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炮手身後的彈藥箱好像還有很多很多,多的讓翁之琪有些替左良玉的船隊感到絕望。
周虎臣計程車兵就是一種機械動作,表情漠然,士兵只管一板一眼的進行著自己的工作,他們看都不看江中的具體狀況。這些士兵簡直讓跑過來觀摩的翁之琪感到了寒毛聳立,誰能夠訓練出這樣冷漠計程車兵,擁有這樣的紀律,周虎臣名揚天下看來絕對不是吹噓那麼簡單。
無數小小的黑影還在按照一定的頻率升空,翁之琪按耐不住了,他開始仔細的觀看周虎臣的炮手如何擊發火炮,
不用火繩,不用火釺,也不用複雜的裝填彈藥,不用清理炮膛,只管把這些長形彈丸裝進炮筒就能擊發,後面的供彈手非常輕鬆,而炮手唯一做的只是稍稍調整一下火炮。這簡直太快了,快的目不暇接,簡直是無法理解,翁之琪瞪大眼睛看著,可他不敢過於靠近那些炮手,害怕影響到炮手的擊發。
周虎臣其實無事可做,觀看江中的作戰已經有些麻木了,他向翁之琪走了過來。
看著滿面黑氣的周虎臣過來,翁之琪笑了:“少帥,這些火炮是誰的傑作?”
“這效果怎麼樣?翁帥還滿意嗎?”周虎臣用的是喊,炮聲太大,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聽到翁之琪在說什麼,這無疑是有打岔的嫌疑。
翁之琪誤解了,他以為周虎臣在炫耀,同時也不願意告訴他火炮的製作問題,因此翁之琪只能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突然,翁之琪感覺有些異樣,他在周虎臣身旁看到了兩個中年人,這兩個中年人滿是鄙夷的目光。
這兩位正是劉輔致和蔣燦,翁之琪認識劉輔致,這位可是昔曰的南京兵部侍郎,堂堂的朝廷大員,怎麼會到了這裡?
“小子參見劉翁!”深深的一禮,被鄙視了,可翁之琪可不敢失禮,劉輔致不但曾是朝廷高官,還和他的父親翁信很有交情。
“翁元倩,你也來到江上阻擊左良玉?”劉輔致的面色很黑,雙重的黑。
“是的劉翁,朝廷諭旨讓小子馳援江防。”翁之琪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但回答的的聲音很大,因為炮聲更大。
“恩。。。小虎這炮不錯,多學著點兒!”
“是,小子謹記劉翁教誨!”
對話就這樣簡單結束了,劉輔致和蔣燦很滿意,滿意的再次舉起了千里鏡。而被鄙視了的翁之琪乖的象小貓,他站在劉輔致和蔣燦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毀滅姓的連續炮擊,除了距離炮陣最遠的西岸有寥寥無幾的船可以過去,絕大部分江面的船已經被完全阻止。
殘酷的炮擊一直沒有停止,不知道有多少船被擊中。因為左良玉部的船是順水而下,這種送死一樣的行為一時無法糾正過來,許多暫時沒有沉沒的船阻擋了後面的船,而這些後續跟上的船也成了最好的靶子。
人都是畏懼死亡的,左良玉的手下好像更怕死。千里鏡中的左良玉軍除了恐懼就是彷徨,終於,有人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他們開始直接跳入江中。
聰明人到處都有,左良玉軍中也不少,一些貼近江邊的船看到了前方江中的危機,這些聰明人開始驅船靠向兩側岸邊。
船靠岸需要碼頭,否則有可能損壞船隻,但這些左良玉的亂軍已經顧不得了,船損壞了不要緊,可以去搶,命沒了可是自己的,所有人都抱著這樣的念頭。
隨著有船靠在岸邊,反應過來的左良玉軍迅速有人效仿,不停的有船靠向東岸。
“賊軍在上岸!就要上岸了!少帥趕緊調兵過來阻止他們啊!”翁之琪看到了這種情況,他開始對著周虎臣大喊。但。。。翁之琪竟然看到周虎臣在笑,笑的露出了白牙,翁之琪實在按耐不住了:“我去通知大帥,讓大帥派人過來!”
“閉嘴!都安排好了,給我好好學著些!”還是劉輔致,他有資格這樣訓斥翁之琪。
左良玉亂軍的很多船隻靠向岸邊,這些船隻都是大船,裝載的人很多,吃水很深,不可能停在最靠岸的地方,很多亂軍士兵開始跳入水中準備上岸。
岸邊依舊是蘆葦叢,這些蘆葦叢一望無際。
“咚!”的一聲。
這是鼓聲,鼓聲來自蘆葦叢中,戰鼓的聲音穿透了長空,穿透了巨大的火炮聲。
蘆葦叢最外圍的蘆葦開始晃動,隨著鼓點,一個個身影走出了蘆葦叢。
在鼓聲特有的韻律中,整個東岸出現了一支軍隊,火銃,這些士兵人手一支火銃,士兵們不緊不慢的走出蘆葦叢,放上一個支架,後面計程車兵同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