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徐笙拒絕,她便提著裙襬跑了出去。
於是,徐笙到嘴邊的話,慢慢嚥了回去。
她想說:直接讓虞舜把東西拿了,帶過去便好了,幹嘛要她送過去?
這肯定是虞臻那個大悶騷乾的,當她不知道?哼,有本事一會兒你也和前兩日一般硬氣,我先示弱算我輸!
徐笙慢慢起身,自己披上了披風,接過綠楊手裡的暖爐,先去了他的書房,將他要的那捲文書拿了,再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門口。
“姑娘,您怎麼一點也不急啊!”綠柳已經等在院子門口,見到徐笙便連忙催促她。
徐笙溫吞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到:“急什麼,他又餓不到。”
“既然讓我送文書,想必也不急。”
於是,等徐笙乘著馬車到衙署的時候,已經是兩刻鐘之後了。
她還是第一次來衙署,故而在門口下車後,細細打量了一會兒這門戶高大,莊嚴肅穆的信都衙署。這是冀北幾百年的底蘊,也是虞家的心血。
她在門口定定的看了一會兒,慢慢走進了衙署。
今日的她因為要出門的緣故,換下了身上的家常衣服,而是身著粉白的一群,腰間是一條正紅色的腰帶,就連衣襟也是一條窄窄的紅。而這衣衫的外面,則又是一個寬大雪白的大氅,毛茸茸的大氅衣領,將她的臉蛋襯得格外的小巧精緻。加上她額間火紅的額間妝,今日的她少了幾分清麗,多了幾分豔麗端莊。
門口的小將雖然不識徐笙,但是看到虞舜畢恭畢敬的模樣,便知道此人身份不簡單。再一聯想,信都能有幾人能得虞梁將軍如此相待,便明白徐笙怕就是虞臻的王妃。
於是眾人紛紛行了大禮,單膝跪地。
“諸位將士幸苦了,快起來吧!”徐笙的聲音聽在他們耳中,柔和且平易近人,讓那將士忍不住想要抬頭看上一眼。
這一眼,便令他看痴了。
他只覺得徐笙華貴襲人,周身彷彿帶著光芒。
等小將士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徐笙已經進了衙署,連個背影也沒有了,只留下陣陣冷香在空中飄蕩。
“王爺,王妃來了。”虞舜稟報。
屋內靜默了許久,就在徐笙以為裡面沒人的時候,才傳來虞臻不耐煩的聲音:“請王妃進來。”
徐笙抿抿唇,心想他還裝的有模有樣。
“東西在這裡,夫君看一下有沒有拿錯。”徐笙進去,看到虞臻正拿著一卷文書看的認真,眉頭緊緊蹙起,似乎沒有注意到她進來。徐笙瞥了他的側臉一眼,心想可真沉得住氣。
她將手裡的文書放到虞臻面前的矮璣上。
虞臻看也未看,只是盯著手裡文書道:“王妃辛苦了。”
徐笙:“……”呸!
還叫王妃起來了,等著我讓你叫個夠。
“想必夫君還未用午膳,我正好過來,便給夫君帶了飯菜。”她從綠柳的手中接過食盒,然後讓綠柳下去。
“先放那裡,我等會兒再用。”虞臻拿文書的手一頓,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徐笙看到,便笑起來:“說起來往,我還有一事不解,可否牢夫君解惑?”
“你說吧!”虞臻斜睨著她,言語見不乏洋洋得意。
看來她終於扛不住了,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了,所以順著今日的臺階下了。
虞臻很滿意,期待徐笙窩在自己胸口,溫溫柔柔和他說話。
“夫君可知,冀北休夫這一條令,在哪一卷宗卷裡?”徐笙忽然道。
虞臻聽到這話,心裡一驚,她問這話做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遲疑到。
徐笙便坐到他對面,撐住自己的下巴道:“我認識一夫人,她夫君整日陰陽怪氣,對她忽冷忽熱,她有些忍受不了,就想知道有沒有休夫這一條,故而託我問問。”
“……”虞臻臉色黑如鍋底,他咬牙問到:“沒有!”
“只有和離和休妻。”
“不過你休想與我和離,更不要說什麼休妻和休夫了!”
徐笙道:“哎呀!夫君彆氣,又不是說你,急什麼?”
“這沒有休夫的法令,和離又便宜了那男人,那我不如給支個招?恩……聽聞有一婦人,因為夫君好色成性,因為嫉妒不滿之下,將他夫君的命根子割了下來。這個法子雖然血腥,但是若那婦人的夫君外面有女人了,可以一試。”
“那婦人的丈夫外面沒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