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兒的模樣,調侃道:“胡公子,我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成?你連看我都不敢。”
連忙抬起頭來,胡明朗著急解釋道:“怎麼會……”一看著她說話,臉就更紅了,耳根子也跟著紅透。
穆筠嫻覺他好笑,像個小孩子似的不禁逗弄,便道:“我還沒猜出來,我提著這些箭累,這就先去騎馬,不同你多說了。”
一聽美人說累,胡明朗就想獻殷勤,伸著手想把穆筠嫻的箭筒拿過來。
穆筠嫻直說不用,男子的力氣終究是要大些,還是被胡明朗給搶去了,他抱著箭筒,痴痴笑道:“是有些重,我早該替你拿著,叫你拿著同我說話,實在不該。”
胡明月拉著郭初雪過來了,看著胡明朗抱著穆筠嫻的東西,便調侃道:“朗弟,你倒是吃得苦,這麼重的箭筒,也肯抱著不放。”還饒有深意地看了穆筠嫻一眼。
胡明月又對著穆筠嫻道:“穆姑娘好,上次莊子上一別,有些時日沒見了。”
穆筠嫻瞧著二位,忽然聞到一陣淡淡的血腥味,是從郭初雪身上散發的,她來小月了。
好友家道中落郭初雪不去施以援手,甚至來了月事也要跟來打獵,難道長平侯對她來說,就這麼有吸引力?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郭初雪就和胡明月這種人玩的來,一個薄情寡義,一個愚昧無知。
上次在莊子的時候,穆筠嫻告訴胡明朗的是,不管有沒有胡明月,她都不想嫁給他。
這是實話,也是穆筠嫻不想鬧得胡家內宅不和,可胡明月總把嫉妒這麼明顯的寫臉上,她再退讓就顯得自己好欺負。
穆筠嫻無視胡明月,衝著胡明朗笑道:“胡公子,你堂姐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不過她的意思也沒錯,我的東西不該給不相干的人拿。”
伸手就把自己的箭筒奪了回來,穆筠嫻掃了胡明月一眼,挑撥離間她也會的。
果然穆筠嫻說完這話,胡明朗臉色就不好看了,他略責備地看了胡明月一眼,道:“堂姐,你……”
堂弟如此之快就倒戈,胡明月又嫉妒又生氣,他們倆又做不成夫妻,胡明朗怎麼就這麼向著穆筠嫻了。
穆筠嫻得意地抬抬眉毛,想去柵欄外邊騎馬走開。
郭初雪又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莞爾道:“穆姑娘一向大度,今兒這話傷了人家姐弟之間的感情,倒是有些不妥。”
聲音輕輕的,講話也很有道理,讓人如沐春風。
穆筠嫻冷冷地掃了郭初雪一眼,道:“你的好友蘇綠梅正大難矇頭,你有閒心思教育我,怎麼不去幫她一把,人家入獄可有你一半的功勞。”
若非郭初雪的捧殺,蘇綠梅也養不成這樣的性格,更不會次次都與穆筠嫻對著幹。有些時候,蘇綠梅就是被郭初雪明裡暗裡激得下不來臺,才硬著頭皮得罪人。
郭初雪一臉愧疚與自責,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胡明月不疾不徐道:“罪魁禍首都不內疚,初雪有什麼好內疚的。何況是蘇家犯了大錯,這是聖意和天意,又不是蒙了冤,初雪一介孤女應該如何相助?再說了,你又如何曉得初雪的仁義之心?”
郭初雪把自己的體己銀子拿出來給蘇綠梅活動的事,胡明月等人都是知道的,還罵她是傻子,為蘇綠梅這等人白白耗費了銀子划不來。
穆筠嫻盯著郭初雪身上披著的皮,眼裡充滿了厭惡。郭初雪太會迎合人,蠢笨的和略有些聰明的姑娘,都能淪為她的旗子,走了一個蘇綠梅,還有一個更難纏的胡明月。
念過書的人和蘇綠梅那種一看沒好好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胡明月說起大話一套一套的,把郭初雪撇了個乾乾淨淨。
只怕京中其他貴女也要同情郭初雪“交友不慎”,稍稍出些銀兩儘儘心力,反而能博得個“仁義”的好名聲。
郭初雪果真有手段,蘇綠梅便是死,也要被她拿來好好利用,給自己身上堆出花團錦簇的聲譽來。
胡明朗眼看著形勢不好,一臉焦急道:“穆姑娘,還會我幫你拿過去吧。”
穆筠嫻往後退了一步,面無表情道:“不必,我自己……”話沒說完,就被身後的魏長坤給奪了箭筒去。
重重的箭筒在魏長坤手裡,輕如羽毛,一隻手握著箭筒,舉放自如。和方才胡明朗懷抱箭筒的樣子,完全是兩種氣質。
穆筠嫻當然是更喜歡魏長坤這樣的,好似幹什麼都不費吹灰之力。
穆筠嫻扭頭看著魏長坤,吟吟笑道:“侯爺怎麼來了?”
魏長