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江北對付官場上的勾心鬥角或許不行,然而他畢竟是聰明的,一聽這話,稍微聯想一下,便勃然變色道:“綺羅是說,這一切都是太太暗中佈置的?她……她竟然要用最下作狠毒的手段來讓我們身敗名裂?”
顧綺羅正色道:“是不是太太我不敢說。從明面上看來,太太在府外那幾處產業雖然經營的不錯,但似乎還用不出這樣的大手筆。只是今兒這時機太巧了,由不得我不把她和那個夥計聯絡起來。但這些還是其次,我現在最疑惑的,是劉忠為什麼能未卜先知?他又是從什麼渠道得的助力,能把那些夥計的身份來歷查的一清二楚?而這些事他都沒有露過面,都是讓掌櫃的以各種理由將那些夥計清退,他為什麼這樣輕易就放過那些人,竟然連問都沒有深問?他說過會親口告訴我,可實際上根本沒在我面前透露一個字,他這到底是在幫我們,還是有更深的陰謀來對付我們?這些不弄清楚,我寢食難安。”
蕭江北也皺緊眉頭,這些商場手段並不是他擅長的,只是看妻子如此苦惱,他這個做丈夫的若不能為之分憂,還有何用?於是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後,他便一拍桌子,大聲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與其你猜我我猜你,還不如開誠佈公的談一次。憑娘子的精明,劉忠老兒若是有圖謀,還能逃得過你的眼睛嗎?”
“你以為我是火眼金睛啊?”顧綺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蕭二爺撓撓腦袋,深恨自己不是諸葛轉世,以至於妻子遇到了困難,他竟然提不出一個好建議,因吭哧了半天,才小聲道:“那依娘子的意思,打算怎麼辦?”
“嗯,過幾天我就去找劉忠,和他坦誠的談一次話,看看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綺羅輕輕捶了一下桌子,做出決定。卻差點兒讓蕭江北一頭栽倒在地,小聲咕噥道:“說來說去,不還是用我的法子嗎?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更高明的招數哩。”
“嗯?夫君嘟囔什麼呢?”顧綺羅轉過頭,蕭江北連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那個……我是問你,那賤婢你打算怎麼處置?”
“讓她離開,自尋出路吧。”顧綺羅嘆了口氣,她終究還是不能因為秋晴犯的錯兒喊打喊殺,哪怕她心裡確實不喜歡這個輕浮卑鄙的丫頭。
“什麼?”蕭江北瞪大眼睛,好半晌才納悶道:“綺羅你不是要試探我吧?她……她是要陷害我,你……你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了?”
“你又沒少一根汗毛。倒是她被關在柴房裡這麼長時間,只怕自己嚇自己也嚇得夠嗆了,到底是服侍你一場,又不是要謀害你的性命,不過是有些妄想罷了,用不著趕盡殺絕吧?怎麼說也只是個女孩兒,得饒人處且饒人,把她趕出府去,她的日子也就不一定好過呢,我覺著這樣足夠了。”
妻子都這樣說了,蕭江北也就沒再說什麼,本來嘛,堂堂鎮北候爺也不會把一個丫頭放在心上,非得用秋晴殺雞儆猴,所以也就從善如流了。
這時就有小丫頭在外面說廚房送午飯過來,問是不是現在擺上?夫妻倆便起身去用飯,眼看要出門時,顧綺羅忽然想起一事,來到蕭江北身邊上下打量著他,只把蕭二爺打量的心裡發毛,喃喃道:“娘子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真的沒留下什麼後遺症?”顧綺羅悄悄地問:“那可是迷藥和春藥雙管齊下啊,你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未必熬得住。”
蕭江北本來想說沒事兒了。不過轉念一想,趁著綺羅這樣關心自己的時候,不趕緊用點哀兵之策為自己謀福利,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啊。於是也小聲道:“身上倒是沒有其它感覺了,只是好像血脈中仍有些不太舒服。你說的沒錯,迷藥和春藥兩相結合,藥效是很厲害,我雖然把大部分藥效壓了下去,但到了晚間,只怕還會有反噬,不過那時就不怕了,反正娘子在我身邊。那個……今晚上要是戰鬥激烈,娘子可別怪為夫啊。”
“真的假的?”顧綺羅懷疑的看著蕭江北,暗道這貨該不會是趁火打劫吧?只是丈夫一臉的慎重,倒讓她有些拿不準。轉念一想:算了,趁火打劫就趁火打劫,今天蕭江北的表現太給自己長臉了,適當犒賞犒賞也是應該的。
與蕭江北顧綺羅表現出的輕鬆不同,此時的東院上房中,方瓊華正緊緊皺著眉頭,似是滿腹心事一般撥弄著茶碗蓋兒。
青蓮端來一杯茶水遞給她,輕聲勸道:“太太不要傷神了,秋晴原本就是個輕浮的,指望她能成事,那除非是等母豬能上樹,好在我看二爺**奶也不似要借題發揮的模樣,所以這事兒倒也算得上神不知鬼不覺,老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