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迎娶了,咱們豈不是白白費盡心機?”
“所以我今日才急著來找你。”呂夫人煩躁的站起身來,咬牙恨恨道:“這都怪那些天殺的造謠的混蛋,把好好兒的一個少年才俊傳成了殺人狂魔,不然我也不至於將這樣好的親事給那個野丫頭,可恨!可恨!”
呂冬雲看了姐姐一眼,心想要不是那些世家子,你們家壓根兒就沒資格和蕭家結親吧?想巴結太子的人有的是。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因想了想,便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姐姐,我聽說那野丫頭精明厲害的緊,連姐姐的管家之權都奪去了一部分,偏偏對你們老太太至純至孝,若是能在廚房動點手腳,讓老太太大病一場,她怎也不能在這時候離開祖母,跑去成親吧?”
“不行。”呂夫人搖搖頭,斷然拒絕道:“如今廚房是那丫頭管著,我的人都是如履薄冰小心行事,唯恐被她挑出了一丁點兒錯處。若是在飲食上動手腳,那是現把把柄送給那野丫頭,這絕對不行。”
“這樣啊……”
呂冬雲也開始踱起了步子,忽然又一拍腦袋,湊近呂夫人耳語了一番,然後得意笑道:“姐姐覺著這個辦法如何?”
呂夫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猶豫道:“這個法子倒是可行,只是……那老不死的最是心疼野丫頭,若是她病得重了,覺得自己熬不過去,肯定害怕嚥氣後會耽誤野丫頭的婚事,說不定反而要逼著老爺儘快替野丫頭完婚,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呂冬雲嘿嘿笑道:“姐姐放心,這東西不會致人死命的,那老太太用了這個,只會覺著每日渾身乏力昏昏沉沉,到那時,她迷迷糊糊的還能記得啥?這時候肯定是要最親近的人在身邊,才有個安慰,老糊塗老糊塗,她原本就老了,如今再讓這麼一擺弄,還怕她會不糊塗?”
呂夫人想到自己父母老糊塗了之後,也是自私怕死的緊。因又想了想,便點頭沉聲道:“既是這樣,那就按照你的主意,東西在哪裡?你拿來給我看看。”
呂冬雲便轉身進了裡屋,不一會兒,拿了一段通體漆黑如同木炭般的東西出來,遞給呂夫人道:“就是這個,悄悄放在熏籠裡,就算被人發現,只說是沉香木,因為它的香氣和沉香十分相似,不是大內行根本看不出來,就是那高明的大夫,也想不到這上面去,也就是你弟弟我這些年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才能在苗疆那邊得了這麼兩個,若是別人,怕是聽都沒聽說過呢。”
呂夫人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行了,知道你費心,這事兒若是成了,少不得好好謝你。我回府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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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再過兩日,蕭家就要來下聘了,奴婢看這兩天咱們就別出去了。這些日子,您幾乎天天出去,我不信太太那邊一點風聲都沒得到,她卻不過問,這擺明著是要抓姑娘的錯處,一樣一樣揭露出來呢。”
杏花將洗乾淨的帕子曬在廊下,一面對柳樹下的顧綺羅道。
“我倒不怕她,她喜歡揭露就揭露出來唄,反正我已經在祖母面前打了招呼,爹爹也不是那迂腐的,若知道蕭江北同意我自由自在一些,他保管就沒話說了。”
顧綺羅細細數著柳樹上的芽孢,一面說著,想了想又搖頭道:“不過百味館也沒什麼生意,去了又能做什麼?所以這兩日在家裡歇著也好,坐馬車太顛簸了。”
“這還好呢,到底是京城的街道平整。若是出了京城,您跑上幾天試試。”杏花笑著說道,卻聽顧綺羅道:“京城外麼,我又不是沒走過?從杭州進京走了二十多天,那滋味……我現在都不願意回想。”
主僕兩個正說著話,忽然就見一個小孩兒走進院裡,杏花一看,認出是王婆子的小孫女兒,便笑道:“你過來是替你奶奶傳信的?”
“是,奶奶說,那個遠哥兒遞信進來,說是有事找她妹妹商議,讓把這個月的月銀帶上。”小女孩兒奶聲奶氣的說道。
杏花和顧綺羅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目中的驚喜,顧綺羅便合掌笑道:“謝天謝地,可總算是有生意了。”這是她們和曾遠約定的暗號,一旦有生意,就趕緊打發人過來告訴一聲,月銀就是暗號。
“誰知道今兒一天沒去,這生意就來了呢,如此一來一回,不知要耽誤多少工夫,也許奴婢到了,人家客人早都走了呢。”
杏花連忙回去換衣裳,一面喃喃抱怨著。這邊顧綺羅也皺眉道:“是啊,我們宅門中的女人要做點買賣太難了,尤其是這個飯館買賣,做成這樣簡直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