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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索的薄唇。

姜琴娘連忙回禮:“原是方狀師,姜氏失禮了。”

方書鏡晃了晃摺扇:“大夫人,你涉及的案子九卿都跟我說了,放心,有我方書鏡在,必定保你無事。”

九卿?

姜琴娘晃了下伸,這名字在腦子裡轉了兩圈才明白過來“九卿”是楚辭的表字。

“那就有勞方狀師。”姜琴娘徹底放下心來。

方書鏡想了想,又叮囑道:“一會不管縣太爺問你什麼問題,你只管照實說,其他不相關的,你不想回答的,由我來便是。”

姜琴娘點頭

應下,也讓赤朱記著點。

不多時,堂上開審,縣令蔣明遠傳喚姜琴娘,姜琴娘提了提裙襬,和赤朱相互捏手打氣,兩主僕前後進了堂。

大堂之上,衙役分列左右,威嚴嚇人地杵著殺威棒,叫人膽顫心驚。

“民婦蘇姜氏見過大人。”

“民婦赤朱見過大人。”

兩人跪地上,姜琴娘將背脊挺得筆直,另一邊的雲家此時噤若寒蟬,沒誰敢跳出來。

鷹頭金面的金鷹大馬金刀坐在木製高臺下,恰在蔣明遠三尺法案的左手邊,他也不說話,就那般摩挲著圈椅扶手,眼眸半闔,漫不經心極了。

蔣明遠一拍驚堂木:“蘇姜氏,雲家狀告你殺害雲鍛,可有此事?”

姜琴娘搖頭,當即將那日在雙月湖的事,一一說了遍,她說完後,赤朱也跟著說。

蔣明遠抖著雲家狀紙,斜眼過去:“你雲家如何說?”

雲家雲練被打個半死,自是不能再開口說話,其他人面面相覷,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蔣明遠冷哼一聲:“大膽,擊鼓鳴冤可是兒戲?還是爾等盡是在誣告?”

“大人,”終於,雲家中一滿頭銀髮的老嫗杵著竹杖,顫巍巍地走出來道,“姜氏此前勾引我兒,拿羅雲村桑園做餌,我兒才上了當,不然,我兒最是安分守已,豈會和這樣的賤婦攪合在一塊?”

姜琴娘垂著眼眸,謹記方書鏡說過的話。

果然——

“滿口噴糞!”方書鏡怒喝一聲,他朝蔣明遠拱手,“雲鍛垂涎羅雲村桑園之事,由來已久,整個羅雲村的村民都知道,另外,雲鍛此前多次在友人酒桌上大放厥詞,聲稱要將姜氏拿下,再吞了蘇家。”

“大人,在下有證人!”方書鏡擲地有聲,氣場全開,頓叫雲家人大驚失色。

蔣明遠有些意興闌珊了,四大狀師世家的方家方書鏡,他哪裡會不曉得,所以這場堂審其實很沒有懸念。

“傳!”他一拍驚堂木,餘光瞥了不動聲色的金鷹一眼。

起先大門口,金鷹特意跟姜氏說了幾句話,他可不認為那是一時興起。

蔣明遠琢磨著這些,看姜琴孃的目光頓時就有些不一樣了。

證人上堂,姜琴娘都有些驚訝,她不曾準備過這個,也不知道還會有證人。

方書鏡胸有成竹,蔣明遠挨個問了證人,事實確實如此。

他冷笑一聲:“雲家,還有甚可說的?”

雲鍛之母雲陳氏氣得仰倒,當即不顧臉面,在堂上就哭天喊地起來。

這等伎倆,蔣明遠看得多了,他狠狠拍驚堂木:“喧譁公堂,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

雲陳氏被人拖了下去,其他雲家人搖頭嘆息,本以為這一遭能拿捏住姜琴娘,就此將蘇家打壓下去,誰曉得準備不充分,證據也不足。

這還不算完,方書鏡引用大殷律典,從方方面面來,說的頭頭是道,就是要證明姜琴娘沒有殺人!

蔣明遠耐著性子聽完,迫不及待的道:“雲鍛之死,本官如今已經有了眉目,不日就能緝拿真兇,雲家的切莫著急,更不能胡亂攀咬,蘇姜氏與雲鍛的死毫無關係。”

說道此處,蔣明遠拿起驚堂木就要喊退堂。

豈料,姜琴娘霍然開口:“大人,民婦有冤要狀告!”

眾人一驚,這一出又鬧得是甚?

方書鏡暗地裡看了金鷹一眼,他記得沒這出來著?

姜琴娘繃著臉,一字一句的道:“民婦要狀告雲家,一誣告民婦殺人,二汙衊民婦名聲!”

她邊說,邊從袖子裡掏出早準備好的狀紙,抖開雙手呈上:“請大人為民婦做主!”

方書鏡挪腳過去,接過狀紙飛快掃了眼,他忽然就笑出聲來:“大人,在下苦主說的對,雲家此前在縣裡大肆敗壞姜氏名聲,惹來不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