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綺羅給蕭靜舒使了個眼色,於是三姑娘會意,拉著蕭靜悅叫道:“我們和櫻桃妹妹一起去。”說完讓綠兒帶路。自去廂房休息。不提。
這裡李氏卻留了下來,看著顧綺羅道:“我剛剛在路上就看見你和姨娘嘀咕,你們可得出什麼結論了?”
香姨娘苦笑道:“我這裡還茫無頭緒。卻不知**奶有沒有什麼推論?”
這時春雨奉上茶來,顧綺羅讓了她們兩個,又遣春雨出去看著,這才沉聲道:“我也沒有證據。然而想來想去,我能想出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咱們太太。”
“太太?”
香姨娘和李氏一起驚呼了一聲,香姨娘便沉聲道:“**奶,你知道我心中對太太是有一股怨氣的,從她進門。的確把侯府折騰的天翻地覆,但是……但是表姑娘和她毫無冤仇,她怎麼會做這種事?”
李氏也輕聲道:“是啊。她怎麼說也是個女人,還……還不至於這樣狠毒吧?表姑娘若一旦讓人劫走。那後果……生不如死,她怎也不至於這麼狠心吧?”一面說著,想到彭櫻桃被擄走的下場,身上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顧綺羅垂著眼,淡淡道:“表姑娘既然和她毫無冤仇,為什麼還讓她給擠兌出去住了?大嫂子和她又有什麼仇怨了?她就派人去挑唆你弟弟上門鬧?若說狠毒,呵呵,你們還是太小瞧了她,大嫂子想一想吧,就你弟弟那件事,她做了好人,卻把你批得生性涼薄,公爹也信了,你這性子,受得住這樣委屈?這股火窩在心裡,你又會是什麼下場?難道你們到如今都還對太太抱有幻想?以為她來咱們家,就是想出口怨氣的?”
李氏和香姨娘面面相覷,兩人仔細想了好半晌,方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顧綺羅說的有道理。香姨娘便喃喃道:“難道……難道她害的咱們府裡天翻地覆還不夠,竟還要我們家破人亡?”
顧綺羅淡淡道:“即便不是這樣,也差不多吧。”說完皺眉道:“這件事我還是覺著有點兒奇怪,聽櫻桃妹妹的講述,那些賊人似乎還不是很熟悉府中環境,不然不會被她一個女孩兒家弄出來的暗算整治的人仰馬翻,這發動的似乎有些倉促了,如果真是準備充分,突然發動,櫻桃妹妹那點兒小機關根本就不夠看。所以我很奇怪,既然目標明確,發動的又這樣凌厲,怎麼會不準備充分呢?看著倒像是被人催著,只得倉促發動攻擊,最後功敗垂成似得。”
“什麼意思?”香姨娘和李氏眨巴著眼睛,異口同聲的問,卻聽顧綺羅沉聲道:“我大膽假設一下,原本這夥人接到了幕後主使者的任務,所以提前幾天在府外踩點兒,可因為櫻桃妹妹和姑老爺深居簡出,他們一直沒有進入府內的機會,原本他們應該再耐心一些,找個機會混進府去轉悠一下,畢竟臨近年關,大家都放鬆了警惕,事情又多,這個機會不會太難得。但他們突然就發動了,倒好像是幕後主使者因為什麼事情忍耐不住似得。”
“因為什麼事情忍耐不住?”香姨娘和李氏又是異口同聲。
這一次顧綺羅卻不說話,只是啜吸著茶水良久,好半晌才抬起眼看向兩人,輕聲道:“如果我是太太,會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受了氣窩了火,所以要將這股怒氣發洩出去。想一想,如果櫻桃妹妹真被歹人劫走,老太太會是個什麼光景?三弟會是個什麼光景?咱們府中還想和和美美過這個年嗎?”
香姨娘和李氏倒吸一口冷氣,她們原先只想過彭櫻桃一旦被劫走的下場,然而此時一聯想起來,才知道若是這位人見人愛的表姑娘被劫走,那侯府恐怕也要面臨從未有過的艱難,不用說別的,許太君年歲大了,被這樣一刺激,很可能就再也起不來,更不用提蕭江中,會不會就此自暴自棄心灰意冷甚至是瘋癲殞命?
“如果真是太太做的,那她也太歹毒了。她為什麼要這樣?老爺對她難道還不夠好?一直痴心不改,就算年輕時因為老太爺老太太所以有負於她,可如今不也是把她娶回來了嗎?更何況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當年老爺親自上門懇求過她父母,讓他們再等自己兩年,一定會勸老太爺老太太回心轉意,是她父母一口回絕,老爺傷心之下這才前往邊關。結果不久之後,他們家就為了攀高枝把她嫁去高家,認真說起來,這算是老爺負了她嗎?她先嫁,老爺之後萬念俱灰,才又娶了我們小姐,她……她憑什麼還來報復?”
香姨娘簡直出離了憤怒,李氏生怕她氣壞了,連忙勸說道:“一切都是二弟妹的推斷,這不是還沒有證據嗎?”
香姨娘皺眉道:“可我覺得**奶的推斷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