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看不到。
出了溫暖土屋,人立刻就蒙上一層白霜,手伸出就會變得通紅,站在屋外,不一會人就會變得毫無知覺。西伯利亞的早晨冷的讓人絕望,而這種令人絕望的冷還不是盡頭,因為。。。這只是西伯利亞的初冬。
周虎臣靜靜的站在河邊,天空無雪,伸出手,冰冷的感覺傳來。
就這樣平靜的看著前方的白霧,看著手掌慢慢變了顏色。
士兵在不停踏上冰面,視野中,到處是白霧和士兵,而騎兵們在身後默默地等待。
計算著時間,周虎臣終於縮回了手:“來吧!這條冰路還要走很久,堅持吧,實在感覺不行,留下等待也成!”
周虎臣說的是身旁的大狗熊鄭森,這位福建人怕冷,冷的也不知道穿了幾層棉衣,除了沒辦法露著眼睛,裹得嚴嚴實實,簡直就是一個胖胖熊。
“我要去羅剎人的堡壘中過冬,那裡暖和!”鄭森回答的悶聲悶氣。
“就如你所願!”笑了笑,周虎臣踏上了冰面。
。。。。。。
河岸西側不遠有一座堡壘,堡壘很大,可以稱一座城堡了。
天剛剛發亮,處在白色中的堡壘寂靜無聲,城堡中的人顯然還未起身。
城堡前有一個隱沒在雪中的壕溝,白色的迷霧籠罩著這條壕溝,顯得朦朦朧朧。突然,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在壕溝前,緊跟著更多的白影敏捷的下了壕溝。
新鮮的積雪很柔軟,這些白影落在壕溝中悄無聲息,不久,白色的人影紛紛爬上了壕溝對面。
壕溝距離城堡很近,已經可以隱隱綽綽看到城堡的影子,白色的人影在慢慢向前移動,來到城堡下,這些白色人影停了下來。
這時候,城堡上傳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城堡下的人影趕緊趴伏在地,隨後,城堡上傳來一陣嘰裡咕嚕的說話聲。
應該是城堡上巡邏的人,其實看不到什麼,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加上早晨的濃霧,就是有人站在壕溝前也看不到。天寒地凍,除了貓冬,人在野外無法生存,何況附近的雅庫特和其它原住民獵人已經被肅清,這些巡邏者只是來做做樣子罷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城堡下的白色人影再次行動起來。一個個白色的包裹被緊緊貼著土城的牆根碼放在一起,隨後,這些白色人影開始貓著腰撤離。
一點火星燃起,這點火星在向城堡靠近的同時,很多白色的影子已經進入壕溝後向兩側拼命地狂奔。
城堡上巡邏的人再次走了回來,可惜,那點點火星在迷霧中他們根本看不到,而濃重的霧氣很好的掩蓋了硝煙的味道。
此時,周虎臣堪堪過了冰面的中段。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打破了西伯利亞早晨的寧靜,這聲巨響就是進攻的命令,聚集在河岸邊計程車兵們迅速衝了出去。
騎兵上來了,穿著皮袍的蒙古兵,褐色衣服的明軍無不帶著白白的霜雪,當這些騎兵踏上陸地,他們立刻向兩側開始分流。
壕溝前,一個個小火炮被擺的端端正正,一名軍官高高舉起的戰刀瞬間落下:“開炮~”
隆隆的炮聲中,士兵準備好的簡陋雲梯搭在了壕溝之上,緊跟著,無數計程車兵輕鬆越過了壕溝。
在這樣的霧天,炮火等於盲射。但同時,壕溝就是最好的標誌物,城牆就在壕溝不遠處,無論大明還是在這西伯利亞,所有的城堡都不會例外。
炮火延伸,步卒來到了城堡的缺口前。
瘋狂的炮擊終於停止,這時候,周虎臣離開了冰面。
來到壕溝的炮隊前,周虎臣停止了腳步。前方城堡中傳來火銃聲,周虎臣不知道是自己計程車兵在掩護前進,還是與敵人交上了火,但已毫無懸念。城堡中的哥薩克再強也不是幾萬人的對手,除非他們不是人。
霧氣毫無消退的跡象,前方的火銃聲越來越密集,這是久違了的集體作戰聲,聲音傳到周虎臣耳中是那樣悅耳。周虎臣指向前方:“這個越冬之地應該不錯,兄長一會進去看看。”
“我會去看的,而且要挑一間最飽暖的屋子!”鄭森已經龜縮成一大團,看來是在極力忍耐這種寒冷。
還沒有到最冷的季節就已經這樣,到了最冷的時候,鄭森是森什麼樣子周虎臣都不敢想象,他笑道:“也不知這些羅剎人用不用碳,若是有,一會進去後首先讓兄長暖和暖和!”
迷霧中的作戰維持了很久,當鄭森把嘴都凍住的時候,前方終於傳來訊息。
軍隊已經控制了城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