情,前去找她。
秦珩此時已經平靜了許多,但臉頰的紅暈仍未褪去。她坐在椅子上,抱了本書,狀似認真看著,實則思緒紛飛,連秦珣走近都不知曉。
秦珣一看見她的身影,就柔和了神色,他站在她身後,小聲問:“看什麼?”
“啊?”秦珩一驚,低呼一聲,待看見是他,她笑了一笑,小聲咕噥,“你嚇了我一跳。”
秦珣笑笑,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怎麼想吃冰雪冷元子了?”
秦珩默不作聲,心想小廚房的人可真不牢靠。
“等過幾個月,再吃。”
“嗯。”秦珩點頭,粲然一笑,“我聽皇兄的。”
秦珣看她乖巧,也不由地勾了勾嘴角。現在是傍晚時候,這裡已經掌燈了。她面容明豔,燈光下更顯得人美如玉。他心中一蕩,悄聲道:“你說,等咱們大婚以後,是住章華宮好,還是景昌宮好?”
他現下已經忍不住暢想大婚之後的生活了。
秦珩瞧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宮中自有規矩,他登基後以孝敬先帝不想打擾為名,將景昌宮當做了寢宮。大婚以後,還能這樣麼?至少在她的記憶裡,皇后是要住在鳳儀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