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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多做什麼?”

“是。”陸劭想了想,又問,“大司馬病重,陛下心中可有繼任的人選?”

中軍大將軍蕭則與陸駿一樣,都是託孤重臣,又執掌兵權,在魏帝死後升任大司馬。如今病重,朝中覬覦他那個位置的人不在少數。

陸駿咳了一聲,看著他道:“陛下心思豈是我等可以揣測的?”

沒再說話,徑自向宮外走去。

……

制書早已經發了下去,禮部官員接旨承製,很快定好了即位和立後的吉日。

在正式的大典前,蕭叡親自去了太廟祭告。第二日,仍舊身著冕服,車駕出宮,御太華殿升朝。

在宮階下,隨著奏樂聲漸響,皇后的儀駕和鹵簿在禮官的引導下款款而至。阿妧從車駕上下來。

蕭叡看見她穿著皇后的儀服,雙手交握著放在身前,一步步地向他走來,頭上的銜寶綴珠鸞鳳釵隨她腳步輕輕晃動。身上莊嚴厚重的衣裙絲毫沒有壓倒她,反而將她映襯得更加雍容,像是一朵盛開在巍巍宮廷中的寶相花,舉手投足間都是盛光照人的意味。

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以前,大魏初立的時候,蕭謖將他的母親從鄴城接到洛陽,也曾這樣珍而重之地立她為後。然而他還是殺了她,只是因為一個荒誕不經的傳言。

阿妧姿態端莊地走到宮階下,微微仰起頭來,露出瑩白如月的一張臉,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的夫君。

蕭叡對上她的視線,心裡面一下子變得很柔軟,伸手牽住了她,兩個人慢慢地步上宮殿。走到最高處,轉身並肩,兩側的玉階上跪滿了百官,皆躬身下拜,山呼萬歲。

而後文武宣制,昭告天下,至此禮成。

一個大典下來,兩個人都累得不行。阿妧卸下了禮服和妝容,只穿著家常的襦裙,長髮披散著,整個人懶洋洋地窩在蕭叡的懷裡。

蕭叡抱著她,起先是有點累,心裡卻很溫暖踏實,只覺得兩個人就這樣靜靜依靠著就很好。而後他低頭嗅了嗅她的頭髮,手臂微微收緊,又往下親吻她的耳垂,不知不覺地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她也很喜歡他的親近,抬手抱著他的背,手指摸到那幾處鞭痕,有些心疼地輕輕摩挲著,無意識間的迎合令他更加興奮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妧覺得自己快要被他弄死了,整個人疲累至極,任由他緊緊地抱著自己。長長的發貼著汗溼的脊背,而後被他用手撥開,滾燙而火熱的嘴唇從她後頸處一直向下親吻,激起一陣酥麻感。

阿妧的聲音有點啞,稍稍側轉頭,眼睛裡水灩灩的,軟聲道:“不要了……我好累……”

蕭叡吻住她的嘴唇,另一手在她胸前撫弄,邊親邊道:“一會兒就好……”同時加快了速度,再次釋放在她身體裡。

事畢清洗,時間已經很晚了,蕭叡抱著她靜靜躺在榻上。正是將睡未睡的時候,阿妧忽然道:“我想去看看她。”

蕭叡睜開眼,轉頭對上她的視線。

阿妧目光中帶著祈求,輕聲道:“可以嗎?”

蕭叡點了點頭。

……

姜後已經被關了整整一個月。

放出去的訊息都說太后因為思念先帝而病倒,但知曉內情的人都明白,她是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宮殿中。

姜後起先並不很慌,她是大魏名正言順的太后,蕭叡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他若真敢,這悠悠眾口和千秋史筆都不會放過他。

然而蕭叡把她囚禁了起來,隔絕了她與外界的一切聯絡。在她試圖向外面傳遞訊息、把蕭叡所做的一切告訴朝臣,但卻始終沒有迴音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完完全全地處於劣勢之中的。

她一天比一天焦慮,滿心的惶恐甚至比當初蕭謖把她打進冷宮還要來得強烈,這種焦慮和對死亡的惶恐幾乎要壓垮了她。

以至於在殿門開啟的時候,久違的陽光照進來,她的眼前甚至有片刻的暈眩。

一個人影從陽光中走進來,姜後眯了眯眼,隱約看見纁紅刺繡的曳地深衣,裙襬拂動時微露鞋面,大袖垂膝。那人雙手交握於身前,一頭青絲綰成凌雲髻,斜插雙鸞金步搖,正慢慢地向她走來。

陽光太過強烈,她沒能立刻看清那個人的臉,但那裝扮、那姿態,還有那款款走來的樣子——

“啊!”姜後忽然驚叫了一聲。

她抱著頭,猛地在榻上後縮了幾步,像是被什麼徹底壓垮,神色瘋癲地道:“別過來!別過來!你不是死了嗎?!”

阿妧停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