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日,尚寶司也有公宴,盛情邀請李大人去參加。按說李佑的尚寶司丞是個虛銜,不用去參加尚寶司的活動,但他莫名其妙兼了導駕官這個固定屬於尚寶司的差事,所以也被尚寶司毫不見外的邀請了。
尚寶司裡多是權貴弟恩蔭入職,換句話說就是氣質很紈絝,直接在本司衚衕裡包下了大場,美人滿地走,醇酒論缸有,戲曲雜耍一應俱全。
對此李大人感到很對胃口,便忘了這幾日的疲倦,不辭辛苦的欣然應邀了。
歡聲笑語,觥酬jā錯,酒池ro林,今宵酒醒何處…李佑再睜眼時,懷裡是一個不認識的美yàn豐盈的**。
兩人眼對眼,她小心翼翼問道:“老爺是不是那個在宮中做事的蘇州李?”
李佑下意識點點頭。
“啊”*i動地尖叫幾聲,顧不得穿衣裙也顧不得外面天寒,下án飛奔出去。又隱約聽見她語無倫次地喊道:“劉媽媽奴家昨夜睡了蘇州那個李行裡都曉得他要採風制圓圓曲的大仙保佑應在奴家身上了”
李惆悵的無語,昨晚那些un蛋給自己安排了一個什麼貨sè?皮囊不錯,但完全沒有內涵啊。趁著別人沒來sā擾之前,他立刻匆匆套上衣服走人了。
ā幾句後話,自此本司衚衕劉媽媽院中開始厚顏無恥的炒作“小圓圓”名號,一直傳進了林駙馬耳中,又從林駙馬嘴裡當笑話傳入了歸德長公主耳朵裡。千歲殿下心裡冷笑幾聲,李佑不是說圓圓曲只為她一個人念過麼?
然後,再也沒有然後了。“小圓圓”此人一夜之間便從京城突然消失…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據不可靠訊息是回大同老家了。
聽到此事,李佑忽然覺得…也許不要將妻妾接到京師來比較好?
後話不提,卻說二十五日這天,從本司衚衕回到住所的李老爺是屬於婢nv小竹的,因為據左鄰右舍大娘傳言都城隍廟年前廟會在今天開場了
這次李老爺正處於假期,沒有藉口再推脫不帶小竹去看熱鬧。去就去罷,雖然沒有過年的意思,但買點年貨吃食意思意思也好,其他書友正常看:。
之後幾天,習慣xin的打掃衛生送灶君。一直到除夕這日,李佑住所裡實在沒有過年的感覺,思念妻妾的思念妻妾,思念父母的思念父母。
“去你們把én神貼了去。”李老爺招呼道。
這件事上李大人又在自家衚衕裡lu了一小臉。因為他的én神鍾馗是宮中賞的,據說與乾清宮的én神樣式一樣,製作jin良奪目,帶有金邊小框。
同住草繩衚衕的官員人人稱羨,聽說每年只有為數不多的高官顯貴有此殊榮得到皇家賞賜,李大人也有這麼一張真是天恩浩dàn。
景和八年元旦凌晨李佑去參加大朝會,出én時發現自家én神已經不知去向,對此他只能無奈苦笑。
元旦大朝,對李大人簡而言之,一樣累人。但後面還不能歇著,該拜年了。
京師官場的拜年風氣,那是與任何地方都不太一樣的,因為沒有任何地方的官員數量比得上京師。
李大人早早就分好了工。關係比較密切的官員大佬,盧尚書許尚書趙總憲朱部郎曹郎中秦舍人林駙馬以及四大老這類的,他親自上投貼,至於人家見不見另說。
張三的任務是揹著一兜名刺,在官員住宅集中的地方望én投帖,今天在西城,明天去東城,借用李大人上輩的術語叫做“掃街”。
韓宗的任務是在家裡準備好筆墨麻袋,接收別人投來的拜年名刺,同時做好登記。
不止李佑,官場上很多人都是這樣的。京師官員何止數千,真要拜年誰能拜的過來?全都是早早準備好名刺或者也叫名帖,到了拜年時僕役四出掃街,看見有頭有臉的大én就扔一張過去。
漫天飛舞的名帖就好像上輩的拜年簡訊,有些道理和人xin真是古今相通,李佑感到好笑的感慨道,書迷們還喜歡看:。
盧尚書家én口的官員真多啊,許尚書家én口的官員多啊,趙總憲家én口的官員也很多啊…到自家én口的人也不少啊,不過都是僕役之流,名帖倒是收了一麻袋。
正月初七,景和天首次親自進行郊祭,合祀天地。李大人又很不幸的作為si班官隨扈。
這比大朝會累人,文官武官內監si衛儀仗鹵簿等大隊人馬浩浩dàndàn,綿延數里。強打jin神從凌晨折騰到晚上,頂著風從宮中折騰到南郊,再從南郊天壇折騰回宮中。
在皇極殿裡慶成宴上,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