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臉腫?這是怎麼回事?”
嶽嬤嬤不等說完,就見顧綺羅衝了出來,她整個人都是一窒,接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氣呼呼道:“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看見他們要往裡闖,真是的,還是讀書人呢,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行了,他們如今在哪裡?”顧綺羅不耐煩地打斷了這老貨的話,聽說在小花廳,她就對蕭江北道:“我先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蕭江北點頭,他和那兩個人沒什麼交情,知道他們是妻子的好友兼心腹,所以並不肯插手,只讓顧綺羅去處理這件事。、
待顧綺羅走遠了,這裡嶽嬤嬤就忿忿道:“爺,不是老奴說嘴,實在是你也太縱著奶奶了,聽聽她剛剛在屋裡說的什麼?饒過你一回?哪家女人敢這麼和自家男人說話?如今當著你的面兒,就跑去見兩個外男……”
她說到這裡,忽然看見蕭江北冷如刀鋒的眼神,登時下面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果然,就聽蕭江北淡淡道:“忍了這麼多日,終於忍不住了?要挑撥我和綺羅的感情?”
這還是蕭江北頭一次對嶽嬤嬤說這麼長的一句話,可是卻不能讓她有半點欣喜,知道這是蕭江北生氣了,於是嶽嬤嬤嘴一扁,眼淚就下來了,哽咽道:“爺是老奴奶大的啊,難道老奴不盼著爺和奶奶和和美美的?挑撥了爺和奶奶,於老奴又有什麼好處?更何況如今奶奶都進了門。老奴只是為爺不平,您是誰?是少年戰神,皇上親封的鎮北候爺啊,如今卻讓一個女人壓著,這傳出去要惹多少人笑話?何況奶奶如今越來越肆無忌憚,爺你這麼縱著她不行的。老奴知道這話爺不愛聽,可就算今日你打殺了我,老奴也要說……”
“我對你已經算是客氣的了。”蕭江北看著嶽嬤嬤,冷冷道:“就算你是我的奶母,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請你識相點,別逼我趕你出去,惹老太太和姨娘囉嗦。”
蕭江北才不信這老貨真是為自己著想,不過對方除了在自己面前挑撥兩下之外,也沒有別的手段了,而這種低劣伎倆他和顧綺羅都不放在眼中,所以蕭江北不想把事情做絕,就如同香姨娘所說,自己畢竟是喝著對方的奶長大的,雖然現在想一想都恨不得把那些奶給吐出來。
甩開了嶽嬤嬤,他正要進書房,就見春雨走過來道:“二爺,奶奶請您過去。”
蕭江北一愣,旋即明白顧綺羅是要自己去見鍾春風應飛鴻,看來這兩人去採藥,竟然摸到了一些情況。當下立刻急匆匆趕過去,這裡嶽嬤嬤看著他的背影,面色陰晴不定,好半晌才恨恨一跺腳,咬牙道:“爺簡直是被二奶奶這個狐狸精給迷了心智,被那樣說竟也不惱,野漢子都敢明目張膽的叫囂著要見那女人,他不但不恨,還要縱容,可恨啊可恨,這樣一個善妒小心眼又兇悍風流的婆娘,到底哪一點惹人愛?竟讓爺喜歡成這樣。”
一邊嘟囔著,到底也不敢放肆,往地上啐了好幾口,這才出門回自己的住處。
“那老貨還有臉說奶奶呢,也不看看她自己什麼德性,仗著奶過爺,瞧把她給嘚瑟的,彷彿她就是爺的親孃一般。不是奶奶厲害,這府裡早讓她折騰的雞犬不寧了。”
門外,趙三兒和小橋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趙三兒就忍不住啐了一口,然後回身招呼幾個帶來的工匠道:“好了,趁這會兒院裡沒人,你們趕緊把這幾塊假山石弄好。”
“呵呵,嶽嬤嬤不敢惹爺,原本就想著等奶奶進了門,她好擺奶孃的款兒,所以她從一開始就不願意讓奶奶進門,這樣一個厲害女人進來,她還哪有逞威風的機會?事實果然如此,你說她能不恨奶奶嗎?”
小橋也嘿嘿得樂,之後又感嘆道:“這老貨也是不簡單的,在老太太面前都能說得上話,連爺那樣殺伐決斷的人,也念著舊情不肯趕盡殺絕,可惜啊,碰到奶奶,她註定倒黴。”
趙三兒道:“我之前還不明白,奶奶怎麼就同意了讓這老貨跟著來,如今想想,大概奶奶也不願意留她在京城侯府,雖然香姨娘不會怕她,可如今二爺畢竟是侯爺,是府里名義上的正經主子,這老貨若是跋扈起來,香姨娘怕也不得不給幾分薄面呢。”
“正是這樣說。”小橋點頭,看著工匠們進了院子忙起來,他才又悄悄對趙三兒道:“你知道這老貨為什麼恨奶奶恨得咬牙切齒?你不知道她的想頭,奶奶壓著她這只是一件,另一件,她有個孫女兒,老天不開眼,竟讓那女孩兒生的花容月貌,如今十四了,先前香姨娘想要去服侍她都不肯,特意送到老太太面前,你說她打的什麼主意?”
“她……她不會是想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