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老爹吹鬍子瞪眼的模樣,蕭江北面色漸漸柔和下來,好半晌方輕聲道:“從兒子十五歲後,爹您就再沒說過這樣的話了。十五歲之前,兒子不懂事兒,每次爹爹這樣說,兒子雖然也儘量讓著您,卻總是都讓你丟醜。”
“混賬東西,好漢不提當年勇懂不懂?”蕭老爹被兒子這一說,頓時想起那些丟臉的時光,羞窘之下,連話都說錯了,當年被兒子逼得苦苦招架的好漢爹,能保住臉面就不錯了。哪有什麼勇武可言啊。
經過這一番“憶往昔歲月”後,雖然對蕭東海來說那不是什麼美好的歲月,但父子倆剛才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下來,蕭江北坐在父親面前,蕭東海咳了兩聲,才撇撇嘴道:“小樣兒,別裝了。剛剛我都看見了。你和你大哥在院門口不知咕噥著什麼,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找你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吧?那咱爺倆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蕭江北冷哼一聲。向房頂丟了個白眼:“爹,你什麼時候也關心起兒子房裡的事了?難道衙門裡就那麼閒,讓你無聊到這個地步?”
“混賬東西,怎麼和老子說話呢。”蕭東海嘴角直抽抽。想了想便大聲道:“好吧,我也不問你們的意見了。直接讓你母親……讓瓊華幫你們張羅人選就是,這種事本來就不該問你們。”
“只要我在這府裡一日,就別想有人把什麼房裡人給送進二房的大門。”蕭江北極力剋制著自己的脾氣,冷冷道。
“你當我愛管這閒事?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的媳婦不爭氣。到現在都不能為咱們老蕭家誕下個一兒半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知道不?難道你們要我眼睜睜看著咱們這一脈絕後?”
“我們還年輕,綺羅還不到二十。大嫂也不過就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爹你急什麼?”蕭江北果然如他剛才所說的一般。緩緩站起身道:“總之,我不會讓人打擾我和綺羅的生活。如果太太已經張羅好了人選,爹你就自己留著用吧。您還不到六十歲,說不定還能給我生出個弟弟來呢,到時候咱們老蕭家的香火就又有一個人分擔了,我舉雙手歡迎。”
這番話太損了,差點兒沒把蕭老爹給氣吐血,正要發脾氣,就聽蕭江北淡淡道:“今天我房裡發生的事,太太應該和爹說了吧?我身邊那個丫頭秋晴,不知被誰教唆著,竟鬼迷心竅的給我下了迷藥和春藥,若不是兒子機警,險些就讓她得逞……”
不等說完,就見蕭爹捶胸頓足道:“可惜,太可惜了,怎麼就沒有得逞呢?對你這樣的榆木腦袋,也只有迷藥和春藥才有效果,唉!可惜了那個好丫頭。”
這就純粹是顛倒黑白了。一看見父親這副作態,蕭江北就怒不可遏,然而想到妻子那“智取”的方針大計,他便勉強壓抑了怒火,冷笑一聲道:“是嗎?爹爹這樣可惜,連是非都不分了,是不是因為這主意是太太想出來的啊?我原本還想著息事寧人,所以命令下人們管住嘴巴,不許胡說八道。如今看來,我這番苦心算是白費了,既然爹爹這樣說,我便命人帶著那丫頭去老太太面前,把太太指使她用藥迷我的事都說出來,看看老太太是不是會做主讓我收了這樣居心不良的賤婢?如何?”
“你……你休要血口噴人。”果然,這一番話恰好就點中了蕭東海的死穴,老頭兒張牙舞爪道:“誰說是你們太太指使她的?你有證據嗎?”
蕭江北冷冷道:“是太太命人露了口風給秋晴,說要她做我的房裡人,那為她準備點武器不也是天經地義的嗎?爹,都到現在了,你還不肯承認太太是什麼樣的人?你還把她當做你那個天真純潔的表妹?我實話和你說吧,太太的心機深得很,你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都不自知。你有沒有想過?今天秋晴是為了做我的房裡人,所以在我被迷住的時候她也只是想勾引我,可如果秋晴是一個奸細,她要殺我的話,那上午她就輕易的得手了。就是這樣一個結果,你竟然還說可惜?你是看兒子毫髮無傷很失望嗎?”
這就純粹是誅心之言了,若不是蕭江北被糊塗爹給氣得肝火旺盛,他也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果然,就見父親的面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好半晌才分辯道:“你沒有證據,你們太太不是這樣的人,你這是在誣陷,誣陷自己的繼母,蕭江北我告訴你,這是忤逆大罪。”
蕭江北絲毫不讓步,雖然妻子說要智取,但他身為一個久經沙場的常勝將軍,也深知“乘勝追擊”的道理,眼看父親的心都有些亂了,他便立刻趁熱打鐵道:“我是沒有證據,因為綺羅顧忌著我那位繼母,所以不肯審問秋晴。但父親你自己想一想,秋晴一個大門不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